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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么淡漠啊。
唯一想得通的是,这家伙在隐藏实力,不然让大家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怕是谁都没这么自在了。
果真是有了城府的人,心里装得下事。
而有了江远廷的避让,六个人之中,古天樵不用大家推举,便自然而然地成了领导人的角色。什么事都他在张罗,他在提议,其他人跟着附和,听他安排就行了。
颜浠月在心里默默把每个人考量了一番,期待一会的职业介绍,尤其是江远廷,很想知道他要给自己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江远廷,把那蔬菜沙拉端给我,谢谢。”古天樵朝江远廷说道。
江远廷点点头,把自己右手边的沙拉递到了左边,给古天樵,同时接过他换盘过来的海蜇丝。
“江远廷,能递下橙汁吗?”徐清稚在旁边开口请求。
江远廷又点点头,递了过去。
一个游离在气氛边缘的人,莫名其妙得因为座位占据了大家的视野中心。
颜浠月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就像有双猫爪子,特别的想挠他:“江远廷,你怎么都不说话?”
江远廷抬眸:“我听你说就行了。”语气不咸不淡。
颜浠月:“……”
这人真是,长大了太有差距了,一点都不好玩。
还是小时候两人比较聊得来。
“廷哥哥,这个字怎么读?”
“廷哥哥,我想要那树上的花。”
“廷哥哥,为什么猫会爬树,狗不会爬?”
那时候,她说上一句,他能回十句,滔滔不绝,把她当个无知小孩灌输各种知识,而她也喜欢黏他,一有空就黏着他,问东问西。
可是现在,两人之间总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可说。
到底是人大了,心性复杂了,生活层次不一样了。
颜浠月低头剥虾,默默吃着,可头顶倏地感觉有两束光直逼着自己。猛一抬头,是对面男人,一双漆眸毫无避讳地往她脸上直直射来。
那双眸,黑得宛如窗外的夜,若不是屋里灯火如炬,怕是他要吞噬了她。
颜浠月心内颤了颤,斗胆对视过去,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不只是直逼人心,而带着审视的意味。
好像……她做错了事,他在等她检讨。
第13章 第十三捕
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能有什么错?
颜浠月“哼”了一声,小声抗议,可是“哼”完后,男人灼灼的目光丝毫不动。
她慌了神,脊背都快弯成虾米了,恍然回想刚刚那句话,才发现自己错在哪——
那就是叫了他名字——江远廷——全名!
从小到大,她都是叫他“廷哥哥”的,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全名,毕竟男人比她年长四岁,她懂得敬老。
可现在,她竟然叫了他的全名,脱口而出,想都没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在邦妮面前提他的名字,提得太多了才变成这样的。
只是,同在一个节目里,所有人都平等相待,叫他全名算冒犯吗?
颜浠月心里千回百折,睁了眼睛回视,却难免心虚。
江远廷盯了她一会,将她所有情绪全然窥尽,才唇角轻轻一弯,似一阵微风拂面,将一切随之烟消云散。
他抽了张纸巾递过来:“擦擦。”
“什么?”颜浠月不解。
斜对面徐清稚点了点自己唇角下面,示意道:“这儿,有蒜蓉。”
呃……
一桌人都看了过来。
颜浠月一把抓过纸巾拍到自己唇角下。
真是羞愤死了。
*
吃完饭,颜浠月跑回女生寝室,第一时间把这事敲字告诉了邦妮。
【怎么办怎么办?我情绪乱了。】
【这人就是个刻薄鬼,就是有本事扰乱我心智。】
【我姐说,我们家配不上他们家。直觉中,他们这几年并没有在一起。】
【但中午一顿饭吃得我很不爽,我只想尽管完成节目回英国。】
【可是知道他悄悄塞了张床给我,我又对他加了分,想着要不要冲一冲。】
【但是,他现在一个眼神就能扼杀我,看我就像看幼稚鬼一样。】
邦妮安慰她:【是你太敏感了,他不一定是你以为的这种想法。】
颜浠月走去阳台,没开灯,站在阴影里吹了会风。
四周漆黑一片,暑气刚刚消退下去,风徐徐而过,吹进人胸口,缓缓释去燥意,让人冷静下来。
是的,那团深埋心底的情愫,在见到他人的时候,一个眼神,一抹笑意,都像雨水浇灌,催化了那团情愫里的种子。
它要破土而出。
她紧张,她慌张,她该怎么办?
她一会想继续压住它,一会又想让它钻出来。
这种左右摇摆不定的念头让她产生和他对抗的情绪,想怼他,想打压他,想刻薄他,嘲讽他,可对抗的结果,却是十倍的反作用力,这些全都统统反弹回了她自己身上。
邦妮:【我教你一个办法。】
【把他的话反过来听,他说不好听的,你都当做很好听。】
【他怼你,嘲笑你,你就赞同他,顺从他的心意。】
【等你冷静下来,再来想他是不是真的怼你,嘲笑你。】
邦妮本名叫周黎雪,也是中国女孩,比颜浠月大两岁,她主攻专业是社会心理学,对人心理的把握总是很精准。
颜浠月自从认识她之后,在她面前就没了秘密,颜浠月也乐于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弥补自己的弱项。
颜浠月:【好吧,我试试。】
两人又聊了会,没过多久,徐清稚上来喊她:“去楼下吧,要公布职业了。”
“好。”颜浠月应着,收了手机。
她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徐清稚已经下去了,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
别墅有点大,但好几个房间都紧闭了门不开放。
颜浠月走去楼梯,朝对面敞着门的男生寝室瞄了眼,看到里面家具摆设和她们女生寝室差异不大,尤其是他们的床也是上下铺,心里就很好奇江远廷睡得是哪一张。
想着他那样高层次的人,那样高大的身材每天晚上要横着放进这么普通这么窄的床里面,居然有些替他委屈。
“要不要进去看看?”
突然有个声音从她耳后吹过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海风一样。
“你吓我!”
颜浠月耳根滚烫,浸了火油般燃烧,倏然红了一大片,蔓延了整张脸和脖颈,尤其是耳垂,像要滴血一般。
江远廷唇角清晰地牵起一个弧度,目光从她耳垂离开,只手拍上她的后脖。
就在他要捏她的时候,颜浠月迅速转身,离开他的控制:“你家猫没了?”
“……”江远廷脸面微侧,看她,表示疑惑。
多少年了,还是喜欢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