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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楼。”郁总沉声道。

两人一起上了楼,敲开了房门。白晓显然不知道学长今天会突然回来,他先是不知所措,手脚忙乱得不止如何是好,脸颊涨红着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

小学弟似乎完全忘记了学长的“正牌”男友还在身边,眼神可怜巴巴地粘在顾鸢身上舍不得动弹。

郁朝云当真是忍无可忍,径直对白晓下了逐客令,明示对方到了该回校的时间。

仿似如梦初醒般,白晓从那晕晕乎乎的幸福高空落了地。

他偷看了郁朝云一眼,郁家掌权人那股子气派自然是他一个穷大学生没法比的。可白晓多日不见学长,此刻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还冲着他笑!

他克制住凑上前去偷嗅学长身上味道的冲动,听着学长夸他这几天辛苦帮自己的公寓打理得干干净净。

学长似乎又瘦了点,头发也比之前略长了些。

对方总是好看的——但在白晓眼中,顾鸢永远会比上一刻更加耀眼瞩目,令人着迷几分。

“学长,你有没有吃晚饭?”他鼓起勇气搭话:“要不,我给你做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顾鸢再应下之前,先侧脸看了看郁朝云。

果不其然——在一天之内被“小三”一而再再而三跳脸的某人,此刻当真是端不住了。

“你随便做点就好,不用再折腾。”顾鸢当机立断,先是把学弟差遣进厨房,又拉着郁朝云进了门。

郁总正要为对着“小三”发难,顾鸢用胳膊轻撞了他一下:“你愣着干嘛?”

郁朝云:“?”

顾鸢:“每次上我家来,什么活都不干一点自觉都没有。今天怎么还是这样?不能学学别人?”

这辈子都没怎么干过家务活的郁朝云:“?”

但顾鸢执意维护“小三”,除去瞪上一眼之外,郁总和其他那些个被老婆带绿帽的无用男人并太多区别。

对方显然在敷衍自己。

可回国之后,顾鸢对待郁朝云的态度,并不那样尖锐且抗拒。

郁总听说过许多自作多情的笑话,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也可以是其中一员。因着一点微妙的优待,他便主动担了着“窝囊”的正宫之位。

至于顾鸢的真实心意?郁朝云从不指望能得到对方任何切实的诺言——哪怕只是句随口的谎言,顾鸢也绝不会施舍。

他当真被拿捏住,乖乖依着顾鸢的意思去干活——或者说,找点事儿干,自觉给顾鸢和白晓留出点空间来。

白晓很快就端着碗面走出了厨房。

他将热汤面放在桌上,正要再替学长去拿筷子,被顾鸢叫住。

顾鸢像招呼小狗一般,将自己那言听计从的学弟叫了过来。

“好端端的,你和他较劲干嘛?”对方的语气温柔又无奈。被学长斥责的白晓本很羞愧,下意识地想要找个借口为自己辩白推脱。

但学长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那双如珠如玉,极昂贵美丽的眼眸倒影着灰扑扑的自己。

他怎么能同学长说谎,怎么可以瞒着学长?

白晓自我的全然价值,都只存在于被顾鸢注视的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轻声道:“我想...我想要学长多看看我。我想要学长多看一眼我。”

学长挑眉。

白晓紧张极了,只觉着自己站在断头台前——学长便是那无情的判官与行刑人,随时可以将他的那颗心摔得粉碎。

他当然不会怪学长。

可对方并没有这样做。

“是吗?”学长笑着道,示意他凑更近些,以气声在他耳边道,“乖狗狗...”

“——!!!”

他来不及抓住这句转瞬而逝的轻飘飘夸奖,顾鸢便直起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成本应当有的模样。

乖狗狗...乖狗狗...!

白晓恍恍惚惚地复读着这三个字。

他奢望学长再夸奖自己一遍。可对方却似什么都没说过一般,对他礼貌亲切——且态度温和疏远。

他想当学长的狗。

学长为什么硬要自己当个人?

第51章

郁朝云回到客厅时,多看了眼晕晕乎乎的白晓。

他有预感自己头上的绿帽子又多了一顶。顾鸢倒是很自在坦然,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后,便就不再动筷子。

想到对方一天下来就没吃过几口东西,郁朝云额角青筋跳了跳,开口道:“你再吃点。”

顾鸢瞥了他一眼——开玩笑,哪个男人能教顾鸢做事?他全然就当没听见郁朝云说话。

于是郁总又说:“是你自己让别人做给你吃。好歹也多吃一口。”

这下无需顾鸢开口,白晓立马就替学长解释起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大意就是学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关系的!不吃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好吃,不要说学长的不对!

郁朝云杀心顿起。

正宫可不是什么好驾驭的身份。

郁总咬着牙,勉强忍耐着将白晓从顾鸢家里“请”了出去。对方眼神可怜巴巴地粘在学长身上,一步三回头。只是刚刚还逗着小狗玩儿的顾鸢,此刻态度淡了下去。只是叮嘱了一句:“你别欺负学生。”

郁朝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把这位不知道是小三小四还是小五的倒霉学生扫地出门。

自始至终,顾鸢都只是将他的嫉妒与苦痛当作可笑的滑稽戏看。见郁朝云关门转身,笑着开口道:“怎么?郁总不也揍他一拳?”

“没必要,”郁朝云恢复了平常冷淡的语气,“你和他也不认真。逗着玩罢,总是要丢掉的。”

听见他这样说,顾鸢“哦”了一声。

“郁总说得倒是置身事外得很。是觉着自己不会像白晓一样被我丢掉?”

*

其实顾鸢并不是纯粹轻浮的性子,郁朝云对此心知肚明。

在无数次试探拉扯中,他渐渐明白这样的挑衅与触怒,不过是顾鸢邀请旁人来伤害自己。

顾鸢怕疼,却不会逃避疼痛。他永远往下坠落,从不抵抗。这样的姿态让许多人为此神醉着迷,郁朝云却只想终止这场残忍的游戏。

他一点也不喜欢顾鸢这样。

郁总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顾鸢吃药梳洗。顾鸢换了宽松的睡衣,走回来时瞧这人依旧阴沉着那张俊脸——也是有点可怜,一整天都在与人生气。

他走过来,抱住郁朝云,踮脚亲了下对方的脸侧。

郁朝云揽住顾鸢,听见美人在自己耳边轻佻地笑着。他于是又吻上对方的眼皮,隔着薄薄一层皮肉——郁朝云依旧感觉到一股冰凉透骨的寒意。仿佛他在亲吻一尊玉像,一对墨珠。

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这么倒在沙发上。

顾鸢嫌弃郁朝云这人个子高,身量重,压得他腰酸背痛不舒服,于是横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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