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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北姬接到传音就过来了,她一猜就应该是秦冰心,她的令牌只给过两人,一人是竹笼生,另一个人就是秦冰心。
看来是秦冰心遇见麻烦了。
“大祭司!”秦冰心看见大祭司的那一刻,像一个孩子投入母亲的怀抱一般,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她原本冰冷的外表,此刻在大祭司面前也变得脆弱无比。
毕竟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见不到大祭司了,秦家就是魔窟,若非有三大少主相助,她今日绝对到不了凤族。
“怎么啦?”虞北姬能明显感觉到秦冰心的害怕,她揉揉对方的头,以示安慰。
“原本有事,可见到大祭司便没事了。”秦冰心不想要把在自己家族的难堪说给大祭司听,她怕大祭司会担心她。
虞北姬也没想到,但是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便会成为秦冰心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算是秦冰心再怎么成熟稳重?在心性上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没事啦,冰心,以后来了凤族,这里就是你的家。”
竹笼生就站在旁边听着,看来大祭司真的包容心很大。
想要给每个孩子一个家。
虞北姬抱着秦冰心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了,旁边还站着三个人。
直到看见苏渡的时候,她顿时愣在原地,他怎么会来这里。
苏渡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睛已经被治好了,可以隔纱识物。
不管她的相貌怎么变,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只是不知道她如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又怎么会成为凤族大祭司?
苏渡见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要装作没看到,还是不认识。
毕竟她说过,她现在的身份,他们不便相认。
他只能站着,远远的看着她,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她了。
如今再次看到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不知道如何言语自己内心的心情。
但是能再次看到她安好,他便放心了。
无法相认也无所谓,她的难处,他都可以理解。
她现在已经成为凤族大祭司了,不再是那个天门宗的小师妹。
而他也已经成为苏家少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瞎眼教书先生了。
他们现在站得很近,可是却好像隔着最远的距离。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他就当眼睛没好,没认出来吧,这样她也不用为难了。
毕竟凤族大祭司,不认识苏渡。
慕容黎看着虞北姬和苏渡直接,似乎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渡明明那么想来这里,见她。
可是到了这里居然又害怕。
他真是为了这俩人操碎了心。
“既然把秦小姐送到了这里,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回去吧。”
南宫轩听见苏渡这话都懵了,不是他刚刚来到这里,连两口热茶都没喝到。
苏渡就说着要走。
不是吧!
想要来的也是他,现在想走的也是他。
真服了。
慕容黎不懂这两人有什么别扭的过往?但是苏渡不想久留,找借口离开的话,那就走吧。
他们在南域,确实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早点回去也好。
“竟然如此,那就告辞了。”慕容黎开口道。
“谢谢三位。”秦冰心向着三人鞠了一躬。
苏渡加快了脚步,突然间耳边听到一道传音,猛然顿住。
接着要继续往前走。
“苏渡,抱歉了,如今的身份不必与你相认。”
“你我的因果,在虞北姬和苏渡就已解。”
苏渡口里的苦涩蔓延开来,他紧抿着唇,又走快了几分,逃也似的的离开。。
“不是他到底怎么啦?”
南宫轩疑惑极了,想要询问慕容黎到底怎么回事。
却见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不是吧,问也不能问。
南宫轩有些茫然,觉得憋屈死了。
他正觉得凤族风景正好,还以为能在这里玩几天散散心。
结果这一来还赶着要走了。
“不是……”南宫轩走快了几步,跟上苏渡。
却发现苏渡缠着眼睛的布带早就已经被打湿,紧紧的贴着眼睛。
被什么打湿的已经不言而喻,他瞬间噤声,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
苏渡有些难受,他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该来的。
第554章 这药不及蚀骨丹疼
可是他还是来了。
两人之间的身份是不该认识,可她便是连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都不给他。
还说两人已经缘断。
他此刻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淤血。
正想要御剑,逃离这个地方。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他原以为她给他写信,是还记挂着他。
却没想到,原来是告别。
他的心好好像凌迟,一刀一刀的剜着。
南宫轩已经被吓了一跳,焦急的不行,可见慕容黎摇摇头,他也只能看着。
慕容黎明白这是苏渡的事情,如果他自己解不开这个心结,除了大祭司,谁也帮不了他。
“苏渡!”南宫轩见苏渡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惊呼一声。
慕容黎也没想到苏渡会被伤成这副样子,也是能让苏渡一直留在那个地方,又仅凭着一封信就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
大祭司于苏渡,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慕容黎走上前去给苏渡看了一下脉:“他应该是太过伤心了,然后心脉受损。”
心脉受损,就这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碰到没碰到,就心脉受损,南宫轩虽然不懂,但是他大为震惊。
慕容黎想到自己手里还藏着一封大祭司的信,虽然说他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但是给了苏渡,会不会让苏渡好受一点。
“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抬回去。”
苏渡醒来时,人已经在画舫上了,他的心更痛了,他没什么想要走的,却还是走了。
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慕容黎见苏渡心如死灰的模样有几分无奈,他拿出一封信拍在苏渡的胸膛之上。
苏渡感觉周围的风特别的凉,可再凉也不及他此刻的心凉。
接着胸膛上被拍了一封信,想到什么他怔了怔,难以置信的摸了摸信封上的署名,是金箔,他拿起来飞快拆开,胸疼的心都快要震出来。
这真的是她给他的信吗?
可是她刚刚还如此绝情的赶他走,她分明一点也不想要与他见面。
但是他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刹那间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接着是惊喜如狂。
只是旁边还有两人,他极力的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