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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言皱着眉:“你这……摘掉。”
顾知宜抬了下头,周至在后头笑呵呵地揽着化妆师的肩膀,“我让戴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品味?”
贝言开口又闭住。
周至问:“哎,你俩这个宣传图要怎么拍?说说想法?”
贝言:“那就坐在这儿拍个背影。”
周至立刻否决:“这不是拍电影贝贝!”
贝言向后撑着头,“其他组都怎么拍?”
周至把平板递给她,顾知宜也扫了一眼,可翻着翻着渐渐没了声,连屏幕也不滑动了。
“怎么不看了?这后头还有呢?”周至又往后滑动了一张。
那张尺度更大,俩人同时起身,贝言丢下平板,静了静,闭眼组织措辞:
“一定要到这份儿上吗。”
“那都是爱人了!这也不过火啊。”周至疑惑打量这些CP宣传图,抬头看他们:“说吧,你俩怎么拍。”
…
十七分钟后,二人出现在岛台,身边是摄像老师和打光板。
几个光圈折下来,岛台垂着一层柔和光纱,氛围感拉满。
贝言倚着岛台平静歪头,而她面前,顾知宜倾身,脊背折下,双臂抵在她两侧,低下头,影子就这么挨近,气息不得不交缠。
贝言视线没受影响。
而顾知宜却侧过头不看她,镜片下,仅仅垂着眼睫,仿佛稍微一抖就会落下两片雪。
暴雪失控前的奏章。
摄像师品味出张力,架着镜头轻声道:“好,好,请亲上去。”
第18章
没人先动。
贝言看向摄像老师,揣着手问,“谁亲。”
摄像老师拍了这么多组宣传图,大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了愣答:“都行都可以。”
贝言就转回头,脚踝侧了侧掠过顾知宜的裤脚,“你来。”
顾知宜镜片后的目光看不出正落在哪里,是对面人的耳尖?唇角?总之不是眼睛。
摄像老师垂下机器,怯怯问:“是没亲过吗?”
有怀疑关系生疏的意思。
忽然静寂。
事实正相反——
他们当然接过吻。
在雨撞玻璃的整夜,她拆解过顾知宜的积雪冻雨。对方擅长忍耐克制,连快窒息都不发一声,只低头让她亲。
如果不是余光瞥见他指尖发抖,就真信了外在的从容平静。
那时候,苦极的咖啡气味变得缠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淡甜意扯断了贝言心底的线。
于是,顾知宜差点真的窒息。
…小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毛毯簌簌一响。
当下镜头里,顾知宜按在岛台边缘的手指蜷住,而贝言也忽然只把目光定在对方颈间严谨的扣子上,不再上移。
上一次是怎么发生的?这次又该怎么做?
双方都没学过,一点也不会。
“如果是拍戏你会怎么做。”听不出顾知宜的情绪。
“我是配合度还可以的艺人。”贝言的手沾到岛台上的水渍,顺势画了个半圆,“顾知宜——”
借位的提议还没说出口,光晕忽然一晃。
顾知宜低头,影子沉默覆上来,镜框边缘冰凉地蹭过她脸颊,唇挨上她的嘴角,算吻下来。
呼吸界限模糊掉,贝言没躲,索性看着顾知宜,看他眼睫仿若冬日枝梢承不住雪。
工作人员暗自吸气,快门声如骤雨。
他们拍好素材,顾知宜该退开,可他挑眸过来,忽然咬上她的下唇,齿尖抵出一丝颤,像叼住猎物又不咬破血管。
因为不痛,所以贝言眨着眼,几秒,顾知宜垂眼退开,松齿前又贴到她唇瓣,应该是不小心。
他指节扶好镜框,气息比平时更冷,但漂亮的浅痣轻微泛粉,衬出些生动来。
好像猫哦。
贝言移目,打个哈欠,“荧幕初吻没了。”
顾知宜目光随之侧过来。
“联姻方。”贝言找纸巾抹去唇上的口红,“我说配合度还可以是指,没有删掉吻戏——”
她视线往某人身上一落,淡淡道:“以前都用借位。”
空气凝固。
好半天,顾知宜应了个气音,嗓音低着半度。
沙发上的小纯睡醒,走过来黏他俩,贝言抱起它,逆着它的毛向撸上一把。
小纯想要被摸,但不想要这样被摸,纠结难受也依旧想黏她,只好自己不高兴甩尾巴,低声呼噜一次。
“实在太像。”贝言干巴巴评价。
她搂着小纯换到书架前,离开商讨几处布置的节目组,喊顾知宜给她拍点营业照片。
每天微博九宫格要发什么图都是一件令她头疼很久的难事,所以工作空隙的照片还是能攒则攒为好。
她和顾知宜配合得还成,她只需要抱着小纯做她的事,对方负责抓拍。
拍了大概十来分钟,顾知宜示意她停,站在书桌低头选照片,迅速专注地划过一张又一张,
“叮。”
书架旁边有部手机亮了屏。
贝言低头,那手机壁纸是花瓶里插了几根玻璃棒,她对这壁纸还算有印象。
弹出几条通知压在锁屏页面。
[哥,今晚有空吗?我燥候啊!]
[您收到617条新留言。]
[老大,事情安排妥了,明六。]
[头儿,任务档案签字。]
嚯。还真割裂。
贝言看后,目光放在最上面那条留言上,似乎还有人在发,因此通知条很快就被顶掉,
她平声转达:“顾知宜,有人问你晚上有空吗,人家要燥候你。”
这话也清晰地传入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周至速速啧了声,示意该干嘛干嘛。
顾知宜没看她,“不用理。”
贝言眼看自己这棍子敲下去得不到个响,忽然来劲了,非想知道这冷静崩掉后能怎么样。
能下暴雪吗难道?是会雪崩吗?
她把猫一揣:“你晚上有什么事?”
顾知宜:“开会。”
她下句接上:“你从我家回到顾家后那五年有发生过什么吗?”
“只是上课。”顾知宜连愣神也没有,找出几张照片将屏幕转给她看。
他居然还在选片。
贝言沉吸一口气,“在哪上课。”
“国外转了几回学校。”顾知宜的语气太静了,“忘记了。”
听起来,事情应该是一丝破绽也没有,无法下手。
贝言决定从人找破绽,想了想,首先提到那个将他送来贝家的人:“曼曼阿姨呢?”
赵曼曼是顾知宜的妈妈。
顾知宜眨眼频率稍停,“走了。”
应答的速度变慢,这显然是贝言想要找到的破绽,可她喉咙怎么像塞进一团汲了水的棉絮,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贝言抱好毛茸茸的小纯,手指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