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客商,无一不与奇货巷做生意。
如果再多给他几年时间,怕是他的商业版图,要覆盖整个中原吧?
只不过迟麟的预计还是保守了,胆小了,到时候阮锦会给他一个极大的惊喜。
不过此时的阮锦却在残血中,可能是因为头三个月,孕反着实太严重了。
他抱着肚子吐来吐去,九大夫一脸怨念的看着他,本来打算去疫区的,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忍心走。
阮锦一边吐一边朝他挥手:“你去你的,家里那么多人陪着我呢。四儿和三儿晚上都过来陪我,阿二天天给我送饭,阿大还三不五时的给我送点小玩意儿。春夏秋冬天天给我扭秧哥儿,逗我开心,我还能缺了你一个人不成?”
九大夫一边给他开药一边答:“他们确实都不错,可他们知道你孕吐的时候该如何给你开药吗?等着吧!我去给你搓药丸子!”
片刻后,阮锦吃了药丸子,终于不吐了。
吐是不吐了,又困的不行,躺到床上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阮锦只觉得怀孕这个活儿简直了,为什么他怀个孕反应那么大,早知道就不怀了。
好在孕吐只吐到了第四个月,突然就不吐了,而且精神状态特别好,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九大夫也终于放下心来,安安心心带着那几名壮汉去了疫区。
阮锦则白天在庄子里散步玩耍,偶尔的搞个小发明,只等着把宝宝生下来。
他这边倒是岁月静好,渊都那位却非常非常不好。
端阳公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且一发病就是来势汹汹,似是要将前面没有发作的两个月补回来。
一开始,端阳公主一直在观察渊夜昙的情况,初三的时候甚至在天行殿内守到了半夜,却发现王上并没有要发病的意思。
接连三日,都是平安无事,这让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阿弟出去这些时日,该不会意外把病治好了吧?
毕竟从前都是每月发作一次,尤其是月阴之时,更是发作得猛烈。
如今却接连两个月没有发作,这让端阳公主十分高兴,甚至让医生为他把了脉,只说陛下身体康健,没有任何问题。
谁料本月月阴之时,恰逢一场大雪,伴着那阴霾的天色,夜昙开始了他回来后的第一次性瘾发作。
看着把自己锁在寝宫内铁笼子里,正在用刀片一下一下割着自己胳膊的夜昙,端阳公主的心仿佛也正被一刀一刀的割开。
她双膝跪到了夜昙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阿弟,你和我说说,你快和我说说,什么样的人能入你的眼?哪怕是找遍这天下,我也要给你弄来!”
渊王双目赤红,头靠着牢笼的栏杆,嗓音沙哑的说道:“阿姐,别费心了……没用的……”
第96章
这句话说完,又是一阵惊涛骇浪传来,刀片在掌心里紧紧攥住,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渊王拉到了牢笼内的帘子,并对笼外的端阳公主道:“出去吧!我不想让人看到我不堪的样子。” w?a?n?g?阯?发?b?u?Y?e???????????n?????????????????м
端阳公主泪眼涔涔,她咬住牙关,十分不忍的转身离开。
这么多年了,从一开始一年只发作一两次,到后面每隔一个月便要发作一次,从前只要一日便好,如今已是第三日了,若是以后都要折磨数日,那阿弟可还有活路?
端阳公主喃声道:“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为阿弟立后!”
回到携寿宫后,端阳公主便下了一道秘令,让心腹女官任花鸟使,在天下网罗身体康健的哥儿作为后宫备选。
同一时间,齐颂声也得到了消息,他的心情当即飞扬了起来。
他起身问长兴侯:“爹爹,您说的是真的吗?王上真的要选后?”
长兴侯捋了捋胡子,说道:“应该不是王上的意思,大概率是端阳公主的想法。能不能成,恐怕还不好说。”
齐颂声却很高兴,他说道:“那……那,爹爹,我可不可以……”
长兴侯眉心蹙了蹙,摇了摇头道:“声儿,爹爹知道你心悦王上,倒也不是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声儿啊!王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宫里盛传他有隐疾,实是天阉之人。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为父着实是怕委屈了你。”
“不是的!”齐颂声连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接着却又清了清嗓子,说道:“他……他没有这种病,爹爹你不要听旁人瞎说。公主都在为王上选后了,他的身体肯定没问题的。”
而且他亲眼看到王上和阮锦卿卿我我,如果真是天阉之人,他又怎么可能和阮锦在一起。
那个阮锦最是可恶,明明已经有了那个九大夫,还要把失忆的王上收了,简直可恶至极。
得亏他是死了,否则自己是绝计不会放过他的!
长兴侯的眼中有了算计,他轻轻笑了笑,满脸慈爱的说道:“为父明白,声儿长大了,如今也有十六岁了,若是声儿有想法,不如常去宫内走动走动。你既有第一哥儿的声名,那定是外面那些粗鄙之人比不得的。若是真入了王眼的睛,那为父怕是留不得你喽。”
齐公声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他上前搂住长兴侯,扑进他怀里道:“谢谢爹爹,我就知道,爹爹你对我最好了!”
而此时的王宫内,渊夜昙终于昏死过去,而在他的身下,竟有一摊触目惊心的鲜血。
为了扛过这次的瘾症期,他三天三夜未进食水,钢针在他身上扎了一针又一针,若非知道刺入心头有损寿元,可能那根又粗又长的钢针便会直直的扎入心头。
反正他用心头血,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倒也不怕什么。
反倒是每次钢针刺入心头,他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他在血尸山时所经历的筋骨寸断以及血脉被撕裂的感觉,那才是人生至痛。
饶是渊夜昙削骨剜肉,死生不计的这种性子,每每想到当时的遭遇也是心有余悸。
那是胎骨重塑的痛,那是筋脉刺入骨血的重生,更是万千阴灵吞噬血肉的梦魇。
如今也只是忍受这望不到边际的瘾症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年他深埋在血尸山万骨窟,蛆虫爬满了他的全身,钻入他的血脉,若非他锻筋洗脉够快,怕是也已成为那万千血尸当中的一具了。
渊夜昙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于失血过多,让他的面色看上去仿佛一具僵尸一般无二。
他扶着牢笼的栏杆站了起来,伸手按下机关,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每次瘾症发作,所有宫女太监都会被他赶出去,除了曾经有一名宫女发觉了他的秘密,产生了邪念想爬床外,倒是没有无辜的宫女太监因为他的瘾症而丧命。
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