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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被搂住腰按进怀里,看他诧异。

“…你接下来有工作吗。”

顾知宜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他看过去,“老宅四楼开会。”

“啧。”她平淡应声。

顾知宜慢条斯理眯起眼盯她,“你想对我做什么。”

“没有什么。”

或许贝言在玩文字游戏。

空气静了几秒,贝言忽然随便说:“新戒指挺好看。”

顾知宜垂眼看了看自己指间的银戒,没说话,只是随手褪下来,捏过她的指尖轻轻套进无名指。

大了些,勉强能卡在指节处。

“送我了?”贝言抻抻手指看戒指。

“嗯。”他语气随意,“不贵重。”

楼梯上咔哒咔哒下来个人,喊道:“开会老大!”

贝言忽然目光笔直看向顾知宜,“我能去吗。”

顾知宜:“今天要讨论的事很无聊。”

贝言径直越过他往四楼走。

顾知宜松眉妥协:“…坐我旁边。”

-

会议室内,长桌两侧坐满董事,空气凝滞。

顾知宜坐在主位,面色冷淡,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而在他右手边,坐着当下最红的顶流,趴在桌上用他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

距离近到几乎像是枕在他衬衣袖口。

董事们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

“不是说解除婚约了吗……”

“贝言怎么坐那个位置?”

话音突然停下,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我说……”

贝言的手搭在屏幕上,无名指赫然戴着那枚顾家掌权人戒指,戒圈是细密的藤蔓纹。

身旁人按着他脑袋埋下头去。

长桌上静了静,一个个都在僵尸进攻的背景音中缄默下去,清了清嗓子干脆不过问她,只派起个代表问:

“知宜,今天说到底还是想问岑优…。”

贝言翻对方一眼,安静点开顾知宜的地网。

她稍微拿起手机,镜头抬起。

顾知宜靠进椅背,投影仪亮起,他语气平淡:

“三年前的事,今天做了结。”

画面切到一段监控视频。

昏暗地下室,铁门打开,一个人被丢了进来,状态还很虚弱。

当门重重关上时,那少年的手还扶在门框上。

在噪音里,能听到清晰的骨裂声。

他弓下腰,没发出任何声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随后,另一人走进地下室,音频似笑非笑:“顾知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回来的,但你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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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言扶着镜头的手轻微攥紧,而手机屏幕上,赫然是@1122的账号,弹幕在隐藏拍摄中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监禁吧??]

[顾岑优这是人??手腕都夹变形了]

[猫当年才18岁???好漂亮啊但是]

[好贱呐我靠]

[谁在直播?谁的视角这是?]

董事会派出的代表在擦汗,“顾总,这…岑优只是把您关进去,您后来却拧断他四肢,是不是有点太重……”

他话没说完,因为斜对角的那位顶流冷脸翻了他一眼。

“贝贝。”顾知宜专注盯她,声音压轻,“外面等我一下?”

贝言侧脸竖起文件夹:“我不出去。”

她太了解顾知宜。

但凡他让她回避的,必定是最难堪的部分。

顾知宜沉默两秒,示意播放。

监控跳在11月23日17点41分。

地下室的门不知怎么,莫名拉开一条缝。

画面中的少年沉默望了光线两秒,拖着手腕向外走,步伐迟缓。

他刚碰到门,播放速度忽然加快。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快进到凌晨1点23分——

他又被扔进地下室。

这次似乎受了伤。

画面的速度恢复正常,充斥着某种走不出的压抑感。

而十八岁的顾岑优走进来,拉下卫衣帽子,“我特意给你留的门,怎么样哥,只差一步的滋味很有趣吧。”

死寂中,他只顾在笑,根本没察觉到,那少年垂着头从后头那堆废弃物品里,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

画面停在这里。

“这是故意设套……”会议中有人声音发抖。

顾知宜只是坐在主位,默然说,“想毁掉我东西的人不止他一个。这次微博的事,有人在背后帮他。”

贝言死咬牙关,手机屏幕刷着:

[我草啊这畜生故意的!]

[猫的手在抖啊救命]

[能不能让他滚,他这么贱是有病吗?]

顾知宜忽然侧头看她。

他伸手,指尖很轻地碰了碰她绷紧的手背。

弹幕瞬间爆炸:

[???直播这人是谁??]

[卧槽是顾总的手!我放大看了表盘!]

[小贝?不是撇清关系了吗姐夫呜呜呜]

[你们没有离哇我要哭了]

贝言扣住手机。

顾知宜垂眸看她两秒,忽然起身:“休会十分钟。”

在董事们错愕注视下,他提住贝言手腕把人带出会议室。

一路穿过长廊,推开顾知宜房间的门。

门锁咔哒轻响,他刚转身,贝言直接揣着手抵着他,将他逼到办公桌边。

“当时去哪了?”

顾知宜腰抵着桌沿,垂眸看她,在她面前总是敛起会议上的冰冷压迫感。

贝言:“…是我成人礼对吗。”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指尖蹭过她眉骨,或许在想十八岁的她该是什么样。

“你把自己搞成这样,顾知宜。”贝言的声音发恨,气得发哑。

“贝言。”他垂手将对方搂近。

那年生日宴,有看到结束时的烟花,那也很漂亮了——他本来是打算这么回答的。

但一个字都没提。

顾知宜只是捧起她的脸,低头笑眯眯贴她眼睛,“也没赶上。不要紧。”

他语气轻巧得就好像,因为没去成,所以那些伤痕、狼狈挣扎,全都不必再提。

顾知宜哄她,所以吻她。

像落雪一样,睫毛也垂着。

好漂亮。

可贝言向前压近一步,仰头亲进去。

顾知宜喉结滚动,呼吸骤然乱了,他被迫后仰,压睫攥紧桌沿连连需要换气,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安抚对方:

“…贝贝,会议还没结束。在等我拿主意…!”

蓦地痣也被亲,他话音被吞进水声里,尾音突然折断,仰起的脖颈绷出脆弱线条,攥上她手腕。

而贝言的指尖挨进他衬衣,蹭过紧绷腰腹,只是一按他脊骨。

“…!”对方立即像是被触碰到什么绝不可碰的开关,耳尖涨红失控,不受控地塌腰栽她怀里,眼睫颤抖。

脊背弧线柔软。

音调与喘息全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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