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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而他们,就是徐仙人游戏里的人。
只是这人,要找到他太难了,他们只能等秦老醒来询问了。
李慕清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有些疼。
纸扎铺院子里放起了烟花。
除夕夜放烟花再正常不过。
而吴家村也有放烟花悼念亡人的习俗。
烟花一般是吊唁的人买的。
“吴家村的除夕夜,真的很冷啊。”
李慕清走到床边,烟花的光芒照在岁月打磨后的脸上,落下一片侧影。
她拢了拢大衣。
“雪然还在灵堂跪着吧?”
“应该是。”
李慕清稍稍闭起眼睛:“就让她跪吧,年纪轻轻,买凶杀人,这种恶毒的性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棺材里是婉晴的丈夫,是她的女婿。
骆雪然太应该给吴敬之跪下了。
如果不跪,也应该抓号子里关着去。
那里面可就不是跪一晚上能解决了。
在她看来,吴秋秋已经格外开恩了。
难道冷血真的能遗传吗?
骆雪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虽然体弱多病,但从未亏待过她,吃的用的,全是顶级的。
自幼也是各种名师请回家栽培。
可以说没有受过一点人间疾苦。
这样竭尽全力,用尽资源培养出来的大小姐。
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是李慕柔的冷血遗传给了骆雪然
李慕清一时之间有点迷茫了。
未来该如何?
大概放了十几分钟的烟花。
纸扎铺还是很热闹。
吴家村有除夕夜守夜的习俗,今晚大家在吴秋秋家一起守夜,倒也热闹。
明儿吴敬之就要上山了。
村民们在这陪一晚。
“我们要出去看看吗?那可是婉晴的丈夫。”
老穆有意岔开李慕清的思绪,所以指着外面道。
李慕清没说话,吴秋秋敲了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饺子。
“二位饿了吧?除夕夜长,大家守夜都饿了,吃点夜宵。”
吴秋秋把饺子放在桌上,便又要走。
“等等,怀玉他们呢?”
李慕清问。
“院子里呢。”吴秋秋指了指外面。
穆怀玉夫妻俩除了时不时心疼女儿,让吴秋秋放人以外没什么别的动作。
倒是干了两大盘饺子。
应该是真饿了。
“那雪然呢?”李慕清又问。
“灵堂里跪着,放心,没饿着她。”吴秋秋说完,又指着饺子:“吃吧,夜还长着。”
“砰。”
木门又关上了。
李慕清手抖了抖,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合上。
过了良久,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穆:“咱也吃吧,不吃都凉了。”
吴秋秋又去看了看骆雪然的情况。
吃了几个饺子,看上去没那么半死不活的,昏昏欲睡的。
如果不是有多多和小满看着,估计已经睡过去了。
吴秋秋跪到了骆雪然的旁边,往火盆里烧纸。
最后一夜,说什么也她也得守夜。
她穿着孝衣,盯着吴敬之的遗像。
“爸,今晚过年了,明天一早送您上山,您踏踏实实过个年吧。”
“啊,吴秋秋你吓我一跳。”
昏昏欲睡的骆雪然陡然听到吴秋秋的声音,吓得一激灵醒了过来。
“烧纸。”吴秋秋道。
“哦。”
骆雪然不敢惹吴秋秋,她害怕那个断头鬼晚上缠着她,只有吴秋秋能帮她。
所以老老实实跪着烧纸。
“吴秋秋,我真的知道错了。”
吴秋秋没管骆雪然的话,却看到长明灯的烛火,猛地晃了一下。
第330章 戏服
“吴秋秋,你别不说话,你陪我说几句话吧。”
“我知道我对不起吴叔叔......”
吴秋秋不吭声,骆雪然心里也着急。
她摸不清吴秋秋的想法。
也不知道明天吴敬之上山后,吴秋秋会不会放她。
心里没底。
要知道,就连姥姥姥爷,爸爸妈妈来了都拿吴秋秋没辙。
她是真绝望了。
“闭嘴,不然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吴秋秋瞪了骆雪然一眼。
骆雪然缩缩脖子,捂住了嘴巴不敢吭声。
吴秋秋随即盯着烛火,环视了灵堂一圈。
外头村民们聊得热火朝天,灵堂里安静得与外面就像两个世界。
“砰。”
窗户突然发出响声。
吴秋秋走到窗户边一看,却又没有任何东西,依稀看到外头在聊天。
预想中的事情发生了。
她就盯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玻璃变得雾蒙蒙的一片。
“砰。”
又响了一下。
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吴秋秋脖子扭一扭,手摸着弯刀,另一只手敲了敲玻璃。
“喵~”
一只黑猫从窗外窜过。
吴秋秋扬了扬眉,转身回到灵堂跪着。
“怎么了?外面是有什么东西吗?”骆雪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跪好。”吴秋秋看她一眼,继续往火盆里烧纸。
骆雪然皱着眉,表情难看得很。
只有吴秋秋能保护她了。
她害怕啊。
“咚咚咚。”窗户玻璃这次又被人敲了敲。
骆雪然却没有任何反应。
吴秋秋走到窗边,打开玻璃,外头是一张笑嘻嘻的中年妇女的脸。
“饿不饿,吃碗饺子。”
女人从窗户外递进来一个碗,碗里装着白白胖胖的大饺子。
“咋不走门?”吴秋秋问她。
“吃碗饺子。”女人又往里递了递饺子,却又没回答吴秋秋的话。
吴秋秋伸手接住碗,那碗都已经冰了。
“吃吧,吃吧。”女人指着碗。
“我饿了,我吃。”
骆雪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吴秋秋背后,盯着饺子在流口水。
吴秋秋瞥了一眼碗里的刀片和碎石,以及各种虫子的尸体。
“这不能吃。”吴秋秋把碗放桌上。
等一回头,窗外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记得没错的话,那女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她小时候见过她。
谁家的媳妇倒是忘了。
倒是窗外的地上,有一把白色的灰。
嗯......骨灰?
有点意思。
然后吴秋秋看到窗户外远处的山头,有人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那伞有些年头了。
却鲜艳得不行。
伞下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半截漆黑的长发。
垂到胸前。
那也是个女人,穿着浅绿色与白色相交的戏服,远远地,正对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