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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题对顾知宜来说并不难。

她张口在顾知宜腰侧咬了咬。

顾知宜于是红着眼睛去揽她,手臂收紧她,总是无意识拍她在哄。

“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顾知宜嗓音很哑,断断续续的,像是被撞碎了,“…听录音…好多遍…。”

顾知宜说的录音,是她之前随手录在他手机里的那份。

贝言搂着他,脑袋贴着他腹上晃晃,淡声哄:“就只有这样啊顾组长。”

“看你物料。”顾知宜闭目,“…或者咬戒指。”

贝言打断:“不可以。”

顾知宜不说话了。

髋骨被咬。像催促。

他睫毛猝然间抖得厉害,被爱欲浸到身体发软,还是努力揽住她,红着眼很轻地告诉她:

“已经很好了,以前我也没有什么。”

他说:“你给别人什么,我就得到一点边角料。”

贝言停住。

而顾知宜无察觉,还在说:“可是这次好像太难熬了,比之前还难熬…。”

一折昏光下,她听见顾知宜说:“这次有录音也没用了。”

她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他,对方垂下头眼神涣散,伸手勾住她的手指,缓慢晃了晃:“我好想你…。”

“知道了顾组长。”贝言拖长音哄了句,吸他身上温热的香气,埋在他腰间感慨,“顾知宜好好抱。”

“好好亲。”

“好敏感……好黏人。”

每一声精准碾过对方最脆弱的神经,连摁在枕上的指尖都泛起麻意。

顾知宜就要二次失控。情绪与欲色都是。

他将她整个人捞起,抵在她颈间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很糟、很狼狈…好像离不开你了。”

贝言:“喔,离开我准备去哪?”

顾知宜黏她,安静眨眼,如同少见撒娇的猫一样,说:“有猫被你惯坏了,他哪也不去。”

“难道不是我被你惯着?”贝言拿脑袋撞对方。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贴着她传来,臂弯收得更紧,像是满意道:“那是我分内事。”

贝言数着手指细数:“总是游刃有余地安排好一切,做饭好吃,小纯也喜欢你,什么事由你负责就觉得安心……”

他起初还低笑着听,渐渐地,笑声越来越轻。

直到听她说完,才说:“没有那么好。”

贝言稍微抬了抬头,而对方的手指搭上眼睛,指缝间眼尾惹了一滴雨,将落未落的水光晕开那颗浅痣。

只是听到自己被需要被依赖眼睛就红掉。

贝言无奈看着顾知宜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冷静全碎。

像春潮里淋湿的一只纯色蝴蝶。

那很漂亮,又太要命了,或许故意要让她的心跟着发颤。

贝言枕在他身上,“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顾知宜弯起眼睛来,湿掉的睫毛平添靡丽,“嗯,什么样子。”

她索性搂着对方敏感的腰把人按进被子里,咬着他喉结含糊道:“顾组长,那我就当你想要。”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吐息里。



吻得深时忽然停下来,顾知宜呼吸凌乱未平,伸手扣住她手腕,指尖一抬低头吻吻她的脸,哑声说:“你得喝点水。”

没人会在这时候还记得这个。

贝言觉得这像顾知宜独有的、某种本能般的可靠。

而后顾知宜撑起身,还带着情热的颤,淡淡勾住了滑落的浴袍腰带,三两下缓缓系好。

他摸到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着床头昏黄的光线,衬得睫下神色愈发安静疏离。

可他依然陷在余韵里,腰与腿都软得不像话,起身时甚至晃了一瞬。

浴袍半散着滑落,露出脊背上一片暧昧的红痕,又被他随意拉好遮掩。

贝言就趴在床边翘着腿,注视着顾知宜垂目做事。

他背影宽阔姿态镇定,仿佛刚才那个埋在她颈间喘息的人只是幻觉。

玻璃杯被温水注满一大半,顾知宜试过温度后走回床边,俯身时眼镜链轻轻晃动。

贝言没接。

顾知宜知道她在耍小性子,就好脾气地笑了,俯身轻松托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杯沿碰了碰她抿着的唇,“饲养员要以身作则多喝水才行。”

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还带着未褪的红,唇也破了,包括痣色都与樱色无差。

贝言抿了几口抬眼看他:“腿站不稳了?”

顾知宜弯眸望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意味,见她只敷衍地喝了一小口,他歪头勾起唇角:“再喝两口。”

看她依旧懒洋洋的,他单手摘下眼镜,镜架落在床头发出咔嗒轻响。

他垂睫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个带着水汽的吻,温水杯不知何时已换到另一只手,再抬眼时盯着她雾色缕缕:

“猫爱你。”

…贝言终于喝完最后一口。顾知宜垂眸看着空杯子,满足地眯起眼,像完成了一场郑重其事的仪式,问:

“还要吗?”

这像是文字游戏。

贝言:“不要。”

顾知宜指尖仍然稍有发颤。

处事妥帖也遮掩不了被过度索取的痕迹。被做到腰软还要照顾人的毛病,估计改不了了。

贝言横着躺倒在云朵般的被子里,脑袋就在床边倒看对方,淡淡扯顾知宜浴袍:“顾组长帮我拿颗糖。”

他端水的指节一顿,“现在吃糖?”

“嗯,掌权人不在的时候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代餐。”她慢悠悠,是故意的。

“我的代餐?”他忽然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她懒洋洋地闭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嗯,草莓味的那盒。”

顾知宜默了两秒,起身,浴袍腰带松散地垂落,腰侧被她掐红的指痕还印着。

脚步声渐远,又回来,糖纸在响。

她听到顾知宜停在床边,没睁眼,淡淡等着那颗草莓糖落进嘴里。

下一秒,衣料簌簌声里,温热的触感轻覆上来,带着细微的颤。

不是草莓糖,而是更柔软、更细腻的什么。

贝言唇缝抵着猛地睁眼,正对上顾知宜垂落的视线。

他镜片后的眼睛湿得太狠,浴袍松散半跪在床边,樱色被她含在唇间,压睫问她:“哪个甜。”

她于是就抵了一下,对方顿时腰软得撑不住,整个人塌下来,浴衣滑落,他手指攥紧床单,刚才到达临界点攥得都没这么用力。

顾知宜喘息难停,默然低头垂望她,哑声开口:“不是要吃糖?”

贝言顿了顿,默默挑眉。

哪有人拿自己当糖喂的。

而对方颈侧都红了,樱色也被含得水淋淋,却还要用死寂湿掉的眼神看她,像是非要得到一句甜不可。

一副被欺负狠了又强压着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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