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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你大伯那,知道不能成了吗?”
当初女儿可是信誓旦旦说能成,现在闹成这样,别想了,曾舒仪肯定不会再点头。
王娟不敢去大伯家,摇了摇头,“我直接回来了。”她吃了大伯不少东西,今天还打包两份菜,结果让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堂哥打女人。
她现在最怕大伯家遇到巷子的人,那大伯母一定不会放过她。
“志刚,明天你和大哥说一声,小娟已经尽力了,是曾舒仪没眼光。”田小花说着打个哈切,“还有你小娟,再吵再闹,你现在都是曾家的人。你公婆怎么看你不重要,你得让向平站在你这边,他们曾家不是最看重向平么,有向平帮你,我不信你小姑子斗得过你。”
说来说去,还是女儿手段不够厉害,“妈跟你说过的,日子再怎么过,都要把男人得心笼络住。等向平来接你时,别耍脾气,老老实实和他回家去。你二弟已经和女方说好彩礼,你得帮着出一半。”
王娟结婚前,就一直上交工资,婚后更不必说,每个月还得给十块钱孝敬。
现在她弟弟要结婚,她这个当大姐的,自然应该出钱出力,她没觉得有什么。
让王娟最气的,还是不识抬举的曾舒仪。
还有大伯家不好交代。
她大伯母,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愁了一晚,想着曾向平肯定会早早来接自己,心里虽然憋着气,但她妈说得对,还是得回曾家。
不然她不在家,她婆婆有什么好的都给其他人吃,她岂不是亏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左等右等,王娟都没等到曾向平接她。下班回来时,想着曾向平该来了,一直到天黑,也没等到曾向平。
这下王娟更气了。
她二弟王卫国抓了把瓜子站在门口,往远处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他姐夫,回来时一副看戏口吻,“姐,都这个点了,姐夫肯定不会来,他不想和你过了?”
“你说什么呢?”王娟往门外看了眼,有些失望,“你姐夫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今天有事,明天肯定会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犯嘀咕,怪曾向平不早点来接。明天曾向平来了,她肯定要骂两句。
王娟回屋里,问她爸,找她公公没。
“哼,你公公那个人,就是无赖。我和他讲半天大道理,他却说小辈的事,他不好插手。他不好管,怎么让你给钱赔偿?”
王志刚撇嘴骂人,“还有向平,他怎么还不来接你?他想不想过日子了?”
王娟心里也急,她只是想发发脾气,让曾家人害怕,没想离婚。
怎么回事,曾向平真不想和她过了吗?
此时此刻的曾家,林家珍在劝曾向平接王娟。
曾向平刚吃饱,回屋拿了书包,“她要闹脾气,就让她在娘家待几天。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夜校,哪里有时间哄她?过几天吧,等周末再说。”
说完他骑上自行车,出发去夜校。
曾向平不想去接王娟,还有一个原因,他怕巷子里的邻居看到王娟,就想到王娟和妹妹的事。
过个几天,巷子里的人不记得这个事,再把人接回来,也就不会谈论这个事了。
曾向平骑着自行车,出了巷子后,差点撞到一个人,“谁啊?不长眼睛吗?”
抬头看到是三妹,曾向平皱着眉,“我说舒仪,你长本事了啊,晚饭不回来吃,天黑了才回家,你干嘛去了?”
曾舒仪没好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曾舒仪转身进了巷子,进门前,先趴在窗户上看她爸不在客厅,才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去。
不过还是撞上她弟弟。
“爸妈,我三姐回来了!爸,你刚刚不是说要打断我三姐的腿,快来啊!”曾向民笑呵呵地大喊。
曾庆良立马冲出房间,“你干嘛去了?饭不回来吃,你想干嘛?是不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爸,我和妈说过了,去找我同学。路上发现没钱坐车,才一路走回来。”曾舒仪说起谎话来,脸都不红,赶忙给她妈使了个眼色。
林家珍怕爱人真打女儿,赶忙道,“是啊,舒仪说过的,是我刚才忘了。”其实没有,但她习惯为每个孩子打掩护。
“这事都能忘?”曾庆良凶道,“你这脑子啊,不用拿去烧了。”
他又去看女儿,“和什么同学,男的女的?”
“女的,肯定是女生,就是来过咱家的小黄,她家里不是给她找了工作么,我想着问问她,有没有门路。”曾舒仪笑呵呵地,“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也回屋了。”
转身进了房间,曾舒仪才松口气,她是去找门路了,不过是找做生意门路。
不过曾向民真找打,出去洗脸时,看弟弟蹲在院子里刷牙,她抬脚踹了过去。
“三姐!你干嘛!”
“以后你嘴再那么多,我揍到你哭都哭不出来!”曾舒仪握紧拳头,弟弟比她小三岁,从小都被她揍。
曾向民撇着嘴,“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揍我大哥大嫂去?”
“少管我的事,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小小年纪被抓到派出所,还和一些二流子混!”曾舒仪洗完脸,用水冲冲脚,她困了。
“他们是我朋友,才不是二流子。你别看不起人,总有一天我会挣大钱,到时候让你给我端洗脚水!”曾向民很有志气地道。
曾舒仪笑了,“要我给你洗脚可不便宜,你小子有本事先挣到钱再说。”
她哼了一声,并不把弟弟的话放心上。她弟弟被家里宠着长大,没吃过什么苦,想法又天真,被人坑进派出所,还死活不肯供出对方,说大不了被关几天,朋友的义气不能丢。
回屋时,二姐已经哄着外甥女睡下,曾舒仪刚关灯,听她二姐喊了句。
“舒仪。”
“嗯?”
“我知道你没去找同学,我下午看到你了,你和王朝阳在一起,你是想和他干吗?还是……还是你在和他搞对象?”
房间里只有窗台前有光亮,曾舒仪没想到会被二姐撞见,她实话实说,“我没和王朝阳搞对象,我也没想和他干,你没看报纸上写么,个体经济不允许雇工,只能家庭制。”
“那你找他干嘛?”
“和他了解下情况呗,顺便问问,营业执照怎么办。”曾舒仪翻了个身,面对墙躺着,“二姐,你别问了。我是铁了心要挣钱,不然我连生活费都给不起,就要听从爸的安排,真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知道你不信我能干起来,但好的坏的,总得让我试试,你说是吧?”
曾舒月陷入纠结中,傍晚想和家里说,但又忍了下来,“舒仪,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咱们家里啊,就你会关心我。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