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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只感觉座下马儿抖动了下,身后便有个滚烫的躯体靠上了她。

“不行的,马吃不消的。”颜浠月心慌骤起,为马儿叫屈。

“你怎么知道马吃不消?”江远廷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等她再挣扎,手里抓着的缰绳已经被抢走,随之一声“驾”,马肚被夹了下,马儿兴奋地跑了起来。

“不不不,我怕。”颜浠月大叫。

眼前景象像是疯狂抖动的视频,风直面撞进胸腔,像火一样炽烧。

她惊慌失措,呼吸不畅,甚至有了想跳马的念头。

可男人的双臂箍住了她,坚实的胸膛在她后背像座山一样坚固。

颜浠月只有挨紧他,才感觉自己安全。

这种安全感,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再恐惧,眼前的一切也随之平静,天与地变得越来越亲和。

果然,人总是要在外界的压迫下,才会寻找与人的联系性。

工作人员全被甩了,江远廷指挥着马儿跑上一处高岭,才放慢了速度,缓缓停下来。

炽烈的夏风一阵又一阵,从远方而来,抚过树木,吹过芦苇,飘过湖水,最后落到人脸上,有了温凉的湿意。

颜浠月重重喘息了一回,才感觉自己的心脏落回了正常位置。

江远廷抬手捋过她的头发,下巴擦在她耳鬓上,轻轻问道:“还害怕吗?”

颜浠月放眼远观,没回答,只是挨着他的坐姿没有变。

颜浠月能感觉到男人心跳的节奏,非常的强而有力,那一起一伏带动着她的共振,就像身体里有两颗心脏在同时跳跃一般。

“浠月。”江远廷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双臂绕着她的包围圈也缩小了一点,“我要你信任我,任何时候。”

就像现在,信任他,依赖他,从他身上得到庇护。

可是,颜浠月只“哼”了声,直起上半身,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刚刚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一路惊险过来,让她害怕,让她恐慌,现在再反过来叫她信任他,怕不是要她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江远廷嘴角抽了抽,否定:“我没有,我不是。”

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可是看她反应不对,只好压了回去。

他慢慢踱着马,像散步一样,往坡下走去,淌进一条小溪,让马儿喝水。

“啾——啾——”马儿低头,马嘴埋进水里,发出怪声。

“好有趣。”颜浠月看着新奇,“马是这样喝水的?它为什么要叫?”

“这不跟你一样,遇到好吃的就要叫。”江远廷揶揄。

气得颜浠月侧了肩膀撞了他一下,江远廷故意“啊”了声,沉在喉咙里,像被撞伤了一样,上半身往前倒,几乎所有的力量压到了她身上。

“江远廷。”颜浠月被压得弯了腰,心悸狂乱,想要抵抗,却在马背上,又在溪水里,不敢乱动,“我才知道你这么胡闹。”完全没有平时矜贵沉稳的模样。

“那是因为你。”男人把话语清晰地吐在她耳边。

伴着他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

“别这样,我们在上节目,所有的话都被人听见了。”

她感觉到他的滚烫,后背火辣辣地犹如被火炉焚烤,他灼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也像是要烫掉她一层皮肤。

“你没发现我把我们的麦都关了吗?”他的唇在她耳边徘徊,她的发在他额前飘动。

只是坡岭上有工作人员骑了摩托车追来,江远廷紧了眉心,默眼。

“……所以,你要胡作非为吗?”颜浠月却没看见,她只知道男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她就快不得动弹了。

从来没有过的心慌意乱,让她身体发软到想要从马背上滑下去,她鼓起一口气,侧转过身去,不等男人有什么动作,抢先伸手朝他身上胡乱地掐过去。

这就,不等男人胡作非为,她先发制人了。

江远廷被掐得喉咙里嘶叫了声,又怕她掉下去,还得圈住她,掐到痛处,他才放了句“实话”:“其实,我就关了我的麦,你的还开着。”

颜浠月瞳仁一下子睁到最大,江远廷也不再给她机会,迅速一夹马肚,越上溪流,上了草地,奔跑起来。

而且速度越跑越快。

快到颜浠月在马背上被颠起,头晕目眩中死死抓住男人的袖子,不停地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领教到你的报复心了,我以后再不敢掐你了。”

这种告饶,直把男人刺激到要发疯,踢了马肚,像与风比拼速度,跑到疯狂。

后来,颜浠月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下得马,大概是男人把她抱下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软绵绵倒在了树底下,天旋地转,浑身颤栗,尤其是两条大腿抖得厉害,连爬都不能够了。

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要骑马了。

而江远廷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水,坐在她旁边喝着,还口吻幽幽道:“就你这体质,简直就是个豆腐渣。”

“呜——明明是你太疯了。”颜浠月哭腔投诉。

“喝口水吗?”江远廷抱她坐起来。

水瓶喂到嘴边,颜浠月也没多想,就着姿势喝了几口,喝完了才意识到那是男人喝过的,而且江远廷还拿过去继续喝了。

她就:“……”一脸黑了。

有光从树叶里投下,亮亮晶晶,散在人周围,像遗落在海滩边上的明珠贝壳。

颜浠月坐在草地上,手指捞过那光影,捡着玩。

江远廷看着发笑:“我们改天去海边,让你捡个够。”

颜浠月白他一眼:“骑马去吗?”

那枣红色的马儿就在不远处,悠闲地啃着草,马尾巴轻轻甩着,毛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要想,也不是不可以。”江远廷轻轻笑。

“看我还理你吗?”颜浠月身子一仰,躺倒在草地上。

“快起来,有毛毛虫。”男人忽然语气急骤。

颜浠月“啊”地一声,一跳而起,惊慌地拍打自己浑身上下,江远廷却举起水瓶,含笑吞了口水。

“江远廷。”真是欠揍啊。

颜浠月捏了捏拳,可是想想男人疯狂的报复心。

算了,暂且留他一命,等晚上码字的时候,把他往死里写。

这一想,颜浠月又得到了安慰,不与男人计较了。

“还喝吗?”江远廷递了水过来。

“不喝。”颜浠月很有骨气地拒绝。

江远廷赞扬地点点头,自己一仰头,喝光了。

颜浠月渴得只有自己吞了吞口水。

准备打道回府时,颜浠月又犯倔了,不肯上马。

她说:“你先回去吧,然后叫节目组的人来接我。”

江远廷牵了马过来,摸了摸马头:“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语气痞坏痞坏,和他年少时一样。

“……那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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