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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尖慢慢消失。

她不知道把目光放哪里,该放哪里。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地面上影子是没距离的。

近到能听清他呼吸声,他的鼻息直直往她头顶喷薄。

一片凉意。

她心跳过快,为了掩饰,不断憋着气,控制呼吸频率。

傅程铭眼里藏不住笑,大拇指指腹移到她眼下,在那片皮肤上来回划着。

他手不重,很轻,很温柔。

她微微抬起头,又底下,唇角不经意蹭着他掌心。

傅程铭也留意到她的嘴唇,是红润的,且比中午更甚。

可能刚睡醒,她脸又白了些,其中还透着粉。整个人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止在他眼前,长睫齐刷刷垂下,像瓷娃娃。

科学理论曾表明,人眼喜欢动态的事物,而他此刻有悖常理。

女孩子静静的,也对他有不一般的吸引力。

傅程铭手指停下,指尖在她眼角点点,“你先抬头,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声音特别轻,对唐小姐来说,像诱哄多些。

她没轻易抬头,反而问他,“你又不是没见过我。”

他轻笑着,声音像羽毛,扫过她的耳膜和心脏,“是现在想看,想仔细看,我还没好好看过你,是不是。”

出于绅士态度和礼貌,他看她,或远远的看,如果距离近了,视线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她心理默默念叨,真是要命。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脸要红成煮熟的虾,一只虾站在他眼前,这辈子的黑历史就能诞生了。

她专门抬高声音,像从前那样对他毫不客气,“拿眼睛看,你上手干什么,你在摸我的脸知不知道。”

可惜,这句话毫无底气,声音在颤抖。

角落里的座钟此时存在感特别强,寂静的空气里,它滴答滴答响着。

“好,只看,”他笑着说,却没把手放下,“不摸你。”

第25章 妻子

这样的相处过界了。

唐小姐想,他应该给她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其他。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以此为接下来问出口的话做缓冲。

可惜,到底没问出来。

她依照傅程铭说的,慢慢抬起头,视线从他皮鞋开始往上挪,最终看着他的眉眼。

眼神相接,他逆光站着,正深深注视她。

她没读懂眼神的含义,但绝不清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啊,你喝醉了是不是,”唐小姐勉强扯出一个笑,“还是说,我眼圈太重了,不好看。”

傅程铭眼里的笑意一下荡开了,“是因为觉着刚睡醒,不好看,所以才不肯抬头。”

“也有点关系吧。”她低声承认了。

他的手原本在她侧脸,拇指贴着耳朵,现下,手却渐渐向后移,宽大的掌心抚在她脑后,手臂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前带。

唐小姐被动的挪了半步,手下意识攥成拳,按在他胸口上。

这样微弱的抵抗,给两人之间留出些许距离,仅此而已。

比刚才要近,比之前每一次都近,她眼睛直直的看他,眼波流转间,指甲掐在掌心里。

手心越来越疼,但恰好可以告诉她,这是真的。 W?a?n?g?阯?f?a?布?Y?e????????????n?Ⅱ???②?⑤?????ò??

房间出现了声响。

门外有人经过,大约是两个女佣,正低声交谈着,踩着木地板咯吱咯吱响,仿佛随时要推门进来。

她一面听,一面看着他,呼吸变得愈发不稳定。

傅程铭低眸观察着,看她惊惶的眼神,笑笑,“我现在仔细看过了,是好看的。”

他夸她,她却开始自谦,“一般,我刚睡醒脸还肿,眼睛也肿,头发还乱。”

“这么谦虚,”傅程铭勾着唇角,头稍微一歪,继续看着她,“还是在妄自菲薄。”

他的手在揉着她头发,唐小姐感觉到了。

指腹隔着发丝的触感袭来,身体像是瞬间涌入高压电流。

她实在受不住,咬着下唇苦苦支撑。

眼下的场景和对话,无疑将关系推到乱序中,她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傅程铭语调微扬,在问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嘴唇翕动,无声地说,“还好。”

余光里,她看到镜子一角,镜面有个晃眼刺目的光圈,瞧得人眼晕。

“还记不记得我在船上对你说过,有些话,会来伦敦说。”

唐小姐声若蚊吟,“记得。”

她在紧张,同样也好奇。

傅程铭要说什么,还得这么半搂着她说。

“现在要向你解释为什么临时上船,”傅程铭睨着眼,看女孩子睫毛轻颤,“因为不想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她眼睛同刚才一样,又睁大了,震惊的看他。

他笑着,“就是这样,我倒不能自私的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妻子和其他男人太近,是个丈夫都接受不了,我也一样,心里会不舒服。”

话讲得极尽坦然,像是准备已久,打了很多天的腹稿。

唐小姐嘴张开又合上,不知该如何说后话。

傅程铭仍是直直的看她,回想起半个多月前的事情。

那天她在车里,对他说要和刑亦合去伦敦,要很久才回来。

她在院子里说,他不陪,有的是人陪着。

再后来,刑亦合开车进后院,替她拿行李,两个人站在那儿都穿白色,看着像情侣装。

她自然的上了刑亦合的车,上车前没看他一眼。

成姨走到他面前点破,说瞧着那少爷对太太别有用心。

他头一次将报纸揉得皱巴巴,也自此,撕开了佯装的淡定。

他也发觉心里那阵不悦,实则是醋意大发,酸得不像话。

从安排集团事项,到托人联络orion先生登船,他匆匆忙忙,一刻都等不了。

他不再冷静,因为某个女孩子而变得仓皇。

邮轮上的那天夜里,刑亦合叫他去甲板,第一句话就开始质问,“你既不喜欢她,还占着夫妻名分不放,对她若即若离,又当众握她的手让她误会。”

明月高悬,刑少爷在月下责问傅程铭,瞪着眼,“你从来都没表示过,你对她什么感情,你喜欢她么?你爱她么?没说过,一句没有,怎么暧昧的事儿倒是一个不落!”

刑亦合冷笑,讽刺他,“傅董这些年每说一句,底下人能玩儿命猜你的心思,这样的高高在上你习惯了是不是?要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让她去猜你?不觉得残忍?”

她比他小那么多,又心思简单,怎么可能猜透看透。

刑亦合都清楚,所以她才会躲到伦敦,才会日渐苦恼。

眼前一片雾气的感觉不好受,他知道,所以更见不得唐小姐不开心。

她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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