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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爸爸。”
岁宁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怎么看手机。
他点开微信想看看明天在哪个考場考试,余光往下方的聊天框一暼。
“???”
沈妄寒三个字不见了,备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沈妄寒改成了“老公。”
臉皮真厚!
岁宁连忙把备注改了回来。
他更意外的是,沈妄寒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密码的?
岁宁想着,赶紧换了个密码。
岁宁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长白山上的照片很快会洗了出来,岁宁还保留了一份电子照片存在了手机里。
其中有二十多張风景照,还有五張和沈妄寒的合照。
岁宁趴在床上,拿起一張照片。
这是他和沈妄寒拍的第一張合照,因为拍的有仓促,所以他们没有靠太近,还隔了十几公分。
他的笑容生涩拘谨,沈妄寒在雪中目視前方,眼眸幽黑。
他们的头上沾着雪花。
虽然隔着距离,却格外有意境。
他看着这张照片,嘟囔一声,“拍的还挺好的。”
他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沈妄寒。
沈妄寒点开图片,放大了岁宁的臉看了一分钟,又缩回原图看了他两分钟,随后才把它存进了相册里。
【你好漂亮。】
【怎么没有我抱你的那张?我记得不止一张。】
岁宁的耳垂微红。
网?址?f?a?布?Y?e??????????ε?n?2???2???????????
他就猜到了沈妄寒会说这种话。
他打字回复:【删了。】
—
早晨,岁宁早早地来到考场。
第一场考试九点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过很巧的是,他和鹿嘉允分到了一个考场。
“稳了,稳了。”鹿嘉允激动地在前面握着岁宁的手轻晃。
岁宁笑着被他晃着,说,“你坐在我前面啊。”
鹿嘉允的笑臉刷的一下消失了。
他也才反应过来。
“我操。”鹿嘉允捂脸自闭了十秒钟,“那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岁宁拍了拍鹿嘉允,“没事的,加油。”
“唉。”
鹿嘉允一副便秘脸,不过他消化的很快。两分钟又兴奋地转过来,举着手机跟他分享自己的視频账号。
“快看快看,我给你拍的視频火了,有上百万的点赞呢!”
岁宁凑近一看,是他之前课间和鹿嘉允偶然合拍的两张照片。
岁宁当时穿着蓝白色的毛衣,面容昳丽,举着一杯咖啡,笑容温柔。
他手腕上戴着岁珩送给他的表。
评论区很快有人扒出了价格,纷纷惊叹。
岁宁点开评论区,看了几条点赞高的评论:
:请转农业频道。
:女娲在嗎,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哭)(哭)(哭)
:本人属于中产家庭,曾经在某个慈善晚会上有幸见过他,本人比照片还好看,惊为天人。
:岁市集团的小少爷,预计持股15%(哭),而且他还读的是H大,H大啊!(哭)
:他家不仅有錢,而且他的未婚夫姓沈,H市沈氏集团的那个沈哦(灵机一动)
:问问小少爷什么时候和沈家结婚,我好投胎。
评论区要么是羡慕他的家世,要么就是在夸他的长相和学历。
这种视频软件火的趋势也挺迷的,鹿嘉允没想到他随便发了两张照片就火出圈了。
岁宁觉得这夸的有点太夸张了。
他上辈子不怎么发照片在社交媒体上。
不过这辈子他觉得拍几张照也没什么,他家也是合法合规的经商,火出圈了也无所谓。
鹿嘉允两手撑着下巴,贱兮兮的:“少爷什么时候和沈家结婚,我也想投胎了。”
“胡说什么呢。”岁宁轻轻地拍了下鹿嘉允的脑门,“我才不想当你爸。”
岁宁对生死这种话比较敏感,尤其是他身边的人说这种话。
开玩笑也不行。
“哎呀,开个玩笑嘛。”鹿嘉允笑嘻嘻的,“一会考完去吃烤鱼。”
岁宁爱吃,他乐了,点头,“好。”
上午的试卷不难,岁宁提前交了卷。
他和鹿嘉允说好了,谁先出考场谁就先去烤鱼店点。
烤鱼店就在学校对面的那条马路,也不远。
岁宁背着书包走出校门,低着头给鹿嘉允发消息:
【我先去点单】
【猫猫摇头.jpg】
他心情不错,刚合上手机抬头,一雙苍老的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
“你是……你是盼盼的儿子吧?”陳月季的眼睛含着泪,攥着岁宁的手直接哭了出来,“哎呦!可找到你了,我的外孙呦!”
岁宁眉头一蹙,“阿姨,你认错人了。”
陳月季抓着他不放:“我没认错!盼盼不就是嫁了个有錢的人家嗎,你姓岁是不是?”
岁宁后退一步,奋力挣脱出这个苍老的女人的手,“你真的认错人了。”
陳月季哭着一激动,直接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了他的手,直接跪在了岁宁的面前。
她大哭大喊,“外孙啊我真的是你的外婆,我这些年找你的爸爸找到好辛苦呦,外孙!”
陳月季这么一口一个外孙喊着,哀嚎声又响又难听。
引得不少出校门的学生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还偷偷拿手机拍。
岁宁听着这哭声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扶住陈月季的双手,往前一倾,然后轻巧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他成功和陈月季拉开距离。
“阿姨,你如果想碰瓷,这里门口到处都是监控。如果你要造谣生事的话,我家有最好的律师,所以请你想清楚再闹。”
岁宁这番话,让陈月季身后的一个男人犹豫了一下。
陈月季见岁宁躲开了,直接装作身形不稳跪倒在岁宁的身边,拍地哭喊。
“哎呀,我这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找到儿子了,外孙还不认我!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月季满脸皱纹,身上穿着破旧的花色衣服,手上带着蓝色手环。
岁宁认识,那是医院的陪护手环。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上前。
陈勇的脸黢黑,牙齿发黄,微笑着试探道,“宁宁,你是叫宁宁吧?我是你的舅公啊。”
岁宁:“我真不认识你。”
岁宁背着书包转身。
却听陈勇在身后急道:“你爸是不是叫许盼儿!他的左手上有很大一块胎记,他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把他抱回家的。”
岁宁的脚步一顿,他的呼吸停滞。
许拾安曾经告诉过他,他被外公外婆带回法国的时候,其实他还有个名字。
叫许盼儿。
许拾安生下来被发现是omega的时候,他的声父母都很嫌弃他,觉得他留不住,于是给他取名叫许盼儿,盼着再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