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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永恍惚一下。
说起来,有时候会被她的突然出声吓到,他的侦查是逊色于其他太刀,对付人类应该绰绰有余,她的隐蔽能力也太可怕了点吧,要不是确信时政没推出什么刀剑女士,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刀了。
想到什么,鹤丸国永又不由自主的走神,被提醒后才挪动脚步去找眼镜布。
与此同时,门口风铃响动,一位少年推门而入,将滴水的雨伞靠在对应的停放处。
少年微微喘着气,像是一路跑来的,他随便捋了捋额前打湿的碎发,四处张望。
鹤丸国永记得这位小帅哥,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真理寻口中从楼上打到楼下的孩子。
小伙子活蹦乱跳的,还……挺结实。
可能抗揍这个词更恰当一点。
真理寻带他来过几次,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说过很多次,一次一个身份,说继母和继子,相差一年的学姐学弟,又说上司和下属……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刀和人不能一概而论,刀剑对这些事也不怎么在意,刀又没有伦理道德,化为人形学会人类的东西,也不代表他们拥有人类的情感和社会观念。
他们毕竟是刀。
小帅哥一头黑卷发胡乱翘着,倒和真理寻今天的发型有异曲同工之处。
绿色外套内里套了一件奶牛斑点衬衣,搭配橙色波点领带,完全不搭的几件在他身上意外的和谐。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绿色眼睛,宛如微风拂过的波光粼粼的碧色湖泊。
走到窗边正在发呆的真理寻面前,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把伞和车钥匙放在桌上。
一向善于观察的真理寻看着玻璃上突然站在她身边的人影,略显茫然的回头,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他额角渗出的汗珠,将一条干净的毛巾平铺在座位上。
少年顺势坐在她旁边。
发梢水珠滚动,滴落到衬衣内。
真理寻往他手心塞了一杯温热的栗子奶茶,他乖乖低头,咬着吸管,打湿的睫毛从这个角度望去更加惹人怜爱。
以往蓬松的卷发此刻湿漉漉的,像大雨里淋湿的小动物,弱小可怜又无助,还很可爱。
然后他的卷毛就炸开了。
“嘭”的一下。
真理寻拿着不知道哪来的吹风机,狂吹他的头发。
“男孩子最好不要过度散发自己的魅力,现在的社会可怕的很,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为了不应验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又加大风力,顺手扯上了他开了几个扣的领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湿漉漉的小狗狗瞬间膨胀炸开,成了软乎乎的小绵羊。
但还是很可爱。
第61章
在咖啡厅思考人生还没半小时,我的上司突然*出现了,按理说他此刻应该在和云雀恭弥加深守护者之间的感情,然后回来告诉我,他变物种了,要转移到云雀恭弥名下,现在请叫他云雀蓝波,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他怕云雀前辈误会。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的观察对象大无语,“我只是去向云雀先生请教一些战斗技巧和经验。”
盯着他真心实意的眼看了几秒,我慢慢松开移到装果汁的玻璃瓶瓶口的手,转瞬欣慰的拍了拍胸口:“是吗,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辞退我跑去当云雀恭弥家的孩子呢,这个月奖金还没发,我可不干。”
蓝波的视线落在我倒握瓶口的手上,瞳孔颤了颤,又听见我这话,口中的果汁险些喷出来。
“那种事怎么可能啊!我才不会那么对你!!!”他急了,生怕我误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爱好,胡乱抹了几下嘴,唰的站起来,敬语也不用了,“我压根不喜欢云雀!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很害怕!”
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少年腿一软,慢慢滑倒在地板上,眼一闭,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无助的摇晃我的肩膀:“你知道他抽起来有多疼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我没被现在的云雀恭弥抽飞过,他以前抽人是挺疼的。
那只冰冷的拐子抽到腰上,我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后砸到树上,滑下的那一刻借力弹飞回去,狠狠踹了中二委员长的脸。
扯头花过后,我捂着腰,他捂着脸,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从那以后,注定我们没有和解的一天。
少年眼里的光慢慢熄灭,扭曲成两个涂满黑色线条的漩涡,写满了绝望。
“我一直一直……一直在拼命忍耐啊。”他喃喃自语。
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我只在大魔王特训时的沢田纲吉身上见过,蓝波仿佛陷入了什么怪圈,双目无神的叙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虽然做好了觉悟,可是真的很痛啊,自信满满拜托云雀不要手下留情,那一刻真的到了我又怕了,我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我真的很怕啊……”
他看着我,眼里漫上一汪泪,忽然抱着我像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对不起,其实我怕得要死啊!!!”
我从善如流抱住他,彻底松开了手里的玻璃瓶,安慰他:“乖孩子,你已经很努力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被云雀恭弥迷住了,万一被抢走我只能打到他失忆了。
“没关系,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好骗——厉害的人。”
“真的吗?我在你心里那么厉害吗?!”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比六道骸的凤梨头还真。”
“你果然是对我最好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我,呜呜呜——”
围观群众鹤丸国永:“……”
“这还真是……感人肺腑的亲情啊……”
默默捡起地上差点被当成犯罪凶器的玻璃瓶,鹤丸国永藏到怀里,防止悲剧重演,没事人一样走了。
回去的路上小雨淅淅沥沥,我们放弃了开车回去,选择散心式的漫步。
在蓝波的脑袋三次卡到伞架后,我不得不放弃讨好上司涨工资的行为,把伞递给他。
伞面是沉闷沙沙声,一滴冰冷的雨顺势滚落到手背上。
好冷,秋雨一点也不懂照顾人的。
“所以说,我们靠近一点就可以了,靠近一点嘛,好不好?”
头顶传来小声嘟囔,蓝波握紧手中的伞柄,语气期待。
我在用他的衣服擦手,总感觉他说的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听过……是失忆时发生的事情吗?
这种时候他识相点就该学习漫画里的浪漫剧情,装作不经意的把伞倾斜一半,再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坚实的盾牌,为我遮风挡雨。
下一秒,我们同时看到了马路对面同撑一把伞身高差距更大的一对。
一米四多的小千代和一米九几的野崎君走在马路内侧,两人的背影父慈女孝,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小千代快要被淹没在野崎君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