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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你……”
他好话都说一个星期了,愁得嘴上都起两燎泡,可陆清远还是对他不理睬,太冷漠了,哥哥的心比石头还要冷漠。
别扭的心思,让陈安楠心里又被激起层褶子,拧起来,陆清远伸手给他擦脸,他也不要了,自己背上书包,留给哥哥一个圆圆的发旋。
陆清远的气还没消,陈安楠又变得气歪歪。
早上还是陆文渊送他们上学,路上不停地嘱咐,让他俩放学回家一定注意安全,小学离家不远,就隔了两条马路,但车来车往的,当家长的总归是不放心。
陆文渊说半天,但俩小孩各自别着脸,没有一个搭理他,也不坐一块。
陆文渊笑里夹杂着叹息,无可奈何的说:“这次二位准备什么时候和好?和好了记得跟我说声,不然我都插不上嘴,情感无处发泄,太可怜了,你俩心疼心疼我。”
谁也没理他,都各自生着闷气呢。
“好好好,祖宗们,都把我当空气,”陆文渊兜着他俩的脑袋,眼中笑意不减,“得了,今天放学你俩等我来接。”
陆清远知道他爸今晚是有事情的,要是来接他们,就得推掉工作,他不想因为自己让爸爸费心,只好说:“不用,我会照顾好他的,爸爸你忙自己的就行。”
即使再变扭,陈安楠也会在叔叔的事情上统一战线,他懂事的配合:“我会好好听话的。”
“都闹成这样了,还怕耽误我事呢?”陆文渊笑声爽朗,觉得这俩小崽真的很有意思,太可爱了,“除了你俩,别的都是小事,闹吧闹吧,没事儿,不一起走也没关系,放学等我来接,你俩记得冷战结束以后通知我一声就行。”
当爸的不嫌事大,把小崽们往学校里一扔,乐呵呵地走了。
他没当回事,陈安楠可遭老罪。
陈安楠回到自己班上,没精打采地趴到桌子上,谢溪今天给他带了梅子饼,外面裹粉的梅子酸溜溜的,里面的夹心很甜。
陈安楠心里空落落的,几节课下来也提不起劲头,太阳还晒得很,谢溪给他打水去,没过多久回来,把他的小水壶往桌上一推,说:“多喝点水,能解暑。”
这话怎么听着也不像谢溪能说出来的。陈安楠把水壶拧开喝了几口,甜滋滋的味儿溢上来,转瞬冲淡了灼人的暑气。
水壶里装着的不是冷白开,竟然是绿豆汤。
陈安楠猛地坐直了,问同桌:“你上哪弄得绿豆汤哇?”
谢溪顿了下,支支吾吾地说:“哦,那不是咱们幼儿园同学在一班吗?他给的,好喝吗?”
陈安楠点点头,嘴巴里慢慢把绿豆嚼成泥,再喝两口甜滋滋的汤水,一股子凉劲儿涌上来,可别提多解暑。
他笑着眯起眼倒在谢溪身上,说:“谢谢你呀,你们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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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溪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都怪陈安楠哥哥太凶了,害得他不敢说实话。
陆清远不知道有人编排他,这会儿在教室里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其实他这么久以来,就堵过两回气,他要是知道就因为自己这一次赌气,害陈安楠出了大事,那打死他也不会要这个面子的。
第23章
陆文渊一直认为,他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懂事的小崽。
陆清远今年十二岁了,他这两年个子拔得飞快,才六年级,身高就已经快过一米七,本就是小学生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又因眉眼稚气稍褪,柔和了几分冷淡,隐隐地长出一副好模样。
他比以前更加不爱说话,沉静的时候,也总是透着股疏离的冷漠。
他在学校从不生事端,是老师眼里标准的三好学生,回到家就安静地学习,安静地做事,安静地带弟弟。尽管他的秉性和其他小孩天差地别,时常闷闷地,不爱笑,甚至有点孤僻,但陆文渊仍旧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好到,当人家找上门来时,陆文渊都不信他的好儿子竟能干出这种事。
那天,陆文渊忙完应酬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给孩子们带了同庆楼的小笼包,这家小笼包在南京的名气极其高,限号,排半天队也只能买两屉。
陆文渊怕小笼包凉了不好吃,想着赶紧到家,就在这时,有几个女人突然拦住了他的路,尖利的嗓子,质问:“等你半天了,陆清远是你儿子吧?”
陆文渊不认识她们,以为是哪个学生家长,好声问:“怎么了?”
为首的女人烫着当下最流行的羊毛卷,瞧着三十来岁,眼风锐利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上前,一巴掌打掉陆文渊手上的小笼包子,然后极其利落,稳当的,噗通摔倒在陆文渊面前,两手一拍,嚎叫起来:
“就是你儿子把我儿子脑袋打坏得了,以后要是考不了试,上不了好学校,你说怎么办吧?”
陆文渊没被这阵仗唬住,但耳朵迅速捕捉过重要的字眼,脑子嗡地一声响,像是飞进了无数苍蝇。
小远跟别人打架了?那受没受伤?受伤严不严重?为什么不跟他说?
陆文渊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推开人就要走,但剩下几个女人呈圆形,哗啦把陆文渊圈在当中,坚固得像铜墙铁壁。
陆文渊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心急如焚,严肃地说:“你们有话好说,小远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好好处理,看是赔礼还是怎么说……但现在我要回去看孩子有没有事,如果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了!”
“奥呦!你还有理唠!你打人还要报警,你报啊报啊,你看看警察来抓哪个?!”羊毛卷女人坐在地上,拍着两腿痛苦的呻.吟。
旁边女人见状,也跟着骂起来:“呸!你们家小孩毛都么得长齐,就学活闹鬼祸害人!乖乖隆地洞,这长大啊得了啊!”
陆文渊被这几个女人吵得七晕八素,冷静下来后终于想起先掏出手机,火急火燎的拨通了家里电话。
没想到陆清远先他一步打过来了:“喂爸爸?”
短短的字音,却叫陆文渊如蒙大赦,他擦了把额头渗出的细汗,先是松了口气,才压抑着怒气,沉声问:“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去没去医院?楠楠跟你在一块吗?他有没有吓到?”
电话那头先是没有声音,过了会儿,陆清远平静的声音才响起:“我没事,陈安楠现在在我旁边,刚睡着。”
“别跟我说没事,去医院检查了吗?没有去就立马去。”陆文渊几乎从没用过这样动怒的声音和儿子说话。
陆清远又是沉默了会儿,才冷淡地说:“爸,要是有人找你,该报警就让他们报吧。”
那几个女人一听更来气,真就报了警,要警察来讨说法,甚至把打架说成互砍,警车没多久就乌拉乌拉的开过来,把这帮人拉去做笔录,陆清远也从家里被带过去。
和陆清远打架的男孩今年六年级,跟他同一届,还有个表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