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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他还没说话,紧接着便看见了景元递到他手上的’打赏’,他立马喜笑颜开,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
“知道、知道!大人,东边巷子头有个老人家刚去世,儿子病死了,女儿也远嫁,如今要贱卖宅子,但是一直找不到人, 你可以去问问她。”
“人家是卖房子,我这是租房子,这哪里一样?”
“大人,我那是看在你给我这几个 打赏的份上,旁的人都嫌弃那里晦气,毕竟这一老一小都死在房子里,这家女儿早就嫁人了,如今也急着回夫家,你要是住的久啊,还不如把那里盘下来。 ”
说着,他又打量打量景元的模样,看他童颜鹤发,想当然的也是个高人,即然是高人,那就更不怕阴晦气息了。
景元叹了口气,外貌本是天生,他因这头白发反而惹来不少视线,现在看来,连旁人的看法里,都带了些成见了。
“好吧,多谢。”
他这么说,随后转身离去,在这里盘桓许久,不可知是否来源于外力的某些帮助,亦或者是他的确运气不错,景元一路走来就攒下那么些铜板,现在全都用在了住的方面。
在这地方落脚,倒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是这水陆法会让景元好奇,但那地方大多是佛门信徒,景元实在没办法违背自己的信仰混进去。
他一琢磨,这不是该找个差事才对。
原先觉得铁定不会去寻那城隍庙求这位魏先生帮忙的景元最后竟然得出,如果要在这城里落脚,他只能求这位帮他一把。
思量到这里,他叹口气,想来这位魏先生也料到了这事情,才会让他去城隍庙找他吧。
这个世界他了解得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什么幽冥地府,天宫仙庭,上到九天十地,下入幽冥血海,多的是修士仙神,那位魏先生,若是他没有看错,想来便是地府的鬼神吧。
正如人间有王朝,管理的是普通人等,这地府里也有王朝,管理的是身死幽魂,那位魏先生既然能说有难处去找他帮忙,想必也是在这人间有些威名。
一边想着晚上要去拜访城隍庙里的事,他一边推开这新置屋子,大股烟尘蔓延,景元挥了挥手,只能老老实实打理起来,这一通叮叮当当的声音反而吵着了隔壁。
一道声音传过来,问道:“可是刘家妹子?”
一道妇人的声音,景元一听,自然否认,“非也,新来住户,在下景元,往以后多关照关照了。”
那声音止住了,半响回道:“我姓殷,唤我殷娘子便是。”
她不再说话,想来也是,虽然说长安风气开放,但是她一个独身女性在家,景元一介陌生外男,她当然该是避讳些。
这头的景元将一切打理完毕,恰恰好是日头落下,外头只余下斜阳照射在那街道上,他收拾好便推门而出,如果要动身,那还是得快些。
毕竟长安宵禁,约莫是八九点钟的时刻便会有守卫开始巡逻了,景元虽然有自信不会被他们逮住,但是初来乍到,也或许守守规矩为好。
但这规矩不可谓一定要守,怎么便宜怎么来嘛。
景元乐呵呵地,一路打听着,便往那城隍庙外去,他到的时候这天也已经早黑了,白日里看见那些热闹的摊贩全都消失,只余下空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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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分割了阴阳,若说白日里是活人的天地,到了晚上,昏昏黄黄的灯光便成为了阴魂的指路明灯,他仅看见两个戴着高帽的官差,一者拿着哭丧棒,一者拿着勾魂索,景元刚到城隍庙,便与他们撞上了。
“咦——原来是有位尊者莅临。”
“你忘了,今日大人省亲,说得是有位贵客,晚上说不定会到。”
景元打量着这两位,面色惨白的模样,周身上下阴冷的感觉和白日里那位魏先生一模一样。
“在下景元,是来找魏先生的。”
黑白无常二人对视一眼,只往里指了指,随即退开一步,表现得很是恭敬,景元想说些什么,也只是叹口气。
似乎人人都注重他的来处,认为他跟脚不凡,身世背景来得比什么都重要,不可否认,这的确给他带来了许多便利,但是更多时候,景元却不认同这样的治理方法。
因为每个人的未来都被注定,按照俗世功绩来排一个三六九等,殊不知,这样的人才又是多少年难得出现一个。
但或许正对应了乱世当用重典一般,
他只身往里走去,这庙宇之中左右对称,立着的都是恶鬼凶神,最前头立着的便是头戴冕旒的十殿阎罗,但景元却知道,这些塑像可并非死物。
源于这些地府阴神,信徒的念力汇集,在此形成了通感,他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他。
“在下打扰了。”
他行了个礼,此方世界处处都是规矩,他也已经习惯了。
偏殿里,魏征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虽然是省亲,按理说他可以在长安逗留几日,但是地府的公务依旧繁多,桌上的案牍实在难以清理,他也无法容忍积压的案件,因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眼下见到白日里见过的景元到来,他看向眼前这位白发青年,他的生命力澎湃悠远,非是仙神,却也特殊。
“现在我也可以介绍一下自己了,在下姓魏,单名征,字玄成,如今任职地府赏善司。”
“在下景元,初出师门,四海为家,如今落脚长安,魏先生,在下初次抵达长安,也没什么熟人,思来想去,只能是求助于您。”
他叹口气,不过想到眼前这位判官先生既然任职地府,那想必也能向他打听打听师弟的事情。
“我们平辈相称便可,我管你也并非什么凡人,当真是为寻友人,要长久地落脚于这长安吗?”
“是,只是苦于不知找个什么活计。”
魏征笑了笑,思索片刻,他的人脉皆在朝中,但如今阴阳相隔,他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职责,自然不能干涉朝政之事,思来想去,却也只能想到托自己的儿子帮这位景元先生一马了。
他指望结个善缘,也当是应下这一路省亲,得遇贵人。
离去之时谛听批言,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到景元,身上紫气冲天,功德刺目,独行于世间,显得无端落寞,想来也是有难言之隐。
既然是赏善司判官,他岂能让人间善者心寒?这不过是个小忙,他自然能帮。
“既然如此,明日自有人去寻你。”
话毕,他刚想转身离去,却听见景元的挽留声。
“等等……”
魏征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他。
“先生在地府任职,生死簿上几多姓名,请闻天下生灵的命运皆在地书之上,在下想寻一名修士,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是何名姓?”
“他是只猴子,老师给他起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