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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坏掉的座椅,书籍什么的。
吴秋秋带着毛倩,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过去。
今晚的主要目标是救人。
第一间教室,没人。
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摆放着。
第二间,也没人。
一整个二层空无一人。
可油灯跳跃得厉害。
毛倩聚精会神地盯着油灯。
突然,烛火晃动了一下。
她端着油灯稍稍偏左,烛火摇曳之下,一张若隐若现的青白的脸,正在吹她的油灯。
然而他似乎吹不出气息,只有动作,根本吹不灭灯。
“啊!”
毛倩登时尖叫一声:“吴秋秋,有鬼。”
等她喊完,那张脸居然消失了。
“没事了,把灯吹灭。”
吴秋秋转头看着她,示意她吹灯。
“吹......吹灯?”毛倩有些迷茫。
不是吴秋秋说的灯不能灭吗?
“对,快吹灭它。”吴秋秋催促道。
毛倩完全听吴秋秋的话,也没敢多问,举起油灯就准备吹灭。
突然,她额头挨了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
毛倩捂住额头,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迷了:“你不是叫我吹灭油灯?”
“你刚才被迷住了眼睛。”吴秋秋看了毛倩一眼:“那不是我。”
毛倩毛骨悚然。
原来是那脏东西在骗她。
“还有,千万不要叫名字,我也不会叫你的名字,它们听到就会知道你是谁了。”
吴秋秋刚听到毛倩叫自己的名字了,这才告诫一句。
毛倩捂着嘴巴点头,吓得已经快哭了。
吴秋秋已经往三楼走了。
脚下被东西绊住。
吴秋秋低头,是个四五岁的女娃娃。
“姐姐,我和爸爸妈妈走散了,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
女孩梳着羊角辫,穿的裙子已经过时多年。
很有可能是建校以前就住在这里的老居民了。
吴秋秋从书包里拿出个小纸人:“进来。”
女孩点点头,钻进了纸人,吴秋秋在纸人上贴了一枚铜钱。
原本死气沉沉的纸人娃娃,瞬间灵动了起来。
书包里探出小呆瓜的脑袋,好奇地看着小女孩的纸人。
吴秋秋一同塞进了书包。
于是,吴秋秋的书包里探着两个纸人脑袋。
在后方看到这一幕的毛倩,觉得自己简直被颠覆了三观。
吴秋秋不但能杀脏东西,还能和脏东西交朋友。
她到底分到了一个什么室友?
吴秋秋当然不是和小女孩交朋友。
她是在抓人质,小女孩正好撞上来了而已,一会儿要是真遇到了小女孩父母。
直接拿捏好吧。
居住在这里的老居民不少,吴秋秋没打算都招惹。
除了饿死鬼那样的家伙,大部分老居民并不是想杀人。
人家只是因为家被外人闯了不高兴,想教训这些外来人一番而已。
如果这里真是坟山改造,也证明这些家伙是入土为安了的,与一般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它们的怨气并不重。
三楼。
楼梯口站着一个拄拐的老爷爷。
老爷爷牙没了,嘴巴里空荡荡,黑漆漆。
老爷爷咧着嘴巴,拎着个大铁链子:“姑娘,看到我狗没?”
第66章 老太婆再现
老头穿着青色的中山装,已经很破旧了。
两只眼睛只有眼白,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吴秋秋。
仿佛吴秋秋不给他找狗,他就把吴秋秋拴住当狗。
毛倩也发现了这老头来者不善。
虽然跟着吴秋秋已经见识了不少,但现在被老头拦在这里,她还是免不得害怕。
她突然想起这次住院,她父亲请了人驱邪。
在她的衣服兜里装了糯米。
于是,毛倩想帮吴秋秋,从兜里掏出糯米就劈头盖脸给老头砸去。
然而老头并没有被打倒,只是脸上多了几个印记。
而那双阴冷的眼睛转向了毛倩。
“小姑娘,你家人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
“哗啦哗啦。”
铁链的碰撞声格外刺耳。
老头直接出现在距离她们不足三个台阶的位置上。
毛倩躲在了吴秋秋身后:“不是说糯米可以驱鬼吗?”
怎么非但没用还给人惹怒了呢?
“那也得不见光的糯米。阴干后用无根水泡过的才行,勉强对低级小鬼有杀伤力,像这种老鬼,你的行为......”
吴秋秋思考了一下,说道:“就像往他脸上吐了一口老浓痰,纯恶心人家。”
吴秋秋从不用糯米。
成本高,效益一般,不划算。
毛倩傻了。
所以她刚刚往这老头脸上吐了一口老浓痰,怪不得人家发飙了。
“对不起......”她本来想帮忙的,结果越帮越忙。
吴秋秋没搭理毛倩,迅速从书包里抽出几片削好的竹片。
“爷爷,你的狗子长什么样?”
一听吴秋秋要找狗,老头的怒气少了几分。
“两只耳朵,有个狗鼻子,用四条腿走路。”
“呵呵。”吴秋秋呵呵一声。
老头儿不说,她还以为那破狗用尾巴走路的。
竹片在吴秋秋手里就像听话的玩具,弯刀飞快甩出影子,只是一小会时间,竹片在她手中就成了一根根均匀的丝。
她飞快编织着,很快就编出个狗的样子,再三两下糊上纸。
扔在地上用火烧了。
老头的大铁链子上,居然自动出现了一只白色的丑狗。
“狗找回来了。”吴秋秋说道。
“对,没错,这就是我丢的那条狗,小姑娘谢谢你啊。”
老头牵着狗走了。
没人拦路,吴秋秋顺势带着毛倩走上了三楼。
吴秋秋在一间教室,看见一个女生。
此刻女生被三个嬢嬢拉着搓死亡麻将,血战到底。
吴秋秋知道,这就是自己宿舍的临时舍友。
“是刘......”毛倩正要喊出声,想起吴秋秋说的话,愣是没把名字说出来。
刘媛此刻都要哭出来了。
她已经被这三个嬢嬢拉着打了好几局麻将了,麻将桌下还藏着两个小鬼,在啃她的腿。
而同伴们此刻也全部走散,早知道就听毛倩的不来这破教学楼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一局再输,其中一个嬢嬢说了,要把她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打麻将,因为她们好久没遇到这么烂的对手,值得好好研究。
如果是人也就罢了。
她知道眼前的都不是人,这才恐怖。
这些嬢嬢穿着二十年以前的服饰,一个个脸上的肉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