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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在地面上。
发出一声輕响。
“呜呜。”
……
歲寧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晕的。
等他一觉醒来,他抬眼就看见了沈妄寒冷峻的侧臉。
沈妄寒的睡颜沉静,下颌线明显,就连脖頸处喉結上的弧度都格外完美。
歲寧静静地看着他,他缩在沈妄寒的怀里,伸出手指,抚过沈妄寒的脖頸上的淡淡的疤痕。
沈妄寒的体质和治愈能力超乎常人。
那道伤口已经早已治愈了。
他看着这道疤发了会呆,眼尾累的泛红。
半晌,他又阖上了眼眸。
静静地打了个哈欠,柔软的臉庞在了沈妄寒的脖颈上。
睡得安心。
沈妄寒睁开眼眸,深邃的眼睛看向歲寧的发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他摟緊。
…
临近黄昏。
岁宁迷糊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妄寒帶回来了家。
他瞥向不远处的窗前,雪还在下。
沈妄寒回来了,似乎帶着一身的寒气,他将大衣挂上,换了身衣服才过来抱岁宁。
岁宁被他小孩子的抱起来,沈妄寒摟着他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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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刚醒,漂亮的眼睛呆呆的,又安静又可爱。
沈妄寒一手抚摸着岁宁的臉頰,“睡得好吗?”
岁宁酸软无力,身上遍布着红痕和咬痕。
他摇头,又靠回了沈妄寒的脖颈上,闷声说:“不好。”
沈妄寒发笑,吻着岁宁的脸頰。
“晚上带你出去玩,宝宝。”
…
他们去歌剧院听了一场音乐会,岁宁全程在看演出,而沈妄寒撑着额头,全程都在看岁宁。
后来,沈妄寒带他来到了海岸边的游轮上。
沈妄寒说的没错。
这条环海线真的能看到千万只迁移的海龟。
碧蓝色的水面上,这些海龟在海洋里涌动着,奔向未来的家园,场面生动又壮观。
岁宁看得目不转睛。
沈妄寒搂上岁宁的腰,“好了,外面冷,下次我们再看了。”
岁宁被沈妄寒牵着手,来到了顶层的餐厅。
游轮餐厅内只布置了一张餐桌,桌面上的烛光晃动,夜色温柔。
岁宁咬了一口提拉米苏。
很甜。
他和沈妄寒对上視线。
沈妄寒隔着桌台注視他,目光温柔,“宁宁。”
“嗯?”
“我们結婚吧。”
岁宁的眸光一怔。
与此同时,天空中骤然绽放起绚烂的烟火。
烟火绽开,都是特殊的形状。
状似一朵一朵玫瑰花。
岁宁从小就喜歡惊艳的事物,灿烂的花火,瑰丽的玫瑰,还有碧蓝的海洋世界。
这些岁宁从来没告诉过沈妄寒,但沈妄寒都知道。
在绚烂的花火下,他看着沈妄寒朝他走来,周围的服务人员纷纷鼓掌,善意的烘托起气氛。
岁宁有一瞬间懵着,他无措地站起来,看向沈妄寒在他面前单膝下跪。
又一枚昂贵的戒指举在他的眼前。
这无疑是一场完美又梦幻的求婚,讓无数人羡慕的浪漫。
岁宁也垂眸,他不知道怎么了,虽然他也有些惊喜,但他还是有些莫名不安。
令他不安的不是婚姻。
而是擔心自己。
他有信心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他不想讓沈妄寒再次因自己而陷入危险。
周围的人围了一圈,脸上都带着羡慕和看热闹的笑意,期待着主角戴上戒指。
岁宁环顾一圈,輕轻扯了扯沈妄寒的袖子,小声道:“你……你先起来吧。”
沈妄寒抬眸,看向岁宁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沈妄寒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是擔忧,又像是在害怕。
不过好在。
不再是避之不及的恐惧和拒絕。
沈妄寒的笑意未散,他起身,把戒指收起来,搂上岁宁的后背,他轻声道:“没关系,我又不是第一次向你求婚了。”
“就算是有一百次一千次,都没关系。”
你迟早会是我的。
沈妄寒幽幽地注视着他。
周围围观的人明显有些意外,笑声和起哄声凝固,都哑然地看向他们二人。
岁宁的眼睛湿漉漉的,替沈妄寒尴尬,“对不起。”
沈妄寒搂上岁宁的肩膀,“没关系,我们明天还能一起约会吗?”
在夜色下,两人的身形贴着,缓缓迈下私人游轮的台阶。
岁宁点点头:“嗯。”
沈妄寒:“那去庄园骑马怎么样?”
岁宁:“可是我不会骑耶。”
沈妄寒:“没关系,我来教你。”
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
这两天,他们已经开始和普通情侣一样约会,沈妄寒几乎每天都要见他。
一天见不到他就给他发消息和视频电话轰炸。
这两他岁宁倒是学会了骑马。
只是马鞍太硬,经常会硌得他的大腿发红。
沈妄寒借着涂药的名义,亲吻着他。
这些天岁宁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岁宁坐在阶梯教室里,手机里全是沈妄寒的消息。
他认真的听完课,含笑拿起手机,一条一条地回沈妄寒的信息。
刚走到半路,就在走廊的尽头瞥见了紀云舟的身影。
他的脸色一沉。
真是阴魂不散。
紀云舟的眼神平静,看向岁宁的目光不再那么虚伪热情,而像是在凝视他。
“岁宁,能和你聊聊吗。”
岁宁:“没空。”
紀云舟站在岁宁的身前,“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突然不喜歡我了?”
岁宁冷眼瞥向紀云舟。
“我没有喜歡过你。”
“不!”纪云舟着急地说:“你三年前对我的态度分明不是这样的。”
“当初你的刚考上大学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纪云舟永远记得当初岁宁看他的那种眼神。
单纯又青涩,带着满眼的欣喜。
说来纪云舟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岁宁高中的时候还只是把他当跟班看到,突然上了大学后,看他的眼神才有点不一样了。
岁宁蹙眉,他不明白纪云舟为什么非得在这种已经把脸皮撕的不能再破的时候提往事。
“纪云舟,你听着。”岁宁朝纪云舟走近了两步,“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你发给我的那封邮件,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他的表哥黑白通吃,制造一场意外,花点钱,让一个人永远消失也应该不算难事。
他之所以不让宋钰川帮他动手,顶多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罢了。
“什么邮件?”纪云舟愣了下,追问道:“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