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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打着小呼噜。
看着手中的尾巴,电光火石之间,时景初终于回忆了起来。
连忙将它抱到眼前:“你不就是假山上的那只薄情猫吗?”
为了救这只猫,他险些摔倒,还好有叶淮之接住了他。
......不对,时景初沉思着,既然这只猫出现在这里,他突然摔倒的原因,就很值得怀疑了。
身后,叶淮之靠着门槛,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眉梢微挑。
“好啊,在这里蹭吃蹭喝这么久,都没让我摸到一下,看见你倒马上贴过去了。”
时景初和狸猫一起回头,眼瞳是相似的溜圆。
叶淮之不禁心中柔软,放下衣服,又用碗盛了些吃的东西放到地上。
狸猫从时景初的怀里跳下去,将脸埋进碗中。
时景初站起身,却准备开始兴师问罪了。
微微抬起下颌,便是一副骄矜的小少爷模样:“这猫是你的?”
叶淮之却说:“不全是。”
时景初走到他的面前,垫起脚尖,看着他的眼睛:“不要装傻,说,那天我摔倒是不是你干的?”
他就说,明明是平地,脚下怎么会突然出现一颗石子?
再想起他之前曾经说过,那日是被二哥派过去提醒自己的,便都明白过来了。
猫是男人放过去的,至于摔倒,肯定也是他搞的鬼!
时景初正想着要好好说道说道,可前景重现一般,脚下忽然一个踉跄,便往前又一次摔进了叶淮之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气息依旧是寒凉冷冽,似乎能感受到布料之下紧绷的肌肉。
可却又与从前不同。
时景初没好气地抬起头,便撞进了男人带着清浅笑意的眼眸之中。
“如你所愿,”叶淮之一手揽住他,“那天你就是这么摔倒的。”
而这次时景初的脚下,是充当石子的一枚碎银。 w?a?n?g?阯?f?a?布?页?ⅰ????ū???è?n????0?②????﹒???ō??
第六十八章 开出秾丽的花
手下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胸腔中鼓动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沉稳有力,也实在是太过响了,迎面而来的温度灼热滚烫,带着不能掩饰的侵略和肆意。
是叶淮之的心跳声吗?
还是只有我自己的?
时景初连指尖都泛起薄粉,纤弱白细的手微微蜷缩。
隐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却一时不敢再往下去想。
而那薄粉实在绮丽惹眼,不管是指尖还是耳垂上的,叶淮之垂眸,放开手,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起一件黑袍。
“去换上吧。”
“暗卫的吗?”
时景初遮掩般干咳几声,接过来抖开一看,果然是暗卫的衣服。
叶淮之转过身去:“嗯,我从前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穿到身上的感觉格外不同,虽隔着亵衣,却还是有些不自在。
时景初挽了挽衣袖,虽然是从前的,但还是有些大了。
于是不禁在意问道:“从前什么时候?”
叶淮之不明所以:“也是十六七岁吧,记不清了。”
时景初揪着长了一段的袖口,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感叹着还好还好。
又看了看男人现在的个头,更是满意,想着他都还能长高这么多,自己也一定可以!
其实时景初的身高并不算矮,放到正常的同龄人之间,也能称得上是中等偏上一点。
只是周围的人都实在太不正常,于是看谁都觉得自己矮了半个头,不免很是在意。
叶淮之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开口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方才的羞赧已经完全消失,时景初满是期待,乖乖被抱起,“你师父在哪里?”
少年穿的是自己从前的衣服,浑身上下好似都是他的味道,叶淮之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涨涨的,带着些许满足。
可随之而来,某个隐秘的地方却更加空落,不断叫嚣着想要更多。
......想要用尽一切力量抓住,恨不能揉碎了按进怀里,融进血肉之中,这样就再也不会离开。
无法离开,不能逃避,于是便只能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或疼痛或欢愉,从乳白的浇灌中开出秾艳的花来。
时景初仍在抬头等着回答,乖巧懵懂,腰肢青涩,如玉绝尘。
叶淮之轻轻笑了笑,揉揉他的耳垂。
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
耳旁风声连绵,时景初本以为距离不远,却未料到一路出了城。
林中,叶淮之停下,片刻后牵过来一匹马。
时景初惊讶道:“还要走多久?”
“只准备了一匹马,委屈你与我共乘,”叶淮之回道,“暗卫营,地宫。”
时景初当然不介意,先翻身上了马:“地宫?!那带我去不会有事吗?”
叶淮之揽住他,拉起缰绳:“你换了衣服,没关系。”
再者,就算有人发现且生了异心,也不可能跃过他把消息传出去。
暗卫营,可不比寻常的地方。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到达。
地宫的大门由整块巨石雕砌而成,以时景初的眼光来看,不像活人呆的地方,倒像是座古墓。
门口有人守着,见叶淮之带人进来,并未阻拦。
可能是做贼心虚,时景初很是紧张,亦步亦趋地跟着叶淮之的脚步,偷偷打量四周。
隧道曲折,石室繁多,走了一会儿便再也认不清路了,隐约能看见角落盘踞的细蛇毒虫,偶然碰见的几个人影苍白邪性,几息之间也都不见踪影。
只感觉走了很久,才停在了一座石室之前。
门口守着两个人影,抱拳道:“见过副首领。”
说完便退后一步,叶淮之不提,他们便好似看不见他身后的时景初。
时景初猛地对上他们毫无神采的眼瞳,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连忙跟着走进石室,便被眼前满满当当的剑吓了一跳。
挂在墙上堆在地下,几乎要看不清中央的那个人影。
时景初情不自禁地愣在原地。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他终于第一次看见原书中的攻四。
叶随低着头,面前矮桌上放着一柄青铜剑,半张脸埋在阴影之中,只能隐约看清凌厉的眉眼。
一道疤痕从额角到眉梢,将他的左眉断成两半。
冷寂、森冷、晦暗,教时景初突然回忆起了原书中对叶随的描写。
......顾清晏的影子,一把不会叛主的,忠诚的利刃。
可这把利刃如今却坐在这里,曾经睡梦中也不会让旁人近身的他,对两人进门的动静毫无所觉。
叶淮之像是早已习惯了,将堆在四周的剑捡起,挂在架子上。
时景初犹豫了一下,也想跟着捡,却未曾料到,头顶骤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