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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播到了热播的「成为爱人的第N天」,听声音就知道当前播放的部分是商场买菜那经典一期。

幽幽蓝光下,滴声警告音和顾知宜陪同犯错的话音交错着。

玄关传来钥匙开门声。

那人没开灯,走到沙发前,熟悉的苦咖啡气息笼罩下来,带着初冬夜风的凉意。

贝言懒得睁眼,紧接着一双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整个人揽起,稳稳托抱在自己身上,又腾出另一只手拎起沙发上的外套。

这种细心程度除了顾知宜没别人。

贝言支在他颈边,睁开眼就是近在咫尺的喉结,隔着雪色衬衣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微快的心率。

大概是刚结束会议就往回赶。

她睫毛扫过去,对方一贯敏感,于是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在耳旁,只手托住她把她往上抱了抱,“我抱你,睡吧。”

她想下去但对方不放手,她索性枕好,缓慢问:“外面下雪了吗?”

“还没有。”顾知宜轻笑,抱着她转向冰箱,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侧头问,“想吃什么。”

贝言搂着顾知宜脖颈,回头看了眼,“什么也不想吃。”

顾知宜:“我来做。”

贝言面无表情绷起嘴:“掌权人现在是大忙人。”

“那也是你的。”顾知宜眯眼弯眸吻她。

“叮。”

顾知宜手腕上的腕表弹出提醒:

[半小时后二会议室/跨境并购案]。

贝言呼吸一滞。

合着这人是翘了跨国会议回来的,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要忙的事也太多了吧。”

她支起脊背,捧住那张漂亮的脸,顾知宜顺从地低头,甚至垂睫,连痣也跟着低下去,游刃有余地想要任由她处置。

贝言拧眉戳破:“所以突然回来果然是吃醋了吧。”

顾知宜一怔。

“抱着我不撒手真有你的。”贝言戳戳他脸,“顾组长,你现在吃醋也太不明显了。”

说完抱住猫,环着脖颈贴贴他脉搏。

直到这一秒,顾知宜始终含笑的眉眼这才漏出一丝破绽,喉结滚动着攥紧她后背,气息不稳,垂目蹭她脖颈。

贝言知道某人大概又想要黏她,无奈咬亲上去,摸摸蝴蝶骨。

对方果然搂她更紧。

没几轮,顾知宜被逼在床头,腰陷进软枕里,衬衫领口早被自己扯得松散,半褪半推地露着锁骨上的红痕。

贝言问,“醋了几天?”

他偏开视线,轻声答:“两天。”

贝言的指尖摁了摁涨红的樱色,顾知宜抵着床一颤,它甚至更加饱满,更接近快要化掉的软糖。

贝言张唇作势要碾咬,侧目向上,气息扑在上面,“顾组长说实话。”

他掀掀眼睫,眸底水光靡滟,“十天。”

贝言失语:“那你开直播夸我很会营业,和别人有cp感,果然牙都快咬碎了吧。”

“…不是和别人营业得很开心?”他嗓音哑哑的,不看她,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抵在她腰间,明明在勾。

贝言亲出空闲回了句:“营业也是工作,和你直播副业差不多。”

“我才没这样。”他听后眼睫一掩,语速缓缓,“饲养员只有一个。”

“得得得。”贝言只好举起双手投降,俯身搂住顾知宜的腰,淡声感慨道,“你要是像小时候一样多可爱,没这么高,还喵啊喵的,我好想抱。”

顾知宜晃了晃脑袋,没听清楚,但仰颈由着她亲胸前时,唇线抿紧,半晌才哑声挤出一句:“那饲养员更喜欢那个了。”

他吃醋的角度一贯稀奇。

贝言少见地听笑了,“哎,真不是端水,我都喜欢。”

他听得浑身发抖,呼吸明显乱了一拍,被她扣住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

贝言手指滑进他指缝,把他原先戴着的那枚素圈戒指慢慢转了下来。

顾知宜没抽回手。

直到新戒指被推进他无名指,顾知宜猛地抓紧了她的手,银环卡进指根太冰,激得他仰起脖颈,眼底溢出一丝水光。

他喘息哑掉,垂目看着手上的所有戒指。

各有代表的权柄与地位。

而这枚新的素戒其实不出眼、不特别,可注视着它严丝合缝嵌进自己指根,比任何权戒都更让他呼吸困难。

“换个戒指就想了事。”

他停在这里,语气软了不少,搂住她脖颈盯她,那颗痣湿掉总勾人,把短句拆成两半说,“不、可以。”

贝言的心跳有点乱掉了。

“那你别戴。”她作势要把戒指摘走。

顾知宜立即蹙眉收拢手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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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言仰头挑眉,“顾组长想要它也得说句好听的吧。”

顾知宜眯眼,眼尾还红着,漆黑目光垂落,“你想听什么。”

贝言搂搂他,“你好像爱我。”

顾知宜呼吸起伏着,喉结滚动几番,爱字临到唇边涩声散掉:“你根本知道。”

想黏对方。

喜欢对方。

贝言知道他正经说不出来,不再逗猫,转而去吻他膝侧。

顾知宜撑着身体掀睫盯她,肩线影子笼下来,用膝盖很轻地蹭蹭她的腰,瞳色在缓慢动荡,那有一点温柔。

双海嘉园外的冬风断断续续。

贝言被黏得动不了,搂住某人柔韧的腰叹气,“顾知宜,稍微收收黏人劲行不行。”

她忘了对方会这样是因为现在需要她,语气在听着不够柔和。

顾知宜整个人陷在凌乱被子中,目光黏着她,眼尾水色随她一晃一晃,痣沁着汗,支起漂亮的脸眯眼学她语气:

“贝言,那我也‘非请莫入’。”

这像在控诉。

控诉她没收着。

贝言哽了哽。

怎么顾知宜总能将最平常的词句染上别样意味?

但贝言不吃这套,撑着膝骨慢吞吞抽身,看对方在临界点陡然蜷起的指尖,简直说停就停。

对方的喘息顿时乱了,眨着失神的眼睛盯她。那有一点无辜漂亮。

“……”

直到逼得对方耐受不了,压睫,眼尾湿着勾她手指,抱到她咬她颈侧,贝言这才听见埋在颈窝里的声音懵懵传来:

“…进来。”

“嗯?顾组长是在请我吗顾组长?”她有点爽了,不轻不重地拖着音,咬上对方透红的耳尖,“顾知宜?顾知宜?”

顾知宜的冷静在爱欲里湿掉了,他被哄得失控失序,低头红着眼黏贝言,枕上的指尖收得好紧。

贝言抱到他后含糊哄:“完全是猫啊。”

“但我喜欢猫就是了。”

顾知宜连连窒息。

心脏如茧,爱字如絮。

每每想说出爱,喉咙里都犹如团着絮状物那样发痒,眼底也蔓延泪意。

因此,说爱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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