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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怎么做?”
陈安楠眼睛唰地抬起来,说:“我要双球的!”
“……”陆清远捏他的脸,“你应该拒绝他,或者是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知道了吗?”
陈安楠捂着脸嘟囔:“知道了知道了,你轻点捏呀。”
陆清远又问:“那,如果有个同学对你说,陈安楠我们周末一起去看演唱会吧,你会怎么做?”
“哦——!”陈安楠恍然大悟。
陆清远视线跟着他挪动。
“这个我知道!”陈安楠兴冲冲地说,“要不是周杰伦的演唱会我就不去了,要是的话,我来抢票!”
“陈安楠!”陆清远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你的心是墙头草做的吗?怎么谁对你好一点,你就跟谁跑?”
“疼疼疼疼——”陈安楠唏嘘。
陆清远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背着我去跟别人约会呢?你的朋友,只要不是我认识的那些,任何人约你出去你都不准去,他们就是想偷偷约你出去提升感情,明白了吗?你还是要拒绝他!”
“好吧,”陈安楠揉揉自己的脸,委屈的说,“男的也不行吗?”
陆清远三申五令:“不可以!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女孩子才会喜欢你吗?拜托你为了我,长点心眼好不好?”
他说着弯起指节,在陈安楠脑门上轻轻一叩:“记清楚了!”
“记住了记住了。”陈安楠嘟囔,“小陆也真是的,越大越挑剔。”
“要是有一天,有个人对你说‘小陈同学你唱歌真好听',给你一顿夸赞,然后要你唱一首歌给他听,这时候,你该怎么做?”陆清远问。
陈安楠想也不想,领悟要领:“拒绝他!”
陆清远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点点头,接着问,“那如果是我呢?”
“也拒绝!”
“陈安楠——”陆清远一把把人拽过来,狠狠揉他的脸,把陈安楠的脸夹的嘴巴都嘟出来了,“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我啊?嗯?”
陈安楠字都糊住在舌头下了,拼命点头:“有有有有有。”
“有你个头。”陆清远松手,“再答不对我今天都不会再理你了。”
陈安楠说:“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了。”
“……”陆清远彻底被他折服了。
屋顶上没有椅子,俩个人干脆都直接坐在地上,南京的夏天太难熬了,鸦青色的天笼罩下来,即便是夜晚,也热的像蒸笼。
陈安楠挠挠胳膊:“哥哥,蚊子老咬我。”
“我看看。”陆清远把他胳膊抓过来,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确实被咬了几个小包,都抓红了。
他说:“回去涂点花露水。”
陈安楠没动,他盯着哥哥的侧脸,看月色勾出他的侧脸轮廓,利落又漂亮。
陆清远似乎是察觉到了那道视线,他也转过脸看陈安楠,这小孩冲他眨眨眼,浓密的睫毛被光照得像两扇蝶翼,落在眼睑下。
呼吸不自禁就近了,陈安楠闭上眼,微微侧过脑袋。
陆清远摘掉眼镜,靠近。
灼热的气息交缠,薄薄的嘴唇将将要碰在一处,陈安楠忽然听见一声响。
紧接着,陆文渊的声音就从露台口传来:“你俩在这干嘛呢?”
第59章
“拍蚊子!”
“找眼镜。”
陆文渊怪异的瞅他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眼镜不就在你手里吗?”
陆清远被这目光盯得背脊发凉,竟然在紧张中生出来点做贼心虚的刺激感。
陈安楠赶紧上前打岔,说:“叔叔,我脑门痒痒的,你帮我瞅瞅是不是被蚊子叮了,可痒了呢。”
他边说边挠,额头上很快被他抓出片红印子,陆文渊上前一看,惊诧的“哎呦”一声,说:“还真是!天呢,这么大一个包,都给咱叮成包青天了!”
陈安楠圆圆的眼睛一瞪:“啊啊啊要破相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楼下冲,赶着要去照镜子,生怕自己明天去学校不好看了。
陆清远跟着说了句“别抓了”,也飞速跑下楼。
下一刻,楼道里突然传来叮了哐当一阵响,伴随着“哎呀”响彻夜空,吓得陆文渊赶紧朝楼下跑:“哎!你俩摔了不要紧,别碰着我花!”
陈安楠捂着屁股气结:"老陆你变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坏——!"
陆文渊畅怀大笑。
日子无声喧闹着,时间的小河欢快的流淌过人生的里程,冲刷过河床下的鹅卵石,是生命过场里那么一点小小的阻碍,淌过去,才足以见得往后路途风景。
高三的学习紧凑,艺术生集训也多,陈安楠时常要被送去封闭性训练,一首曲子能练个百八十遍,每天似乎只有放学后那短暂的几个小时才是独属于他的,等过了这个点,又生不如死。
他现在每天早上得自己坐公交车哐当哐当的去学校,晚上再坐公交车哐当哐当的回来,能站着睡会儿都成了片刻的惬意。
当然,陆清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法学没什么技巧,纯靠硬背,他把做过的真题累成厚厚一扎,放到了书房的一个角落里,然后把按照错题整理出的笔记翻开,继续复习。
时间在他这里的走向从来都是快如流水,墙角的书本很快累成了小山的样式。
法学生的大四的生活并不惬意,他除了要准备考研,还得准备法考和毕业论文,这是场艰苦卓绝的奋战,陆清远为了更好的学习,干脆不再去打零工,把自己各个考试的复习时间错开,将每一天都严格规划起来。
那张计划表上密密麻麻的填满了字,每过去一天,他就会划掉一格。
同时,他还给陈安楠也制定了学习计划,不过陈安楠做起题目来总是水磨功夫,慢慢地磨,他只好把那些基础单词、公式,都写成便利贴,贴在家里的各个角落上。
陈安楠每天早上起来刷牙一照镜子都能看见上面的单词,好不吓人!
学习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他心想人家谈恋爱都是腻腻歪歪的在一起约会,他们俩在一起竟然是在家里苦命学习,他现在已经从度日如年中挣脱出来,成度秒如年了!
不过,家里也不是没有闲散人员的,毕业季一过,陆文渊就闲下来了,他又在自家的后院里开辟出一小块田圃来种有机蔬菜,待到了成熟的季节,他就会拿把小银剪子,一剪子一剪子的细细把菜剪下来,放到柳条的篓子里。
现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插有他养的花,厨房里塞着他腌菜的瓶瓶罐罐,他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跟肖卿湘通电话。
肖卿湘说他当初应该去农学院的,留在历史学院实在屈才,陆文渊畅快地回应:“那是,我这么厉害,可不得干什么什么成嘛,对不崽们?”
陆清远把书合起来,说:“幸好后花园不大,不然他得学人家插秧。”
陈安楠兴冲冲地附和:“那就有免费的米饭吃啦!米饭米饭米饭……”
陆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