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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熟悉。

只是这道嗓音如今却是压不住的虚弱,时景初试探开口道:“叶淮之?”

话刚一出口,时景初便感觉到横在颈前的刀顿了顿,然后坠落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

时景初连忙回头,才发现叶淮之此刻竟半跪着,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

“怎么了?!”时景初忙蹲下身接住他,甫一入怀,才发现叶淮之身上滚烫得惊人。

男人太过高大,时景初背不动他,只能就地勉强让他平躺在地上,检查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叶淮之左臂上毒蛇的齿痕。

这齿痕周围已经肿胀起来,隐约泛着黑紫色,而叶淮之面色惨白如纸,呼吸粗重,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此等危机之刻,时景初却越发冷静。

将叶淮之半抱半拖着运到河边,时景初跪坐着将男人的头枕在膝上,一层层解开衣袍,露出后臂的伤口。而后解下自己的发带,绑在关节处扎紧,用清水清洗伤口后便不断挤出毒液。

可单用手挤出的毒液终归是有限的,时景初深吸了一口气,用刀在伤口上划开呈十字,而后便俯下身去。

一口又一口的毒液吸出,渐渐的,叶淮之流出的血终于又恢复成了鲜红色。

时景初漱了口,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放着八九个药丸,辨认了一下,找出解毒丸磨成粉洒在伤口上,仔细包扎好。

等到叶淮之的呼吸变得平稳,时景初才松了一口气。

轻风吹过,惊起一阵冷意,时景初恍然发觉自己身上竟也出了一层冷汗。又摸了摸叶淮之的里衣,触手微润,应是已被冷汗打湿了。

被毒蛇咬伤之后本就容易发热,更别说还贴身穿着湿衣服了。

时景初轻轻抿了抿唇,推了推躺在自己膝上的男人。

叶淮之当然还未醒来,此刻发鬓凌乱,眉骨深邃凌厉,上半身裸露着,宽肩窄腰,肌肉流畅结实。

哪怕昏厥着却还紧皱着眉头,不见丝毫虚弱之意,反而像是小憩着的猛兽,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味道。

“看着倒是厉害,还要我给你换衣服,”时景初戳了戳他紧皱的眉心,小声嘟囔道,“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啊。”

可昏迷着的男人却听不见少年的话,只能等着素来娇贵的少年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里衣。

怎么差距就这么大?时景初心中捏了捏自己绵软的肚子,心中自言自语,若是等到我长到二十一岁,能也变成这样吗?

将剩下的衣服给叶淮之裹紧穿好,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上,时景初将里衣搭在草丛上,希望已经西下的太阳能将它晒干。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却还是没有人找过来,可能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得找些吃的东西,时景初将叶淮之藏在两丛灌木之间,便抬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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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吖!

第二十九章 顿顿有奶喝

时景初自幼习君子六艺,以他的的射艺,虽猎不到豺狼之类的猛兽,但打只兔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叶淮之仍旧昏迷着,时景初也怕留他一个人会出意外,猎到野兔后便连忙往回赶。

此刻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山林里的温度很低。

又因为之前将发带取了下来,长发披在颈间碍事的很,时景初皱着眉一手将长发归拢一侧,一手拎着野兔,穿过树丛回到河边。

——可却又猛地停下脚步,瞳孔睁大,连手里的野兔都不自觉丢在地上。

他方才搭在草上的里衣不见了!

是叶淮之醒了?还是有别人......时景初连忙往叶淮之的藏身之处跑去,可此刻的灌木中却空无一人。

只有留下的压痕依旧,时景初正慌得六神无主,便听见一声隐约的“景初?”

往声音源头看去,依旧找不见人影,只又有几声咳嗽声响起,而后一道身影从山泉之后的崖壁内出现。

正是叶淮之。

时景初松了一口气,急忙跑过去:“你终于醒了!”

原来这山泉后的崖壁里有个洞穴,洞口被藤蔓挡着,所以从远处才看不真切。

叶淮之正斜靠着,面色还有些许苍白,衣领随意敞着,锁骨露了一半。漫不经心地半阂着眼,手中捏着青色的发带。

“现在感觉怎么样?”时景初太过惊喜,直接将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里衣,“还好干了,不然说不定要发热。”

少年的手指纤细柔软,触感像是最上等的牛乳般莹润滑嫩,嗓音甜软,猫儿一般的眼睛圆滚滚的看着自己,其内全是担忧和欣喜。

某个瞬间,叶淮之的背后像是有电流滑过一般酥麻,却不知为何如此,只掩饰般又咳嗽了几声:“没事了,多亏了你。”

时景初眉眼弯弯,几缕长发垂在脸侧,白肤带着薄粉,越发地晃人眼。

本来他还在担忧,若是今晚倒霉碰见野兽该怎么办才好。

可叶淮之醒了,哪怕他还受着伤,时景初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了:“你怎么会被毒蛇咬了?二哥他们怎么样了?计划呢?”

“计划一切顺利,”叶淮之回道,“因为我瞄准了顾清晏的胸口。”

时景初无奈叹气道:“不是说好不能冲动吗?再说,最后还要江将军挡,瞄了也没用啊。”

“若是今日射出的箭弩没偏,他就绝对不会挡了,”虽说是如此,叶淮之也没有多可惜,“机不可失。”

可听见这话,时景初却有些生气:“所以你就独自倒在了树林里,若是没有恰巧碰见我呢?你现在还能说这种话吗?”

叶淮之没有回答。

时景初抿了抿唇,有些生气,不知为何又觉得委屈。只伸手将男人手中自己的发带抢过来,把长发随意绑住,准备先出去先把野兔拿进来。

可叶淮之却以为他被自己气得要跑了,慌了神,连忙伸手拉住他。

“别生气,”叶淮之的声音沙哑,又有些迟疑,毕竟他实在不擅长说这种话,“以后......以后不会了。”

男人的手掌比时景初的大了一圈,灼热宽厚,指尖带着薄茧,随随便便就能将他的整只手都包裹在手心里。

意外之喜啊。

时景初心中偷偷笑了笑,也不打算表明他的误会,只装作自己还在生气的样子:“那得以后看你表现。”

叶淮之有些不自在,却更想沉溺其中,半晌后认真点头:“嗯。”

微风拂过,挡在洞口的藤蔓簌簌作响,两人一时之间都不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叶淮之出口打破了寂静:“你之前去干什么了?”

“啊......我去打野兔了,”时景初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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