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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丧尸王肯定要攻打这里的!你还不如跟着我去建立新的根据地……”他看了看淮泗,试探着:“或者你知道金字塔教吗?你不要觉得他们是疯子,他们之间也有正常人的一派,我们加入他们的话,也是一条活路。”
淮泗的目光了然,看来这个人是要倒戈到金字塔教。不过这让淮泗获取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金字塔教借助着这个新丧尸王在外的力量,在人类这边竟然壮大起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淮泗拒绝了对方,见对方还想说什么,一双金色尖瞳瞥了一眼,只是一眼,里面释放的无形威压就足够让人害怕,宛如一把随时贯穿心脏的尖刀,瞬间让对方噤若寒蝉。
打开总部中心最深处的房间,里面另有乾坤,黑黝黝的一片,灯没有打开,厚厚的窗帘遮盖严实,黑的仿佛让人忽视了房间还有一个瘦削的身影。那道身影无声无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生来就该在黑暗里蛰伏着生活。
然而淮泗不一样,淮泗如今的丧尸体质让他的视力极好,房间的黑暗无损于他的视线,一眼就锁定了房间里的男人。
淮泗一出手就用手里的利器贯穿了对方的四肢,血瞬间从对方的四肢渗出,伴随着一声闷哼,然而对方的神色毫无变化,也没有挣扎逃跑的意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平静地看向他。
那是一张与淮泗很相像的脸,一样的褐色眸子,只是更为冷漠,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清雅俊秀,从容不迫的姿态也一如在淮家时的样子。
“你连这都预知到了吗?”淮泗的声音很轻,嗓音晦涩难听,即便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铁片轻轻划过墙壁的声音,仍然听起来让人感觉到极其不适,在安静的黑暗中尤为清晰。
黑暗中并没有回应,淮泗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边抬脚走向黑暗中那个人影,人影在眼中越发清晰,那是一个熟悉的故人。
“淮凌。”淮泗喊出他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淮凌这才抬眼看向他,褐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没有什么焦距,在他视角看来,只有淮泗那双金灿灿的尖瞳在黑暗中仿佛野兽的眸光,仔细的面容倒是隐在黑暗中,若是普通人会感到胆寒,但是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即便此刻四肢被淮泗用利器射穿了他的四肢,强行让他不能随意动弹,伤口还潺潺留着血,一向整洁的衬衫染上了殷红的血迹,衬得他苍白瘦削的脸蛋更为羸弱,脸上毫无血色,身材相比二十年前的样子更是瘦了不少,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折了,跟淮泗印象里一向优雅从容的淮凌判若两人。
回到研究所后,淮泗对这幕后操纵着“剧情”的黑手的身份已经有所想法。这个人要跟廖慕青相熟,并且将淮泗托付给廖慕青,那么这个人肯定跟廖慕青相识。
结合他在总基地的经历,淮家在总基地是不小的势力,淮家跟他的姓氏一样,这思来想去,符合这么多条件的人,莫过于淮凌。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总基地占据一席之地的话,淮泗毫不怀疑淮凌的能力,淮凌绝对能够做到总基地的话事人。
算算时间,现在的淮凌也不过是中年阶段,那正是掌握权力巅峰的年纪。再加上从海格斯口中得知的信息,这幕后的操刀者拥有着一项极其罕见的异能,所以这些人才会对他这么敬畏。
这一点点的线索串联起来,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淮凌唇角扯了一下,像是个笑,又不像,因为弧度太浅,如水面波纹,说着:“那只是千万种未来分支线里的一条而已。”
果然,就如淮泗从海格斯那得知的信息一样,淮凌的异能是能够预知未来,但是未来具有不确定性,他能看到的只是现有决定下可能延伸出来的千百种时间线的未来。
千百种时间线的未来,就如同人类在当下每一刻的决定都如同站在十字路口,稍微偏差一点就会走入一条不同的道路。
这样巨大的信息量汇入脑海,长年累月无疑是极其耗费精力和身体,不能时时刻刻在每个时间点发生变动的时候就使用,这样不仅耗费身体还没必要,所以淮凌发动能力时会选择性地将一些比较重要的重大时间线才纳入查看的范围。虽然这样能够节省不少的精力和时间,但也导致了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人和事可能会发生意外的时间线不会被他及时地发现,比如淮泗的身为克隆体却没被丧尸咬死,而是成了变异丧尸这件事所导致的一系列未来时间线的变化。
淮泗走到淮凌身边,俯下身直直地看向他,问他:“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吗?”
既然你有预知能力的话,能不能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
他又问:“会害怕吗?”
语气依旧温和,依旧如同以前的神情,只是嗓音早已不是温和的声线,怎么温和也难掩一路经历所受过的伤造成的伤痕,还是会覆上冰冷,似乎只是很寻常的提问,只是对面的人并不害怕。
“当你看过所有的未来可能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死亡是一件随时都会到来的事情,并不需要害怕。”淮凌依旧从容,即便他被淮泗钉在地上,目光空无一物,只有什么都不牵挂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淮凌说:“活着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够解决你的情绪,那就杀了我。”
因为彼此的距离很近,他早就看清楚了淮泗的面容,也知道了淮泗会来,但他并没有逃走的意愿。这些话也并非是故意激怒淮泗,也不是在故意说反话,他的表情太平静,如同一汪了无生气的死水,而这汪死水从二十年前那个夜晚在他怀里的人死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淮泗沉默,他凝视着淮凌,俯下身查看淮凌时的距离很近,他金色的瞳孔很亮,宛如二十年前那个夜晚的月光,甚至让淮凌晃神了。
不仅仅是淮泗的面容实在太像淮慈了,还有别的说不上来的相似。
其实淮凌与淮慈有着几乎一样面容,他们是双生子,很亲密的关系,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更早地产生如此亲密的关系,在母亲的子宫里就已经彼此缠绕在一起,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里的基因都出自同一个受精卵。可是他们的性格大相径庭,以至于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所以他们注定是两个个体。
但淮泗却实在太像了,不只是面容,淮泗的脸与淮慈相似,这再正常不过,淮凌早就知道他们长得很像,这些克隆体,即便是克隆体但基因里都存在着淮慈的血脉,是淮慈留下来的唯一子嗣。淮凌一向很清楚这种区别,他是个冷静理智到几近扭曲的人,知道淮慈死了就是死了,死亡代表着人体的终究,可灵魂是否真的存在?他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