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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脖颈纤长,露出一小截皮肤,苍白得可见青色血管,从上往下望去,那脸色仿佛透明似的苍白,连同唇瓣也有一股被冰雪侵袭过的雪色般的白,偏偏他的表情淡然无波。

这样看去,廖慕青有种恍惚感,竟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淮慈。

从昨天开始,淮慈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完全无法想象那是淮慈所作的事情。

可事实是,他看到的的确是淮慈,一切都证明那就是淮慈。

按理说,淮慈对他下药骗他到假山,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淮慈而起,就算昨晚淮慈所做的事情解了他的围,那都应该是淮慈所做的事情。

可最后他将淮慈放在沙发上,突然被一双臂膀环住脖颈,冰冷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的怀里,颈窝处是湿润的触感,对方躺在沙发上,垂着眼帘,湿透的衬衫贴着皮肤,透着肉色的肌肤,白炽灯的光打在脸上,苍白如纸,随时如一缕轻烟飘走,从指缝溜走,抓也抓不住。

突然,淮泗抬起脸,视线对上廖慕青正在看着自己的视线,双眼微微一掀,眉宇间便有阴雨降落,顿时湿漉漉,连带墨青色的眉睫都被淋湿如草坪般,一脚踩下去,软绵绵的污水湿透了裤管。

廖慕青却没有马上收回视线的惊慌,自然如往日的朋友似的,主动挑起了话题,缓缓地问:“淮凌今天怎么还在这里?”

而且还是跟淮慈一起出现,在他看来淮凌平日里都很忙,也几乎不跟淮慈一起走。

今天他看到两人一起出来,看样子还很亲密的模样,他有些疑惑。

“他最近放了假,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淮泗淡淡地开口,依旧盯着廖慕青。

廖慕青没有再说什么,本来淮家两兄弟跟他的关系不算太亲近,只是淮凌算的上能说上两句话的人而已。

“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廖慕青也没有什么想留下来的意思,毕竟他的主要目的也只是来还手机,顺便看看淮慈是个什么反应而已。

“等等,我们的事情还没完,你就想这么走了?”淮泗上前两步,挡住了廖慕青的去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视线始终盯着他,宛如盯上了猎物似的。

淮泗自从见到廖慕青后,心里便有了个主意。

第92章 你要听话

自从淮泗抓/住廖慕青的手腕,即使廖慕青面上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周身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到了变化,他扫了一眼淮泗握着他的手腕时,那双望人自带含情的桃花眼,慢慢覆上一层薄霜,纵使能看到底下的桃花片片,却都被薄霜凝结了,冻不死人,但却让人不自觉地冷到打颤。

“我不记得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了结。”廖慕青稍稍用力要挣脱,垂眸,声音沉了下去,“淮慈,松手。”

淮泗感觉到廖慕青的抗拒,偏偏他抓着廖慕青的手更紧了些,甚至表现得观察到廖慕青的变化也越发变本加厉的样子。这不仅符合淮慈的人设,更让淮泗有种隐隐地捉弄了廖慕青的新奇感。

毕竟以前廖慕青在他面前是长辈,他们之间感情不错,但淮泗向来是个称得上省心的乖孩子,并没有捉弄过廖慕青,也鲜少能看到廖慕青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神情。

此刻能看到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叔叔露出这一面,对他来说极为新奇。这才有种感觉到廖慕青并非一开始就是那种在他面前那般温和,也不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怎么会没有?你难道真忘了昨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了?”说到后面,淮泗声音压低,恍若讲述秘密般的声调,故意又向着廖慕青走近几步,靠近廖慕青的身侧。廖慕青果然向后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淮泗的鼻尖刚好擦过廖慕青扬起的几根发丝,隐隐涌进了栀子花的香味,那是残留在发丝上的洗发水的气味。

见到廖慕青难得失态的样子,淮泗真起了点玩闹的心思。

“你什么意思?”

廖慕青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温和,声音冰冷,眸子含/着戒备,看向面前的淮慈。

淮泗指了指自己的眉间,那里还贴着一块纱布,是昨天他用“血刺”之术射穿淮慈脑袋的地方,淡淡地说:“昨天我的脑袋受伤了可不代表我失忆了,我这个伤是怎么来的,我还是记得的。当时的你没有力气,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而且攻击是从我背后传来的,所以你在说谎。”

廖慕青不为所动:“你未免想得太多。”

他扯开一抹笑,苍白到透明似的脸上恍若极地冰雪上突然绽放一枚淡色的花朵,此刻的淡色在单调的白色衬托下无限放大,也变得极其鲜艳,烙印在廖慕青的桃花眸里,自然也成了桃花海里絮絮落下的一片花瓣。

那张脸说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恶劣,并不理会廖慕青所说的话语,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有同伙,对不对?”他顿了下,看着廖慕青的神情,继续说:“你不想知道你的同伙下落吗?一直没见到他,你也在担心他出了事吧?毕竟是金色的眼睛,很惹人注意啊……就算我放过他,想必淮凌也会很感兴趣。”

廖慕青站立在原地,终于没再挣脱开淮泗的手,静静地盯着淮泗,桃花眼里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仿佛只是在持续着这个状态,直把淮泗看得开始有些不安了。

毕竟他前半生都是廖慕青教导他,遇到这样的廖慕青,他开始有些心慌。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但他心底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暴露。

“你想做什么?”

半晌,廖慕青开口。

淮泗竟松了口气,继续刚才的表演,眉耷/拉下来,尽量让俊秀温和的眉眼也显得阴沉无比,做出一副恶人的模样,身子朝着廖慕青倾斜,微垂着头,阴恻恻地说:

“不想他有事的话,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廖慕青看着他,没说话,显然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超出了淮泗所想象的淡定。

淮泗也是一时兴起,毕竟捉弄廖慕青的机会在二十年后可就没有了,他也想看看古板的廖慕青从没有过的神情,也可能是恶人的形象扮演得上头。总之,他再向廖慕青走近了几大步,他本预料着廖慕青会后退,但这次廖慕青居然没动作,他估计靠近廖慕青的距离估算失误,抬眸就对上廖慕青的桃花眼,此时鼻间那股栀子花的香味又淡淡地出现了,他的胸膛几乎抵着廖慕青的前胸。

他下意识要挪开视线,好在马上反应过来,此时可不是移开视线的时候,要不然前面所做的恶人相可全白费了。

“我要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住在淮家。”淮泗想了下这样貌似不够恶人,马上补上一句:“这样才好让你要全听我的话做事。”

廖慕青倒是很快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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