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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其他男人,让我下不来台,他妈的能不能要脸?”
“首先,你以为我想和你结婚吗?其次,你要没了我爸,早就进去了,按道理你应该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高蒙因,你才是不要脸的那条狗。”
时小姐放狠话骂人时也端庄,说完,转身走到马路边,抬手拦住一辆出租,斜身坐进去。
车快速驶离。
高蒙因要气死了,却无处发泄,只能抬脚狠狠踢轮胎。
坐在出租车里,景色不断倒退,时小姐想起十年前上大学,她是林婉珍最喜欢的学生。和林老师变得熟络,还是因为一次下了课,老太太低血糖,她兜里正好有巧克力,让林老师吃了,又扶着把人送回家。
林老师不停地夸她,夸她那么懂事,会照顾人,还问她家里有没有安排结婚人选,她摇头,说还没有呢。
那太好了,阿铭今天会来看我,你和他认识一下,多聊聊。
她明白林老师什么意思,并未推脱。
可惜后来并没有聊成,她只在窗户上见过一次。
之后听林老师解释,说傅程铭要去香港一趟,和唐总有项目要谈。
之后忙着毕业,也就远远看过两次。
林老师问她愿不愿意就这样结婚,她回绝了。
十年后的时小姐后悔做了这个决定,如果她同意,就不会走到今天,不会和高蒙因结婚,她一定一定会比今天幸福的。
一定会。
往后几年的悔意极尽病态。
她对着唐小姐说,“我们很熟。”这里水分太大,她知道,但她也在赌,赌傅程铭会不会记起十年前的自己——奶奶最喜欢的,常去家里做客的学生。
不过好像并不会。
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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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猛地喝多了后劲儿特别强。傅程铭走出饭店还没事,回家就开始晕,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人昏昏沉沉地,胃口烧得难受恶心。
成姨吓得不轻,毕竟她也没见过傅程铭喝了酒什么样,赶紧打了电话。
医生叫来看过后,说没事儿,睡一觉,喝点醒酒茶就好了。
她点头答应,赶紧去看着配方熬,一点儿不敢马虎。
唐柏菲陪着成姨在厨房里,她靠橱柜站着,看砂锅底的大火。
“是怎么能喝这么多的?平时不喝酒的人突然喝多了,着了急要命的,”厨房里烧着火,有些热,成姨冒着汗继续问,“还有你呀太太,你从老太太家出去以后,又怎么没和我联系,中午也不在,下午和先生一起回来了。”
面对这些问题,也好说,“我中午去吃饭,和他碰上,就坐下一起吃了。”
“那是怎么喝这么多的,你在场的,和我说说。”
唐小姐望着火苗,看外焰飘着,思绪也远了。远到中午时小姐醉酒失态,又拉回来,“是那天晚上来送旗袍的小姐,她要和我比喝酒,他不想我喝,就替我全喝完了。”
“怎么能这样,为了什么呢,喝酒有什么好比的。”
“她也喝多了呀,控制不了自己。”何况以傅程铭的作风,不会拒绝,让人没面子,更不会把酒撒地上。
“真荒唐。”成姨念叨。
其实还有更荒唐的,比如高蒙因、和桌上的假笑,她没和成姨说,但在心里发誓,以后坚决不去凑这热闹了。
“哦,对了,半上午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成姨扶着唐小姐胳膊,“都怪我,应该拦着你的,总之你要不想看老太太,咱们以后都别去了,逢年过节也不去,傅先生也肯定不会为难你逼你去的。老太太不是坏人,就是太严格了,年纪越大越难接受新鲜事物。”
解释这么一堆,唐小姐大大咧咧的笑,“我心理素质很强,而且,我从来不和长辈计较。”
“那就好啊。”
“啊,唐永清除外。”她补充。
成姨假装生气,拍她,“这样叫你爸爸大名呢。”
她没心没肺笑出声,又闻到一股苦味,皱着眉,“是不是熬好了啊。”
“是呢是呢,”成姨赶紧关火,戴上烹饪手套,把砂锅端下来,揭了盖子,“差点糊了,要不你尝一口?”
她捏住鼻子,后退到门口。
“我不要。”
成姨笑着,拿出瓷碗,把熬好的倒进去,满满一碗。
“还剩一个底,半勺子,你过来喝一口。”
唐柏菲百般抗拒的看着那勺,汤的颜色是淡棕,表情嫌弃,步子却向前走,终于是弯腰抿了口。
太——苦——了!
怎——么——会——这——么——苦!
她脸都绿了。
半天僵在原地不动。
看成姨将要把药端走后,唐小姐想起来自己买过一包糖,网上买的,桃子味harbo,应该就在柜顶放着。
她想,这个点儿,很晚了,喝完那么苦的一碗药会睡不着的,况且是替她喝的,也有义务给他送块儿糖。搬来椅子,脱了鞋踩上去,踮起脚翻最上层柜子,里面黑洞洞,她手往里探,左摸右摸,总算把那包找出来。
跳下椅子,往傅程铭卧室走。
天黑透,起了风。
檐角挂着的雕花宫灯被风吹着打转,红穗子晃着,地面光影左摇右动。
人在前行,心在措辞,就说,是怕你太苦了,分你口糖吃。不要谢不要谢,还没吃过吧。
就这样说。嗯。
第15章 靥星
唐柏菲抱着糖走进他院前,成姨刚送完药出来。
人站在灯笼下看怀里的东西,提着食盒对她笑,“记着喝完再吃啊,不能边喝边吃。”
“哦。”她点头。
“你进去陪吧,我回屋了。”
成姨离开。
不是,她没打算陪,送完就走,真的。
屋里亮着灯,光平铺在院内的石砖地上,唐小姐在门口抬手,快拍了几下。
门内一阵脚步声,把手一压,是傅程铭替她开了,对她笑,“请。”
她进屋,他将门关上,一阵凉风刮过。
屋里满是药的苦涩味,唐柏菲不自觉皱眉,看他额角耷下发丝,眉眼间有倦意,穿着衬衫西裤,外面还披着灰西装,条纹一深一浅排列着。这是中午的装束,应该没来得及换睡衣,还有床上堆着被子,床头柜摆着白瓷药碗,好像已经喝了多半。
“你喝药真快...”不怕苦吗?
傅程铭看她星星眼里的崇拜,又注意到她穿得少,只一条薄睡裙,没袖子,“春天夜里还是冷,你来的时候应该披件儿衣裳。”
“我习惯这么穿了,一点儿都不冷。”
他人笑得没什么精神,不对这话作反驳,趿拉着拖鞋去拉开柜门,挑了件白衬衫,拎住领口撑开,为她披在肩头,系最上面一颗扣子。
衬衫在女孩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