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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说起来,他这第一个月的俸禄到手, 日日观些市井生活, 汇报作文书, 其实也不难做。
唯有八戒,日日怕是看见景元手中拿着的笔墨就有些避之不及,他最是害怕看见这些东西了,像是那些又臭又长的经书一样,看得他头疼。
景元也不强求,自然是任由八戒和他说些别的八卦,或者是日常看一下隔壁师傅的热闹,玄奘也不恼,总是笑眯眯的模样。
不过今日景元却是有些心神不宁,他晃着手里的钱袋子,正想去酒楼里打包些好吃的素斋一类,回去也好招待招待八戒。
一转身,却是个美娇娥, 似乎是不小心,也像是故意的,她身子一转, 便向景元身上倒来。
他一挑眉,却没惯着她,而是往后一撤,袖手旁观,脸上都是看乐子的笑容。
“哎呀呀,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事不关己的语气,仿若是带着幸灾乐祸,反正叫地上的美人听起来,总归很是可恶。
她抬起头,眼泪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的,这在外头行走的路人眼里,活脱脱一个饱受欺凌的形象,看向景元都不由得指指点点起来。
“公子何不帮我一把,我确实不小心,此刻脚踝实在疼痛。”
她眼神像是在看负心人一样,半路上挣扎者想要爬起来,却因为那钻心的痛折磨得跌坐在地。
实际上,景元却不觉得她是偶然,自上次寺中三藏法师亲口告诉他,这不知是不是烂桃花的劫煞汹涌,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不论是出街偶然撞见一二的天竺公主,亦或者灵动的胡人少女,更有现在这般碰瓷他的姑娘,景元早已经养成了一颗冰冷坚硬的心。
“我可以帮你叫人,如何?”
她神色有些黯然,随后点点头,景元便请了酒楼里店家的女儿来帮个忙,扶着地上的女人坐在大厅里,又去和她远处的侍女报个信。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藏在暗处的侍女走了出来,她们实在是乏了。
“夫人,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以金钱利诱,他不为这些黄白之物所动;以美色所惑,他又丝毫不曾多看这美人面一眼。
我听说,他和那位三藏法师走得很近,夫人,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这人间有句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
“可是我远远一见,便觉得我这颗心落在了他身上,若是……若是……”
她捏紧了拳头,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她就不信了,景元能和唐三藏那个和尚一样,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一份单纯的欣赏之情,由浅到深,由恰恰喜欢到执念入骨,不过是求不得的贪念作祟,即使是半截观音,也只是有佛性,无佛心。
景元这么多诱惑全都婉拒了,他却不知道,这桃花运真要化为桃花煞了,不过对于他来说,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石火梦身即使二十余年未曾出鞘,却也绝不会因时间的堆积而被尘埃落身,逐渐变钝。
他一回到家,八戒寻着味儿就出来了,他哼着鼻子,高高兴兴的就往景元身前一站。
“嘿嘿,师兄,你又带好吃的东西回来啦?”
不用多说,光只看见他搓搓手,景元便知道他早已经翘首以盼,迫不及待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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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里的食盒打开,上面的素包子是他常去的那家酒楼的特色,或许是离着那佛寺山脚最近,寺里的大和尚采买的也多,久而久之,招牌便这样打出来了。
八戒自来此,最好这一口,佛家人不食荤腥,也只有这家老板,能将鲜味肉味融进那馅料之中,即不使人破戒,又带着点大口嚼肉的口感。
“你可别全都吃完了,待会儿殷娘子和三藏法师回来,你也给他们送点去。”
“好嘞好嘞,我肯定记着我师傅。”
八戒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景元回来得快,这上头还冒着热气,刚出炉的就是香。
景元却走到书房里,静静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他自己觉得真没见过哪些女人,只是如今这样子,他原来是招惹了,而不自知。
恼啊,恼啊,不过悟空怕是上天宫去做些什么了,说是要盛宴款待于他,难不成真去那天宫中找玉帝借些琼浆玉液,又去那王母娘娘处寻那仙桃了?
思绪有些繁杂,他却只能看着身前的棋盘,偶尔自娱自乐的下上一会儿,自己设局又自己解局,总归是打发时间的好玩意儿。
一局落下,外头的八戒吃到一半,听见隔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也被惊动,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提着半拉的食盒,也不出门,干脆站在院角,垫高了身子,把头探出去。
“师傅,师傅,景元师兄今日里买了不少素包子,叫我给您和殷夫人留一些,嘿嘿,我给您放桌上啦。”
他只吹了口气,那盒子像是借着风的力道,便飘飘摇摇的落在了院中的桌上,殷娘子也见怪不怪,向隔壁道了一声谢,摸摸包子,似乎已经快凉了,她便将厨房的灶火燃起,开始温起来。
自己忙忙碌碌,又在店中摘菜取瓜,又叫着三藏法师,让他去隔壁回些礼。
即使她的身份的确要长这些孩子一辈,但也不应该只顾着享受他们的孝顺,人们之间的情谊总归是和人情往来沾点关系的。
玄奘也不像是个听话的寻常孩子,拿着篮子,便去隔壁敲门,八戒一打开,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师傅还这么讲理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有些汗颜啊。
于是他只能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恭恭敬敬的把玄奘给侍奉起来,他却摇摇头,“八戒,不必如此,现在当我是个普通人便是,不过,悟空近日里去何处了?”
问起这件事来,八戒挠挠头,“说是去那天上了,说好要宴请我们这事儿,都这么些天了,嘿,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去那么久。”
不过他其实也期待着,要是到时候吃的不尽兴,那就都怪大师兄。
屋内的景元推开门走出来,他的脸色算不上很好,玄奘一看见他,便突兀笑了,有的时候长得太俊俏,实在不是些好事,取经路上,他对此深有感悟。
“三藏法师,你可是看出什么?我实在头疼的紧。”
“佛曰,不可说,这福祸双生,是劫也是缘啊。”
这漫天神佛都信着那’天机不可泄露’的一套,真叫人烦恼,景元干脆不去想,将桌子上的瓜果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溜溜弯,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夜晚时分,他将被子往身上一盖,院外的月光皎洁,景元却是睡得沉沉的,外头飘来一阵云雾,遮掩了整片天空,一阵粉红的烟雾飘进来,只叫人嗅了之后昏昏沉沉,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景元迷迷蒙蒙之间眨眨眼,又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