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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身后望,又什么也看不见。

就好像镜子里和现实中就是两个世界。

镜子!

镜子有问题。

风吹动了窗帘,一丝光线照射了进来,铜镜突然亮得刺眼。

而吴秋秋无意间又瞥到了门上的铜镜。

“原来是这样!”

她眼睛亮了亮,一把拉开窗帘,转动了镜子。

一束光线从屋里的铜镜折射进了门上的铜镜,又从门上折射到了堂屋的白墙……

第167章 她的脸被抢了

就在光线折射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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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秋看到了光线里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

光线没有照射的地方,则是一片空白。

那红衣服男孩哗一下就对着吴秋秋俯冲而来。

吴秋秋急忙转动镜子,光线上移,照射到了男孩的眼睛。

男孩的眼睛连忙闭上,惨叫了起来。

光线似乎能灼烧他的眼睛,短短时间,男孩的眼睛便被光线烧成一个黑窟窿,涌出一股股血泪。

吴秋秋趁他看不见,一刀割掉了他头上的绳索。

那小男孩本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绳索一断,秤砣坠地,便是脚重头轻,魂入九幽。

吴秋秋并不愿意这样。

做成这一切的人是老驼背,她不做那把刀。

所以在秤砣坠地的时候,吴秋秋迅速丢了一张黄符将秤砣包裹。

黄符有火,竟然轻而易举将秤砣托举了起来。

小男孩也没有真正坠地。

火焰慢慢往上,将男孩焚烧。

一簇一簇的黑烟升起,那男孩最终被黑烟包裹,消失殆尽。

最终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秤砣,吴秋秋一把接住。

哎。

吴秋秋看着秤砣,这东西不能埋在土里,倒是有点不好处理。

她把秤砣放在书包里,转动镜子,把光线折射到门上的铜镜。

然后走出去,观察墙面。

果不其然,墙面上已经有了一层模糊的影像。

似乎是个人影......

而地面上,也若隐若现的有东西,但看不清。

吴秋秋看向西南角的铜镜。

这样看来,隔壁这间还没开的房间里,应当也有一面铜镜。

吴秋秋走向没开的房间。

上面的黄符还贴得好好的。

可不知为何,吴秋秋总是对这间房感到不安。

明明里面很安静,她却忘不掉先前看到的那双脚。

安安静静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吴秋秋手指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拿着钥匙上前。

一手开门,一手握紧弯刀,弯刀上甚至抹了自己的鲜血。

她谨慎到了极致。

“咔嚓,咔嚓。”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和她此时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

某一刻,门终于开了。

她已经准备好了动手,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坐在桌前的穿红裙子的女人,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放着铜镜,镜前一把木梳。

吴秋秋抬脚,踩着八卦步进屋,就怕被迷了眼睛。

直到她已经走到了桌前,环顾四周,依旧空空如也。

铜镜里只有她自己的倒影。

不对,不对,它肯定就藏在某处。

“叮叮叮。”

桌下有声音。

吴秋秋弯腰去看,是一颗珠圆玉润的珍珠,在桌下滚动了两圈。

脖子忽然痒痒的。

就像有头发在脖子上轻轻扫过。

可她今天绑着马尾,怎么会是她的头发。

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秋秋想起她看到的那头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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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起身抬头,没有。

原来是只是窗帘的一角被风吹动后,拂过她的脖子。

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她不怕突脸袭击,却会紧张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那会让她不安。

桌下,又有一颗珍珠滚过。

吴秋秋看过去,嗯?还是一颗。

可她明明听到了另一颗珍珠的滚动。

脖子又痒痒的。

还是窗帘?

她伸手抓了一把。

不对,是头发!!!

她几乎下意识的摆出了转轮王坐姿,举刀上望。

天花板上,趴着一个穿着红色碎花连衣裙的女人。

她长长的头发垂落,扫过吴秋秋的脸。

头颅向后撇,,眼珠也向下,唯独嘴角是向上的。

她像蜘蛛那样在天花板爬过。

窗帘再一次被吹动,遮住了吴秋秋的眼睛。

可窗户明明是关着的啊。

她急忙一把将窗帘拉开。

女人不见了。

头顶只有森白的天花板。

视线一转,她居然坐在了桌前,手中正拿着那把木梳。

而她的马尾也被放下,一只惨白的手掌,握住了吴秋秋的手。

控制着,一下,一下梳着她的头发。

吴秋秋看向铜镜。

镜中,她失去了五官。

头发下方,是一张白板似的脸。

还有什么,比看到镜中的自己没有五官更吓人。

而她的身后,站着红裙女人,帮她梳头发。

女人面容沉静,眼神略带哀愁。

一边梳,一边唱着小调。

最恐怖的是,女人的五官……是吴秋秋的。

她是椅子上坐着的人,五官却成了身后站着的女人的。

女人唱的似乎是越剧。

“双珠交合戏鸳鸯,花好月圆见情郎。”

“对镜正梳妆。”

“帖花黄,见情郎。”

唱到这里,女人的语气急转直下。

充满了哀怨与不甘。

拽着吴秋秋头发的手也陡然用力,近乎把吴秋秋头皮都扯下来一般。

“只见那鸳鸯断了颈,破镜难重圆。”

“情郎骑了骏马,做了那新郎官。”

歌声中蕴含了无尽的怨恨。

那股怨恨也影响了吴秋秋。

歌声停止了。

女人顶着吴秋秋的脸,靠在了吴秋秋肩膀上,望着没有脸的她。

镜子上面显现了一行血色的字。

“要他们死。”

无数裂痕遍布在镜子上。

让吴秋秋那张空白的脸上,布满了裂痕。

丑陋无比。

“我们一起唱出来。”

女人在她耳边说道。

吴秋秋想说话,但她没有嘴巴,说不出。

“那我来唱,我就是你啊。”

“我们把那负心的薄情郎,杀了吧。”

她抓住吴秋秋的手指,指着裂了的镜面,一字一句唱出上面的字。

“要、他……”

上面的字每念出一个,便像融化了那样,扭曲无比,渗出了血水……

不。

吴秋秋挣扎着,不能念出来。

但她整个人就像被禁锢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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