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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号明天下午发到你秘书的邮箱,不要报警,我会平安回去,但最后还有五千万。”
白尽州原本只让她讲一句。
但谁也未料,唐小姐会扒住长发男手腕,不依不饶说了第二句,“先这样,我今天喝太多了,我喝了整整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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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傅程铭无声地挂断电话,和张绍经在后视镜交换了眼神,“去五道口最偏的那家酒吧,要快。”
“是。”
片刻,张绍经仍是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人,这儿可是北京,有没有王法了。”
他又是从后视镜看,发现傅董虽然不接话,但早没了平日里的持重。
傅程铭一直在走神。
他收回视线,猛踩油门,车从岔路冲了出去。
-
酒吧内。
摇滚乐换成了更刺耳的。
长发男掐住她后颈,欲要把酒灌进去。唐小姐死死抵抗,咬紧牙关,酒液和眼角的泪一并顺势流下,打湿小片衣服。
目光所及,是晃眼的灯球。
刺得她头晕眼花,而经历的这一切,像梦。
她分不清虚实交界,只拼全力扣住长发男的手腕。
不过几十秒,唐柏菲听见男人吃痛的叫喊一声,她被大力推搡开,酒杯滚落在地。
高尔夫球杆也随之落下,碰出沉闷声响。
“操,疼死了。”
“浪费一杯酒。”
“阿州,怎么办,干完这票就走吧,我真有点怕...”
在三个人交谈之际,唐小姐抑制着浑身打颤,扶住沙发起身。她抬腿,将要从下沉式卡座离开,而右脚还未踩实,就被白尽州钳住她的脖颈,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沙发软。
她腰背瞬间没了支撑,又喘不上气。
白尽州两手交叠,掐住掐她的脖颈,他的脸挡住了天花板的灯球,眼睛在逆光处,显出病态入魔的血红。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说着,加重力道,“老子只要钱,又没想要你的命。我好歹是你男朋友,唐柏菲,这点钱都不愿意给吗?你想看着我饿死,那好啊,你也别活了。”
她近乎窒息,每费力喘息一口,就咳嗽一下,白皙的皮肤憋到发红,在不断挣扎中,拼力攥紧白尽州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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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无果。
换来的是思绪涣散,眼前景色已经晃了形儿。
“不想死的话,今天晚上就给钱,送我出国。”白尽州豁出去了。他低头看着曾经骄纵无比的唐小姐,今夜差点被自己掐死,心底倒是有报复的快感。
另外两位怕真出人命,坐一旁只敢看,不敢帮手。
唐柏菲张大嘴呼吸着,手在各处艰难的摸索。
直到握住瓶颈,掂重量是空瓶子,她攥紧,往白尽州头上狠狠砸。
砰一声。
并不像影视剧似的,瓶子没碎。
但白尽州吃痛,抱着头大叫。
她就钻这个空隙,连走带爬的出了卡座。
呆了半晌的长发男反应过来,拉上短T男去追,而唐柏菲一直往人最多的地方绕,左窜右窜,半天就没了踪影。
唐小姐一刻不敢停,在疯狂蹦迪叫喊的人海里穿梭,两只鞋子都被踩掉了,只得弯腰去找,最后拎在手里,人也被热出满头汗。
她一点点,一步步,在迷宫一样的人潮里接近出口。
出去后,外面是一整条幽静逼仄的巷道。
两面灰砖高墙,墙面托起今夜的月。
月影里走过一只野猫,嚎叫出骇人的一声。
她心跳到嘴边,踩着泛凉的砖头块儿一步步向前跑。
身后渐渐出现长发男的声音,“阿州!前面,追!”
“完蛋了,抓住她!”
“别让她报警!”
在昏茫的夜色里,唐小姐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道挺拔人影。
她不可置信看了几次,才确信他是傅程铭。心好像是慢慢沉到肚子里,也涌上某种特殊的感觉,让她鼻子一酸。
类似于她小时候受了一点点委屈后,看到信任的人,她会忍不住哭。
而今天的委屈可不是“一点”。
两行泪堪堪往下淌,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哭,已经到了哽咽的程度。唐小姐乖乖提着鞋子,嘴角下撇,抑制着啜泣声,待在原地不动,等他向自己走来。
傅程铭在月色里,掠过女孩子委屈落魄的样子,又冷眼看向对面的三个男人。
他步调缓慢,皮鞋跟敲打地面的声,一下是一下,极具压迫感。
不过和她隔着几米。
他不出半晌,走到了她身边。
她先是嗅到傅程铭身上清冽的味道,再抬眼看他。
今夜的他面上不见笑,严肃至极的神色十分骇人,周身流淌着肃杀。
唐柏菲觉着陌生,嘴张着,不知该怎么和他开口。
沉寂中,他倒是先问,“用不用去医院。”
唐柏菲惊惶看着他,摇摇头。
“嗯,”傅程铭声音极轻,“你先上车。”
“那你呢。”
“处理完这边就去。”
她在担忧,白尽州不是练过格斗吗?傅程铭怎么打得过呢,他始终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肯定不会打架的,更何况,他连脏话都不会放。
唐小姐没有离开,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几人。
月光清冷,像是利剑悬在每人头顶,无声硝烟弥漫在风里。
白尽州想跑,可身后是死胡同。
他走投无路,伸手指着傅程铭,嘶声力竭的大喊,“怎么哪都有你!今天是我和她的事儿,与你无关啊,再不走别怪我们打你!看见后边两个兄弟没有,都是练过的!你最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真被打死了!”
傅程铭看了眼那两个,没骨头似的站着,人手一个伏特加酒瓶作钝器。收回眼,不紧不慢继续说着,“刚才通话,我已经让秘书备案了。”
他一步步向前,逼得白尽州一步步后退。
“再走一步就打你了信不信!”
“你们要一个亿,大概是想拿钱逃跑,”走到离白尽州不到两米,他顿步,“后半生不用为钱发愁,过不错的生活,是么?”
白尽州沉默了,精神极度紧绷的看着他。
“那样的好生活,你们三个这辈子不会有。”傅程铭语气平淡。
这句话让对面三个男人情绪大变,白尽州不可置信的,反问他,“你说什么?”
唐柏菲在远处看,手指互相绞着。
她多希望傅程铭能退回来见好就收,但他没有,反而是眼神冷肃,咬牙时面上的肌肉鼓动着,对白尽州说:“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跪下来祈祷,向我,或是向天,乞求你们能好好活着。不过于你们而言,未来最安逸的日子就是被关进去。”
那三人的愤怒到了巅峰。她掌心出汗,心脏狂跳。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