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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已经在黑夜中快速穿梭,一道鬼魅在黑暗中穿梭,速度极快,在避难所里无声地前进,摸索着廖慕青的住处而去。
该死的,他居然没有想起他!总之他要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避难所的人活下来!
当他摸索到廖慕青的住处门口不远处停下,想要努力正常一点走进去时,一时间却同手同脚,似乎手和脚怎么摆都不太对,怎么走都有种别扭僵硬的感觉,他笨拙地调整走路的姿势。
不自觉身子走入了月光中,被月光包裹着,原本冰冷的肌肤落入毫无温度的月光里,泛着不正常的白光,尸体般的色泽,纤长的手指因刚刚愤怒的情绪不自觉地生出了锋利的指甲,他一下子愣了。
“啊……”一声惊呼,他循声看去,尖瞳竖立,在黑夜中发出幽幽的光,更像野兽!因害怕暴露,转眼间,他已经来到了惊呼的女人面前,待看清女人的面容却愣住。
女人看到他也诧异,一时间也保持着张大嘴惊呼的状态,没想到居然极其快速地捂住嘴,阻止了下一声惊呼出口,“啊!”身边依偎着她的小孩嘴巴也被她那只干瘦的手捂住,将那声惊呼制止在了嘴巴里,没让小孩的惊叫出口。
淮泗直愣愣地看着她,再看向她身边的小孩,赫然是那天在小巷子里遇到的母子。
原来,他们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意识到那天啃食的人不是这对曾经遇见的母子,他的精神松了一下。因他一直盯着的视线,女人抱着小孩害怕地后退,在月光下,那恐惧的神情显露无疑。
女人神情落入淮泗眼里,他才猛然惊醒,刚刚那些急切的情绪如同落入冰窖一般,慢慢褪去。
是了,他现在只是一具丧尸,拿什么资格去拯救这些人?他从来就不是原书里的主角,主角是谢守善才对,他又改变不了什么。
然而女人的惊呼还是引来了注意,房间里传来疑问的声音:“小蔡怎么了?”
女人看了看淮泗,脸上还是惊惧不已的表情,然而听到这句话,想了想,却说:“没……没……没什么……”她紧紧地扯着自己的孩子,依然是恐惧,却做出了不符合的举动。
淮泗讶异地看着她。
为什么会帮他掩饰?
里面的男人却还是担心地走出来,声音越来越近,说着:“你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女人迟疑着,居然对着淮泗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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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淮泗却没有动弹,里面的男人出来,正巧跟淮泗碰了个照面。
第18章 你快走
蔡永芳抓着孩子来到廖慕青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廖慕青却说:“小蔡你也累了,孩子应该是受惊才会发热,你按照我给的法子照顾就行了,你先带孩子去休息吧。”语气平静,似乎听不出与往常有什么区别。
蔡永芳抬眼看了看他和淮泗,识趣地不多问,她能来到这个避难所已经是意外之喜,更何况到了这之后也是多亏廖慕青的关照她们母子,此刻心知肯定有一些事情,便不再多问,转身回去她们的住处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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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慕青静静地看着淮泗,淮泗竟一时不敢对望,盯着月光皎洁的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切都在不言中,半晌,廖慕青微叹,走过去,握着他的手,力道轻柔,手很温暖,丝毫没有被淮泗冰冷的体温冷到似的,淮泗顿时没有了任何抵抗,任由廖慕青拉着他。
廖慕青握着他冷冰冰的手,这不属于人类的体温,碰触到廖慕青温暖干燥的手心,淮泗下意识想要抽回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体温不正常,一来不想让廖慕青察觉到异常,二来他有种害怕现在的自己会伤害到廖慕青。没想到他抽回手,居然没能把手抽回来,只感觉到握着他的手的力道越紧,紧紧包裹着他冰冷的手。
在月光皎洁下,他看着廖慕青牵着他的手,廖慕青的手骨节分明正跟他的手紧密无缝地贴在一起,顺着看去,只见月光下似乎一切都变得朦胧柔和了。
廖慕青今晚没有戴眼镜,显露出眼镜后的一双桃花眼,桃花眼总会略显轻浮多情,不该属于他这种一板一眼的温吞,他自己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总爱戴着眼镜,多少能遮掩这种轻浮感。此刻,桃花眼在月光下,里面似乎开了铺开了早春的桃花,眼神柔和而复杂,许多情绪在里面翻涌,声线藏着一丝颤抖,声音压低,几不可闻地喊着:“淮泗。”
淮泗彻底没了动作,任由廖慕青拉着他进了屋子。
屋子很黑暗,只有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幸而今夜的月亮尤其光亮,能够将月光投射进来,勉强给了这个房间一点光线。
淮泗被廖慕青拉进来,只见在黑暗里廖慕青的脊背弯下去,松开了他的手,似乎翻找着什么,他犹豫着,还是开口:“……眼镜呢?”
闻声,廖慕青的动作一顿,猛地转过身看他,淮泗能看到那双桃花眼里的错愕,淮泗不禁抿唇,咬了咬下唇,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同从前,即使脖子的伤口用针线缝合了,声音比之前能够听清,但嗓音还是低哑晦涩,不再是清朗的声线。
然而,廖慕青却紧随他后退的一步靠近他,淮泗感觉到被人紧迫的感觉,赶紧往后退,廖慕青却步步紧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改平常的温和,带着莫名的强势,不允许他再撤退。
黑暗中,淮泗感觉到自己的脊背靠在了门上,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廖慕青,那双桃花眼没有月光的浸润,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很是陌生。
“你跑去哪?”廖慕青低声说着。
淮泗没说话,黑暗的屋子里,他看得比生前还要清楚,见廖慕青站在他面前,屋里安静的很,只有廖慕青的呼吸声,他觉得有点怪异,说:“……没……”
“你声音怎么了?”
淮泗再次闭上嘴,不肯说了。
黑暗中,廖慕青站在他面前,细细地看着他,淮泗似乎能感觉到那视线从他的脸五官细细到脖子处,他怕廖慕青看出端倪,这时廖慕青似乎叹了一声,却说:“眼镜在之前不小心碎了。”
指的是之前避难所的事件。
淮泗心里再次涌上那股内疚感,想不到廖慕青的眼镜摔碎了,他以为廖慕青在之前那场混乱中受伤才摔碎了眼镜,于是急急地上前去察看,手腕上本还被廖慕青抓着,这一上前,顿时距离拉得极近,近到淮泗看到廖慕青的桃花眼里露出莫名的神色,感受到廖慕青呼出来的热浪,然而他没有注意,只是查看着廖慕青身上有没有伤。
他把廖慕青从上看到下,脸部露出的皮肤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伤势,他一路从脸部看下去,直到脖子,廖慕青穿着早已经洗白了的旧衬衫,领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