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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麦,连一秒停留都不敢有。
直播间重归简单,顾知宜垂眸轻眨了下眼,再望向屏幕时,又恢复成温柔倦怠的模样,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抱歉。”
:sos哥A爆了!!
:我真的我从来没这么爽过!
:宋萦蹭热度的一生终于滑铁卢了
:我爽了,我是真爽了
:不是!猫是不是很早就暗恋我贝啊!!
:什么?!不是纯联姻?!
:好纯情
顾知宜没在意弹幕,他只是抱着猫猫轻声说,“公主,要不我们看看贝贝在做什么吧,好吗?”
他自问自答,眯着笑眼说好,然后点开贝言的微博账号。
于是屏幕上出现了奇妙的套叠。他的直播间里嵌着贝言的直播画面。也算是某种同框。
顾知宜点进去的时候,贝言正在进行连麦,屏幕上大约有六个人,而贝言正在冲着左上角的导演说:
“真的是没你不行。”
…很巧,这导演是回了国外的纪禾西。
于是,那位刚刚还眯眼笑的主播,就这么一瞬间冷了脸。
:姐夫从战场下来一看天塌了
:我真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草
:猫,你别生气!
:猫!淡定!
:都是工作!
:你别气啊哥我靠
顾知宜将贝言那块画面放大盯着看了会儿,垂眸,沉吸气冷脸摘眼镜。
“稍等。十分钟后回来。”
:姐夫??
:哥?!
:猫要去抓人了??
:饲养员/点蜡.jpg
:快快快,有没有人赶紧去通知一下小贝
:有没有在小贝直播间的群众!急死我了
另一边,正在和大家友好交流这次风格事宜的贝言,忽然发现自己这边的弹幕飘起看不懂的话。
:小贝!完了!
:猫猫要来抓人了!
:哥过来了!
:贝你相信我,你现在什么都别问,赶紧出去抱他哄他!
:快,有人生气了我害怕我害怕啊
:主要姐夫在那边一个人应对妖魔鬼怪,一转头抓到饲养员和别人天下第一好,我笑死了
:我猫一回家天塌了
:贝贝抱抱猫猫!
:什么三叠词,怎么叠,都有面哈哈哈哈哈
贝言犹疑拧眉,缓缓念,“…什么东西?”
她抬眼看向自己屏幕,忽然发现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轻推开了,而一道高挑影子劈在门口,从光影交界的地方走过来。
贝言猛回头皱着脸问,“你干嘛呢顾知宜。”
没等回应,顾知宜已经走到镜头前,修长的手指覆上她键盘,关掉了麦克风开关。
而直播间最后听到的,是他用最后的冷静撑出的一句:
“…把饲养员稍微还我一会儿。”
第29章
顾知宜说完这句还对着镜头礼貌颔首,手上动作却干脆利落。
压睫遮住目线,左手关麦右手揽她腰,一气呵成将人带离电竞椅。
贝言不太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疑惑皱着脸仰头看他,隐隐看破某人状态不太对,就一头雾水跟着走。
桌上的流程提要被风带的掀翻几页。
屏幕左上角的纪禾西将这一幕目睹完全,顶腮迟迟不说话。
弹幕一秒炸开。
:????顾知宜????
:隔壁观众来了,说来话长但能长话短说
:猫在外面应对牛鬼蛇神,结果一回来饲养员对别人说没你不行,那么高的防御值就这么被我妹一句话给刺破了
:俺哥估计是伤心的
:?
:隔壁现在也无人值守
:猫每次一揽人为何如此涩气
:埋腰已经难以超越
:因为在索求爱
:俺姐夫绝对是最喜欢的那一方
:他快黏成啥了都
…
顾知宜沉默着眉眼,单手揽住人,直到拐进客厅前才突然停下。
暖黄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墙上。他的影子沉沉地压下来,像一场局部暴雪。
“…你怎么就没他不行。”
他嗓音擦过耳际,贝言这才意识到顾知宜听见了她刚刚在直播中随口说出的这一句。
她就在这块方寸之地,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苦咖啡味。
抬眼时,正对上对方晦暗不明的目光,半掩着什么也看不清,连痣也模糊。
贝言疑惑,用他的话平静回道:“那是工作顾组长,不认真工作会被裁。”
顾知宜冷不丁出声,“所以镜头前说的都是假的吗?”
他第二句变轻,带着不稳定的、变危险的意味,“对我也这样吗?”
贝言一听啧了声,强调道:“你别发散思维啊顾知宜,我认为那只是一句类似客套的话。”
话音刚落,对方的手指忽然摘下手表,随手搁在她身后的玄关柜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贝言默默噎住。
顾知宜俯身,将眼睛送到她面前平视的位置,再静静抬眸盯她,“我们稍微来讨论下什么叫‘没你不行’。”
似问似哄,仿佛已经耗尽他全部的克制力。
幽暗光线下,贝言看不清他的眸色。她向来不擅长在这种境况下说漂亮话,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听着不太耐烦。
不知道为什么,顾知宜的呼吸凝滞了,他沉默几秒,然后一言不发直起腰身,动作很缓。
可还是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花瓶。
瓷器的轻响中,他狼狈地别过脸去,很少见。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泄露出来。
所有情绪在一寸寸收敛,就像过去千千百百次那样,顾知宜准备重新戴回那个冷静从容的假面。
不坦露什么,虽然得不到想要的但至少不会被讨厌。
可下一秒,贝言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这样去抱来得太突然。
那一瞬间顾知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僵在原地,什么都不会做了。贝言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又快又乱。
像是被钉在玻璃罩里的蝴蝶。
他叫贝言名字的声音轻得听不见,尾音在不确定地发着抖,不知道叫的是贝言还是贝贝。
三秒,五秒。
直至贝言真的不耐烦,拽了拽他的衬衣腰身。
心脏被挤压。
顾知宜透不过气,但顾知宜触碰到她脊背而收紧了自己的手。
他低头,脸埋进她颈窝,鼻梁蹭得她发痒,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些许潮湿的意味,痣色动摇。
“怎么突然想抱我…。”
声音哑的。
贝言被他重量压得微微后仰,他眼尾那颗痣贴着自己的脉搏发烫。
在镜头前得体或嚣张的人,此刻却是只黏黏糊糊的猫。
“得得。”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