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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捕手。
碗里忽然多了个虾尾肉,壳已经剥掉了,入口即食。
颜浠月侧头瞧去旁边的男人,江远廷却事不关己得和他人在说话交谈着,连看都没看她。
颜浠月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那肉一眼,大脑先于理智指挥了她的筷子,把肉塞进了嘴里。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顿饭下来,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甚至连个交流的眼色也没,只是颜浠月的龙虾吃得也不比别人少。
其他人都看在了眼里,只是谁也没挑明。
“今晚的碗,我来洗。”大家放下碗筷的时候,江远廷开了口。
“好啊,我帮你。”徐清稚道。
“不用。”江远廷口吻生硬,“只要颜浠月就行了。”不容人抗辩。
颜浠月刚拉开椅子想走,闻言怔了一下,真是吃人嘴软,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其他人眼色互相飞了一波,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磁场微妙了。
古天樵笑道:“那行,那就辛苦两位了。”
有他带头,另外三人也便一一离开了餐厅。
等他们走了,江远廷开始对颜浠月发号施令:“快点收拾了……把这些全倒了……垃圾桶拿过来……别漏地上……这些先送去厨房……”
颜浠月瞪他,想撂挑子不干,想骂他阴险算计,可是嘴长在自己身上,当时吃得欢的也是自己。
而且,她看出来了,他就是故意挑衅她,想惹她说话,想逼她把气生出来。
他每说一句话都察着她的神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有些话她没办法说。
无论他和姐姐是讨论结婚还是谈婚论嫁,她都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没有理由去指责他的私生活。
她是生他的气,气他这样子招惹她们姐妹俩,让她心生膈应。
她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什么要偷偷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餐具陆陆续续搬回厨房,颜浠月一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连眼神也不愿意丢给男人一个,只把自己当个工具人,全程听他指使,像还债一样配合他洗碗。
“把围裙拿过来,给我系上。”水池边,江远廷说。
颜浠月听了,拿过围裙给他系上,这次得了教训,套上男人脖子,走到身后给他系带子。只是起了报复的心,手里使了力,一把勒到了最紧。
江远廷身子一僵,倒吸一口凉气,等女人系好后,转过身来,他把手里的剁肉刀递了过去,“喏”了一声:“给你来个痛快的。”
意思是他任由她动手,宰了他。
颜浠月冷嗤他一眼,接了刀,对着灯光指向男人,一片刺目的雪亮,手臂笔直地伸过去,却最终越过人,刀插进了刀架。
江远廷站着没有避让,目光一直落在女人漠然的脸上:“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嗯?”声音异常低沉,温柔。
尤其那声“嗯”,低低的音节,宛转,忧虑,像飞鸟掠过湖面,掠出一圈碎光,震碎了整个湖。
颜浠月不自觉地撇过耳尖,不想再对着他,语气生冷地回了三个字:“别烦我。”
“哦——”江远廷故意拖长音,“那你烦我。”与女人截然相反,是开放、热烈的语气。
颜浠月耳尖再抵不住,像被烫了下,气急而怒:“快点洗碗。”
“哦——”
*
半个多小时后,所有餐具终于都洗好了,颜浠月得了解放似的,不等江远廷再说什么,甩下他便先上楼去了。
正巧陈瑾华洗了澡出来,徐清稚说不急,颜浠月这就先去洗了。
可是还没洗,只上了个厕所,就发现不对了。算算日子,又提前了,又乱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坏心情影响的,那是不是也应该怪到江远廷头上去。
真的郁闷。
颜浠月只好先问两位室友借了姨妈巾,才重新进卫生间洗澡。
出来后,她看看自己那张崭新的洁白的床,再想想自己的睡相,决定去趟超市,买考拉裤。
可徐清稚和陈瑾华都没去过附近的超市,不知道在哪里。
“你问下朱成元,他好像去过。”徐清稚说。
“好。”
颜浠月换了短T和长裤,湿头发随便擦了下,用鲨鱼夹夹在脑后,就出了寝室。
穿过楼梯,男生寝室的门半掩着,她站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对上了一个男人的视线。
江远廷正面对墙壁在通电话,侧眸看过来,眸色一亮,挂了电话便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问。
“我找朱成元。”
颜浠月试图往里面探一眼,可江远廷一只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扶住门边,故意挡住她。
“他洗澡。”
“那我等会再来。”
颜浠月说着就要转身,江远廷一把抓住她小臂,触手滚烫,颜浠月顿时像被电击了下,脊背都拔高了。
“什么事?”江远廷却似乎不想就此放过她。
“就是,想问问他,超市在哪。”颜浠月语气变得温吞。
“要买东西?”
“嗯。”
“我陪你去。”
“……”颜浠月抬头看他。
江远廷已经转身去拿了车钥匙。
“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颜浠月不太想和他相处,尤其是单独。
“有点远,要开车才能到。”
“……那多叫几个人吧。”
“我还能吃了你?”
话是问话,却说得肯定,不容置喙,江远廷抓起女人的手腕就往楼梯下走,不给她一丝犹豫。
颜浠月心想买那东西,给他知道总比给其他男人知道了强,也就不再坚持,跟着他出门了。
*
路上,颜浠月保持沉默,江远廷却一改以往的寡言少语,说个没完。
他边开车边说:“你还记得高展鹏吗?小时候老喜欢抢你玩具,然后每次都被我揍到哭的那个。”
他背靠座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虚虚地放在档位上,姿态松闲,看着不像是在开车,更像找人闲话。
颜浠月坐在副驾驶位上,斜眼瞥他,不搭理他。
江远廷继续自说自话:“这孙子今天晚饭在饭店跟人打起来了,说是为了个女服务员,现在被人送进局子里去了,哭着打电话来叫我去捞他。”
语气颇为八卦,还带着十足的嘲弄,是他风格了。
但是,说这个干嘛?要自己感谢他牺牲朋友的友情,陪她去超市?
“那你快去啊。”颜浠月怨气加重。
“不去。”江远廷很干脆地,似乎也不在意她的语气,冷漠地,“让他在里面长长教训再说。”
“……”
真特么欠揍。
车外,黑沉沉的,还要下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