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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也正常。”

那一场处刑并不止老师一个人在其中,云砚泽贵为帝国上将,最多也就是走个过场,根本不知道刑场里到底有谁。

说到底,他只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老师的死讯罢了。

牧浔捏着左手的戒指,默不作声地转了两圈。

半晌,他说:“我和白鹰之间,还有没能处理完的恩怨。”

“恩怨?”

牧浔:“是,而且我现在是你们的首领,我们千辛万苦走到了这一步,不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谈什么人生和目的的,在白鹰破译出来下一个地址前,尽快调整好吧。”

就算他最开始并不是为了如今的地位而走到现在,他也来到这里了。

黑蛛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各个星系的民众们翘首以盼,都在关注着黑蛛的新动向。

他没有停下来的理由。

安第斯起身送他,在临了出门前,他有些茫然地开口:“我还是不懂……”

“您和白鹰有所恩怨的话,为什么又要对他这么好呢?”

“……“牧浔,”我对他很好吗?”

青年点点头:“对啊,月遥还总是和我说,你对白鹰和对别人根本不是一个态度呢。”

牧浔:“……”

原来这也叫对他好吗?

电击环上了,手铐上了,还把人强制留在房间里给黑蛛工作——

他沉默了。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试图开口解释,但不知怎的,在唇瓣开合的那几秒,云砚泽在母星上对他说的话突然清清明明、完完整整地在他耳边播放了一遍,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说。

——牧浔,都是假的。

第28章 初遇

在云砚泽断言为假的那些过去里,尽管不愿意承认,在宇宙中只身一人漂泊时,在成为雇佣兵“潮汐”的那段时间,在许多个彻夜难免的夜晚——

是那些鲜活的画面陪着他熬过去的。

每一幕,牧浔都记得清晰。

就比如……

和云砚泽初见那天,牧浔其实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大一新生靠坐在墙角,额角被擦红了一块,他轻描淡写地抬眼,看向面前这个规规整整穿着校服,还束了个小马尾的银发学长。

“怎么?”他点燃一根烟,吊儿郎当地翘起一只腿,“就是你叫的老师?”

围攻他的那些高年级刚走,前后不过一分钟,这人就出现在了这里。

那时的云砚泽还没有如今这般伶牙俐齿,看见牧浔手里那根违禁品,他眉心轻蹙:“学校里禁止吸烟。”

“嗤,”牧浔被他逗乐了,“学校还不允许斗殴呢。”

学长抱着怀里的课本:“那你就不应该在这里打架。”

青年咂了一下唇,面带不虞:“和你有哪门子关系?多管闲事。”

靠在墙角的青年生了一张俊美面孔,五官都极具攻击性,一双红眸斜斜睨过来时,还带着几分明晃晃的讥讽意味。

“怎么,好人好事在军校里加综测分?”他冷笑着扫了云砚泽一眼,又注意到什么似的,“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那谁吗——”

他在烟雾缭绕中思索了一会:“白头发蓝眼睛,云什么什么的是吧,就那个第一名,听说你的精神力是双S级?从下等星被军校破格录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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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泽顿了顿,没有回答。

却见牧浔一改方才的懒散,忽然来劲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

青年叼着烟,卷起手臂上的衣袖:“学长是吧,来陪我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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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你打架,”蓝眼睛学长叹了口气,“你该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了,还有,我的名字叫做云砚泽。”

牧浔把剩下的半截烟头踩在脚下碾了碾:“无所谓,爱叫什么叫什么。”他歪了一下头,“那群人被你吓跑了,你总得赔给我吧。”

云砚泽:“……”

云砚泽重申:“军校里禁止私下斗殴。”

“斗殴、斗殴,”牧浔摊摊手,“切磋一下总行吧?怎么了,优等生,怕被记过啊?”

他一副街头混混的做派,拦在云砚泽面前不让他走。

银发学长有些无奈地回看向他,牧浔便当他是答应了,当即横扫了一掌,被对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巧巧地接过。

云砚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陪他“打”了一场。

一通“切磋”下来,牧浔累得够呛,跌坐在原先的角落直喘气,云砚泽却没事人似的,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背:“你还好吗?”

他抱着书的那只手甚至都没动过,用一只手就把牧浔给收拾清净了。

牧浔咬牙切齿:“……没事,再来。”

他的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云砚泽面前根本不够看,拍着他背脊的那只手轻轻抖动,他才发现云砚泽没忍住弯了眉眼,笑得一抖一抖的。

青年眯起眼睛:“怎么,很好笑吗?”

云砚泽摆摆手:“不是,唉……你啊,”他略微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现在还带着伤呢,和你切磋算我欺负你了。”

牧浔:“你——”

却听学长又说道:“等你恢复了,再来找我吧,我一定奉陪到底。”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学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空搭理我这个小喽啰?”

就算他和云砚泽素未谋面,也知道这三天两头被通报表扬的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军校向来不吝啬对好学生的偏爱,起码就牧浔所知,对方年年常驻的风云人物榜就给他做了不下五次采访报道。

云砚泽思考了片刻,把怀里的书换了一边,向他递出左手的终端:“加了好友,你是不是就放心一点了?”

“……”

牧浔看精神病似的看向他。

这人没事吧?

向他伸来的那只手在空中停滞了足足有一分钟,牧浔压根没打算搭理他,转而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根烟:“谁知道你会不会回去就把我删了?”

“行了,你走吧,我不和你打了。”他懒洋洋地朝云砚泽摆手。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蓝色的火苗在二人眼前跳动,在火焰燎上那根廉价的珏草烟前,它忽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

灭掉了。

牧浔:“?”

他掰着火机又点了几次,火势每次都准确无比地在接触到烟头前熄灭,一来二去,再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他就是傻子了。

“……”他阴恻恻地抬起一双红眸,“你什么意思?”

云砚泽:“你需要去医疗仓,而不是在这里违反校规。”

他语气温和,半点没有为牧浔无视了自己的好友申请而生气的模样。

平心而论,面前的学长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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