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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有狼。”顾知宜低声说,他看了眼外头,声音冷静得像是早已习惯应对这样的黑夜,“我再生个火堆。”
他勾起藏袍正要起身,可一双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带。
后背随即传来温软的触感,是谁将呼吸印在他脊骨的伤痕上。
顾知宜浑身一僵,连眨眼都不会了。
“你别骗我,你从马上摔下去的,你急成这样?你不是骑术很好吗?”贝言抵在他脊骨,闷闷说:“不说话我就再亲一个了。”
第二个吻直接落在腰窝,舌尖扫过蹭破的伤口,他猛地一颤攥紧指尖,呼吸渐渐急了,但依然没出声。
沉默换来第三下轻吻,落在脊背那颗红痣处。接着是第四下、第五下…直到第十几下。
被亲懵了??
贝言终于忍不住探头去看。
因为没有光,所以一点点挪到对方面前,凑的很近很近才借一点月光看清顾知宜。
顾知宜眼尾烧得通红,睫毛像是水淋淋,死死咬着唇不出声,抱着藏袍上毛茸茸的边窝着脑袋。
脊线弓得很漂亮,像是好让她亲一样。
贝言托着下巴,不自然地戳戳他。
“……好痒。”他闷闷出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脊背…好麻。”
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藏袍边缘,无辜委屈地转头:“被亲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病了?”
贝言把头侧向一边,笑憋了又堵,“那只有我能治。”
顾知宜掀睫来:“怎么治。”
贝言开他膝盖,稍稍开了一点又合上。
对方就眯着眼试图开膝盖,像是要学她动作。
“哎哎别动。”她一把按住,却撞进他含着笑的眼睛里。那双眼还湿漉漉的,脸颊却已经被蒸得红透。
可恶,像故意的。
“我困了。” 她头沉得厉害,索性整个人往顾知宜怀里一窝,额头抵着他锁骨。
顾知宜接住她,不太敢有动作。
明明也有小羊喜欢往他怀里钻,但怎么她和小羊这样不同。
贝言闭着眼搂他。
“冷吗?”
他手臂悬了半天,小心环住她后背,掌心离她衣角始终隔着一指距离,不敢贴实。
贝言闭着眼拽他手腕,直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可以黏我,你比火堆暖和。”
对方这才慢慢抱住她,低头贴贴她额头,黏得像小羊。
贝言闭着眼,指尖无意识玩手腕上的铜铃耳坠,想起那赛马忽然着急问:“那你比赛算输了?”
顾知宜低头看看她眼睛:“嗯,旷赛要记输。”
贝言眉头一皱,“可是你不是没输过吗?连胜被断了?”
顾知宜好像没当回事:“那就断了。”
贝言听不下去,撑着他身体抬起头,“我觉得你该赢。”
对方认真想想,忽然弯起唇角,“嗯,那我就没输。”
贝言扫了眼顾知宜极淡的唇色,无端想起他侧耳摘下耳坠那一幕,于是不讲道理地咬咬他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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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宜垂目搂她:“饿了?”
他手指碰碰自已,耐心哄她,“不能吃。你饿了我还有奶块,带了好多。”
他低头去翻。
“我饿个什么劲。”贝言手肘撞他一下。
“喔好。”他收了起来。
雪落是有声音的,极静就听得到。
贝言听见远处狼嚎此起彼伏,一声叠着一声,在雪夜里渗得人脊背发寒。
忽然,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耳廓。
掌心温热,干燥,带着点草泥气息,将那些毛骨悚然的嚎叫隔得模糊。
她抬眼,见顾知宜正低头,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颈窝暖着,待指尖褪了寒意,才安静地捂住她另一只耳朵。
第56章
她说不出话来了。
对方的眼睫垂得很低,在火光里拓下一片静谧的影,不想惊动什么似的,连呼吸都放得轻。
贝言忽然开口:“顾知宜,我觉得你可靠。”
他掀开掌心一点,“忽然说这个给我听?”
“他们说你只在乎牛羊,对人不上心。”她盯着他手腕深处那些旧伤痕,吸一口气淡淡说到底,“但明明赶狼也是你去的,猎物分不完也都给大家,甚至那天不是你的羊陷进冰窟窿,你也跳下去救了。”
她一口气刚好说完,侧目向上,“顾知宜,你人好。”
远处又是一声狼嚎。
贝言不是很怕,撑着他腰要抬头,却忽然被人轻轻按住,藏袍搭住她半边,依旧没贴她太紧,只说:“冷。”
他大约正弯着眼睛,带着藏地人特有的懒洋洋的腔调,“你暖和。”
贝言实在头沉,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知宜先醒,低头看见贝言还直挺挺睡着,发梢上沾着干草屑。
他垂头一点点摘干净,而后碰了碰她露外的那截手腕,凉得像冰。
于是解了自己腰带上的毛皮护腕给她套上,缠收起了两人手腕上的红线与铜铃耳环。
鹰的唳叫就是这时划破天空的。
贝言打着哈欠睁眼,正看见那道黑影掠过洞口,翅膀拍打的声响惊起一片雪雾。
“帕卓来找你了。”她声音还带着睡意,看起来像是没醒透。
等她低头瞥见手腕上不知何时箍了两只毛茸茸的护腕,清醒不少,觉得帅,扎步淡淡出了俩拳。
又嘿又哈的,不标准。
顾知宜在倚在石壁上低笑。
“耳环呢。”她收势晃晃手腕。
顾知宜不懂她要这个有什么用。那对旧铜铃划痕遍布,不值几个钱。
但他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交到她手上。连同红线。
洞外的鹰一直在振翅,雪势小了,是时候回去了。
顾知宜翻身上马,压睫俯身把贝言捞了上来,单手将她控在马前,简短叮嘱坐稳。
贝言拍拍马。
帕卓俯冲下来,在前头为马带路,飞得有些低,爪子堪堪擦过贝言发顶。
顾知宜猛地勒住马,“疼吗。”
贝言说这能有什么事,却见那人吹了短哨,帕卓闻声收翅,乖顺地落在他小臂上。
而他捏住鹰的爪子,眉骨压得很沉,藏语低斥着什么,帕卓蔫蔫扑棱翅膀,顾知宜一点点将它爪子上缠到的发丝给摘下来。
细心啊,还怕缠伤鹰的爪子。
贝言心里正这么感慨,然而某人将她那些发丝收整好,一根根捋在指间,圈圈绕在他箭囊系带上,仔细打上死结。
?
贝言不自然坐直,移目。
帕卓委屈地咕噜两声,被他屈指弹了下喙,而后顾知宜扬鞭催马,马扬蹄子,贝言往后一仰,被他用身体稳稳抵住。
他一捞,扶正,坐好在马前。
贝言向后看他,随口道:“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我摔下去怎么办?你玩这个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