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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另一只手还端着香槟,甚至没耽误和旁人碰杯。

顾知宜面前,是他几个大学时候的旧友。

“顾,你还记得大二那会儿,教授点名我答不上来,结果是你在底下给我念答案吗?”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笑着捶了下他的肩。

“后来那门课你拿了A,教授还夸你聪明。” 另一个女生抿唇轻笑,“谁能想到你现在真成了赢家。”

顾知宜听着面前几个旧友的寒暄,微笑点头。

也许是身边人太久没说话,又或者是手指被拨弄的频率变低了,顾知宜低下头看她,眉梢一挑。

贝言则懒洋洋地趴在桌台边,目光直直看向顾知宜,那眼神分明在说:无聊,我要走了。

顾知宜垂眸,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失陪。”他忽然开口,声音足以让周围人安静下来,而后伸手扣住贝言的手腕,将她从椅上带起来。

“不是想要挑蛋糕?” 他这样问,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仿佛某种暗号,“再晚,草莓味的就没了。”

旁边的人一听话意,连忙上前几步开口:“顾总,今天不好提前离席的。”

顾知宜向后瞥了眼,“让温复顶着。”

此时不远处的温复正仰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敞着,领带松松垮垮,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祭天。

贝言回头看了眼惨遭卖队友的温复,向上看他,“什么草莓蛋糕?”

顾知宜垂眸看她,忽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神暗下去,痣色撩人。

他低头,呼吸擦过她耳垂。

只说了一个字。



十分钟后,老宅三楼的房间内传来叮咚叮咚的轰炸音。

温复:「我真欠你俩的!」

温复:「这个家没我迟早得完^^」

温复:「……还是算了,我心疼你俩,没我也别完…。」

震动一声连一声,顾知宜被吻得喘息难停,只手撑好身体,另一只手捞过手机想回信息,可是腰被搂得好紧,贝言搂了个满怀,窄得刚刚好。

她的脑袋支在顾知宜身前淡淡晃了晃,发出很轻的喟叹:

“顾知宜…好棒。我的。”

贝言不知道是在感慨什么好棒,也许是抱着的手感太妙。

可她的声线太轻太涩,说话又直白过头,以至于顾知宜听完眼神蓦然不受控地涣散掉了。

随着下颌线一起绷紧的还有腰上的弧度,脊骨止不住要去贴她。

“你的。”他指尖攥着,克制着本心的相黏,“那抱起来和猫比呢。”

贝言想问这人怎么老是和猫比。

…根本没区别好吧。

可她想起一些哥哥给她看的文件和地图,想起那些以她经纪公司为中心的、密密麻麻的红点。

想起顾知宜说,再爱一点。

于是贝言第一次算是真正在哄,“得,顾知宜最好抱。”

对方好像眼睛红掉了,垂目伸手揽她要抱,难以换气而咳嗽几声。

根本不像个掌权人该有的样子。

贝言捞过对方的腿,不再去故意亲那些敏感处,而是随意问对方,“那时打电话让我选家的位置,那如果我选的是南面会怎么样。”

“…会和现在一样。”顾知宜搂她脖颈,垂睫咬她唇索吻,鼻尖总是蹭过她鼻尖,“我会陪你在住在春和园,2304。”

“…北面呢。”

“帝城,2001。”

“那西边。”

“白鸟里,2703。”

贝言听不下去了,直起身看他湿掉的眼睛,“顾知宜,你买了多少房子?”

对方只是低头摇头:“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

“…一百七十六套。”

沉默的人成了贝言,她知道地图上那些红点很密集,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块庞大的数字。

察觉到她的凝滞,顾知宜的指尖又开始拍她,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缓慢回忆:

“要考虑位置和南北朝向,不确定你喜欢的户型,都买了。”

尾音忽地乱了下。

因为被翻了身,而贝言发现他蝴蝶骨上也有颗痣,比眼尾的痣要红。

她咬着含糊问,“所以我就站在你布下的网里?”

对方裹着衬衣声音哑掉了,肩上尽是咬痕,埋头时腰线会弓起一点,摸一摸再塌下去,一下一下地呼吸。

“当然。你是我给自己选的饲养员…十三岁就选定了…。”

背后的吻游走在了腰间凹陷处。

顾知宜眼底升腾着热雾,埋在臂弯里向后看她,慢慢眨着眼,痣色勾人,“你生气了吗?”

眼尾有水汽,他看不清对方,埋头回去,自顾讲给自己听,“可不做到万无一失你会挂掉我电话…。”

无话良久,只剩屋顶皎白的月光在晃动。

“…你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吗。”

贝言不知道自己该给对方什么才好。

昏沉中,顾知宜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摸向锁骨,可那里已经空了,指腹只触到一片平滑皮肤。

他顿了顿,腰腹随着呼吸轻微颤抖,目光很远,在寻找一个美梦静声叙述:

“早上被你吻醒。”

“你遇到问题时依赖我。我全为你解决。”

“发信息给我,哪怕是一个句号。”

“我只哄你,只惯着你。”

“问我今晚做什么菜。”

“下班推开门时,家里灯亮着。”

“喜欢我做的饭,和做饭的我。”

“和你睡哄你睡被你睡。”

“每晚能像现在这样。”

他咬住贝言的手腕,目光垂下,“弄乱我。”

“好猫不咬人。”贝言说。

“你在分心。”

他枕在自己的指节上,抬眼向后看她,貌似看破还无辜低落着:

“亲我一半就停下是在冷落我。”

贝言:“不会了。”

顾知宜睫毛一颤,听到什么不理解的事情,稍微歪着脑袋想要看看她,眼睛红红的。

对视,她跟着歪头,揽捞顾知宜柔韧的腰,将低哑喊声没入枕间去,闷成失神的吞咽音,看顾知宜的肩线颤动难息。

因为她为了她。

可恶,掌权人好甜,草莓味的。



到清晨,是贝言先醒,她打哈欠侧头睁眼。

身边,顾知宜枕着手侧趴睡着,手臂微曲,而溜进来的小纯蜷在他下颌与臂弯的空隙里,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下颌。

窗外晨光落在他的眉骨和猫耳尖上,一人一橘猫的呼吸轻轻交错。

贝言呼吸一滞,静了静,捏过手机打开连拍,拍好开始盯着对方看,从眉骨看到痣,再到薄唇,再往深。

对方忽然闭着眼凑近吻她。

“不饿吗饲养员,我饿了。”

顾知宜嗓音还带着睡意,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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