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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声音,一口京腔,伸手搭住她们的肩,“你没觉得这调酒师特像美国电影里吸了的人?诶,他不会真吸了吧。”
她们被刑少爷吓一跳。
“你怎么来了?”
唐小姐打掉他的手,“不是让我们等着吗?刑少爷。”
她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给刑亦合逗笑了,“我哪敢和唐小姐过不去呢,求你多看我一眼都来不及。”
唐小姐哼一声,不看他,“还有哦,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你不是也在说?”
“我只是在说身材,而你,已经在给人家造谣了。”
此刻,两杯鸡尾酒调好了。
分五层,从上倒下依次是红、橙、黄、淡黄和青色,最顶有打成云朵状的淡奶油,杯沿挂着半颗青柠和巧克力片。
调酒师两手指夹着杯子,一推,杯子平平稳稳顺势滑到她们眼前。
唐柏菲低头抿一口淡奶油,上半唇糊了层白色。
刑亦合见状,抽一张纸,替她擦干净。
这手来得猝不及防,唐小姐都没反应过来,刑少爷已经将纸扔了。
对于有些过界的动作,她眼睛睁大,推了刑少爷一把。
刑少爷将将站稳,转过头,对调酒师说,“你好,来杯和她们一样的。”
调酒师不理他,好像听不见。
刑亦合不解,接连用英文说了几声,“你好,嘿,能听到吗?”
调酒师擦拭杯口,说出口的中文腔调懒洋洋的,“先生,我能听懂中文。还有,我精神正常,没有吸毒|品。”
刑亦合张大嘴,想说的话说不出,一下变得结结巴巴,最后只说,“啊,我的天,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唐小姐心说这下完蛋,那她之前评价人家的身材,其实也都听到了。
“这位小姐,不用那个表情,我承认我身材很一般。”
好在,调酒师并不计较,还是为刑少爷调了一杯鸡尾酒。
但他实在尴尬,没喝几口便借口离开。
“你俩快走吧,我呆着好尴尬。”
“活该,”毛晚栗一坐不起的样子,看着他,“谁让你背后说人的。”
刑亦合攥紧唐小姐手腕,“求你了大小姐,你陪我走。”
“走去哪啊。”
“去私人甲板上,晒晒太阳,”刑亦合受不了了,“你没发现吧台一群他的小迷妹在用眼神杀我吗?两个欧美姑娘,三个日本姑娘,一个韩国姑娘,她们都想杀了我。”
刑少爷造谣小帅哥,意外引发众怒。
“谁让你嘴欠。”唐小姐不予同情。
刑亦合一直摇晃她手臂,连连说求你了求你了。
她实在没办法才从椅子上下去,斜一眼他,“那你在前面给我开路。”
刑亦合又变得灿烂,弯下腰,伸手请她过。
唐小姐双手提着蔻驰包包,一仰头,露出修长脖颈,踩着高跟鞋跨步而出。
私人甲板不对外开放。
它和公共甲板的区别在于,前者露天,能闻到海水的咸湿,而公共甲板上有顶棚罩着,更闷热,也感受不到真正的海风。
甲板上视野很好,一望无际的海与天相接,远处海岸线和灯塔近在眼前。
这会儿一群海鸥飞翔着,一只落了单,停在边缘歇脚,翅膀不时张开,瞄准再次起飞的机会。
这片甲板,座位寥寥。
几名服务生端着托盘走来走去。
其中一位手背后,向他们鞠躬,问,请问需要香槟还是鸡尾酒?
两人都摇摇头。
“好的,先生太太,有需要尽管吩咐。”
“诶,我不是他太太。”可惜,唐小姐辩解时,人已经走远。
她转身提起包,对刑少爷一顿甩,“都怪你。谁愿意当你太太。”
他双手挡着,还是忍不住感慨,“我说,你打人可真疼。你也这么打过傅程铭吗?他能受得了吗?”
那三个字,好像唐柏菲的镇定剂。
她停下,包没再挨到刑少爷身上,后者抬起头,略有诧异。
刑亦合胳膊曲着,视线变换时,他在手肘上方看到orion就坐在不远处,正对着他们。
“诶,是orion,他也在这儿。走呗,去问问今年秀场有哪些人。”
唐小姐整理裙摆,将要抬腿,却一怔。
因为一个男人的背影闯进视线中。
他在沙发上端正坐着,胳膊搭着扶手,和orion先生交谈片刻,又俯身去拿桌边的杯子。
她想,应该不是错觉和幻视。
因为杯里是非常普通的白水,他不喝酒。
而手上还戴着婚戒,很眼熟,傅程铭从来没摘过它的,他一直把已婚身份摆在明面。
她不禁摸摸自己手指,空空的,从没戴那枚对戒。
结婚之前,傅程铭买了两对戒指,第一对华丽亮眼,用来拍证件照,拍完她就不知道扔哪儿了。而第二对则低调朴素,她又嫌太素净,早扔到了犄角旮旯。
那他为什么来这座邮轮呢。是工作?要去伦敦吗?
难不成他太想离婚了,不惜追她到伦敦?
刑亦合双手插口袋,也盯着那道背影,默了良久,“看着很眼熟。不会吧,在这儿也能碰到,真是阴魂不散。”
唐小姐先他一步走过去,摘下礼帽,面对两位坐着的男人,勉强让嘴角勾起。
orion先生请她坐,又看刑亦合在后面,对他招招手。
她垂眼,和傅程铭视线有一瞬交接,她看着他的眼神从自己脸上滑过,对自己礼貌一笑,最后落下去。
至此,没有后话。
他的视线始终平静。
就这样吗?不需要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坐下,摘了帽子,狠狠拍在傅程铭大腿上。
他替她整理褶皱的帽檐,笑着,对orion先生解释,“这位就是我太太。”
“我知道我知道,是唐小姐,她就是我邀请的朋友之一,”orion说,“我很看好她,非常有潜力。”
刑亦合慢悠悠走过来,坐在orion身边,和傅程铭对视一眼。
这一眼,多少带着火药味。
他翘着二郎腿,打响指叫服务生来,拿了一杯红酒,放在唐柏菲面前。
“请你喝一杯,刚才在酒吧都怪我,没让你把那杯鸡尾酒喝完。”
傅程铭把红酒推远了,给她拿新杯子,往里倒温开水。
“这边风不小,喝醉了容易偏头痛。”
一只戴着婚戒和腕表的手,出现在她视线中,他将杯子端来,轻放在她手里。
她握着杯子,去看刑亦合,少爷把不爽摆在脸上。
又侧目看傅程铭,他却轻飘飘移开视线,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靠在沙发上,重新和orion聊起来,“您刚才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