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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某些原因,螺女和骆雪然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随意附身在骆雪然身上。

因为螺女是骆雪然的前身,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

她和骆雪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同一人。

于是此刻,螺女借助这层关系,直接上了骆雪然的身,试图打破骆纯然的计划。

骆纯然一旦成功和吴秋秋交换了身份,岂不是说她就得永远在洛河镇水了吗?

那才不要。

她确实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是这明显激怒了骆纯然。

“找死,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的机缘也敢抢。”

骆纯然死死掐着骆雪然的脖子。

手指一点点伸进骆雪然的眼睛里。

撬开骆雪然的眼睛,用手指抠住那恶心的螺蛳,死死的往外拉扯。

螺蛳好像是长在骆雪然的眼球上的,有无数根比头发丝还细小的触须,扎根在眼球里。

此时被骆纯然用手指勾住往外拉扯,那一根根猩红的触须,便被连根拔起。

将眼球上的黏膜都拉扯了起来。

螺蛳里发出骆纯然的尖叫声。

“你休想独吞这因果,她们也不会允许的。”

越来越多的螺蛳,像是复制粘贴一样,从骆雪然的眼睛中爬出来,爬上了骆纯然的手,然后深深扎根进去。

接着便钻进骆纯然的身体。

明明很渺小的螺蛳,却长着一张张狰狞的人脸。

她们没有人在意骆雪然的死活。

骆雪然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吐出来的黑血里,还有无数螺蛳在蛄蛹。

前赴后继一般,爬向了骆纯然。

少许,骆雪然就消瘦了很多,就像正在被逐渐抽干血肉似的。

螺女与河伯新娘之间相争,死的却是骆雪然。

吴秋秋却闪了闪目光。

倒是可以趁此机会。

让她们去争。

河伯新娘的身上已经爬满了螺蛳,无数的螺蛳都在发出尖叫声,嘲讽声。

她已然暴怒。

“可恶的脏东西,也敢和我抢因果,你就该永镇洛河,谁也不能干扰我的计划。”

河伯新娘怒吼。

螺女却厉声嘲讽:“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吴秋秋?因果是大家的,你休想独占。”

“那就看你们能不能抢得走,脏东西。”

骆纯然叫骂着。

丝毫没有发现吴秋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消瘦的骆雪然旁边。

再这样下去,第一个顶不住的就是骆雪然。

吴秋秋能确认,真实的世界里,她们现在一定就在骆家祠堂。

那么,现在的一切就是幻觉。

所谓真实和幻觉,本就很难界定,在幻觉中被杀死的也不少。

现在看到的一幕,是从前的真实画面,并非现在的真实画面。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排除一切的干扰因素,摒弃杂念,先确定自己的此刻真实的方位。

然后......

拿到骆氏族谱。

吴秋秋总觉得,那族谱或许是关键的东西。

然而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应该怎么样去确认自己的方位??

吴秋秋大胆的猜测,之前她和骆雪然所经历的循环。

每一次,就相当于在原本的记忆上裹上了一层保鲜膜。

多一层,对方位的感知便模糊一点。

一直到现在为止,吴秋秋对于方位已经彻底模糊了。

废话,一层一层的保鲜膜覆盖下来,谁还分得清自己在哪?

而这应该也正是骆纯然的目的。

就是要让吴秋秋彻底辨别不清来时的路永远留在这里。

沉沦下去。

成为她的替身,在此生生世世受折磨,同时也折磨骆家的人。

这个时代改变不了,那么就终得有人来这做这个河伯新娘。

骆纯然已经做了太久的河伯新娘。

那水太臭,太冷,太腥。

该让吴秋秋替她来了。

至于骆雪然。

这个执笔人,当然也要留在这里受过。

只可惜,吴秋秋醒来的时间比骆纯然预想中还要早一点。

吴秋秋抓着骆雪然的手。

回想起她们从一开始进了骆家祠堂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先是冗长的黑暗,然后是一个一个的阴娘娘残念。

而恰好骆纯然就位于第一个。

所以说没猜错的话,她们其实现在就在离骆家祠堂大门不远的地方。

当时洪水蔓延而来的时候,吴秋秋手里就拿着那本骆家族谱。

只一瞬间,她还没看清上面的东西,骆纯然就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就是洪水淹过淹没了骆家祠堂。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红嫁衣,准备出嫁当河伯新娘。

那么,族谱其实一直在骆雪然的手中。

但是那么几次循环了,她们谁也没有在意那本族谱。

而是只顾着逃跑。

若是,直接将族谱上的第一条划掉,会发生什么?

“骆雪然,走我带你去找族谱。”

她闭上眼睛,只一瞬间,她们又回到了长街上。

四周是血肉模糊的百姓,尸体都已经残缺。

骆有德等人也残缺不全地躺在地上,各种人体组织被撕了流满一地。

骆纯然和螺女并不在。

肯定还在别处撕吧,没空搭理她。

吴秋秋得趁这个机会,赶紧找到族谱,找到回到现实的方法。

要不然可就真的得留下了。

很明显此刻的骆雪然在衰竭。

不能拖下去。

这里好像没有活人了。

阴暗的长街上只有满地残缺的尸体。

鲜血淋漓地躺在血泊之中,看上去令人生理不适。

不过吴秋秋已然司空见惯。

诶,好像看见一个活人。

她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县令。

只见县令现在已经两眼无神,脸面孔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面对这一切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看到吴秋秋时双眼终于有了一点亮光:“你们怎么回来了?”

那声音更是嘶哑得不成样子。

看到人死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害怕。

人死完的时候,也还好。

可人死完了,最后就他活下来,那感觉真的不好。

还不如也跟着死了好呢。

最诡异的是,莫名其妙的,河伯新娘和小丫头都被一阵黑雾带走了。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吴秋秋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所有一切,看到的,看不到的,都是取决于骆纯然想不想而已。

“县令您没事就好了,我现在先回一趟骆家。”

吴秋秋扶起县令后,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忙赶往骆家了。

“哎,你慢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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