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她被一双手臂圈在立锥之地,腰靠着桌沿,看他不断靠近,横冲直撞地吻上。

身体后仰,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合拢眼睛,但嗓子里发出了呜咽断续的声。

那些声不成句读,是她有话没讲完。

可惜吻得很猛,不由她松口,让他先喝药的话一遍遍涌上喉间,再一次次咽进肚子里。

傅程铭让她坐自己手上,托她去前面卧室,她身体腾空,自觉抱得更紧,双膝卡住他的胯。

一路上,他没有停,她也没说话的机会。

门虚掩着,没关严,轻推一下就开了。傅程铭带着她跌在新换的被单上,暂时退出舌尖,给她呼吸的时间。

心脏混乱地敲着胸腔,唐小姐双手摊开,睡着的姿态略显凌乱。

大脑一片空白,想说什么已经忘了。

她努力弥补刚刚失去的空气,发现耷在耳边的手腕,被他一左一右攥得紧。

帘子拉着,没开灯,但她正上方是他的眼睛,含着难以抑制的情绪。

傅程铭像不计后果的人,俯下身,齿间轻磕她的锁-骨,鼻息细密地扑着。

她拽住他齐整的领口,手指蹭着喉-结。

过于轻的触碰,让他继续去吻,刹车失灵,速度越来越急,也吻得愈发深重。

唐小姐嘴唇张合,类似一座城池,任由兵临城下的将军入侵。

昏沉的房间里,只有单薄细微的声音,其中之一,是两道压抑的呼吸。

她脸颊慢慢浮现潮汐的红,眼角濡着泪,握在他领边的手力道加大,几欲扯下扣子来。

傅程铭腾出手拉抽屉,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他失算了。

没算清会发生什么,也低估了那阵紧绷感和冲动,因为这次,比往常哪次都更厉害。

他的分寸向来大过原始情感。

所以,只能勒令自己缓缓停下,最后离开之际轻吻她的眼尾。

朦胧中,唐小姐终于敢睁眼,静静躺着平缓。

她脑子正乱,不明白为什么忽然结束,傅程铭也没解释。

只是看他将台灯打开了。

侧脸的剪影落在墙面,他义正言辞地,“不能这样没准备的乱来。”

这么堂而皇之,好似挑头的不是他,主动进卧室的也不是他,倒塑造成了正人君子。

唐小姐盘着腿,坐在原地,脑子像花屏的电视机,什么信号也连不上。

也包括他这几句。

她没琢磨什么意思,只沉浸在刚才,又用手背碰碰脸。手凉,脸热。

不过,她还记着提醒他,“记得把药喝了。”话似是刻进心里,说得很机械。

她每次紧张都走两个极端,要么不说话,裹起被子,要么什么话都说,但语调苍白,话与话之间没太多逻辑。

现在是后者,显然为了掩饰慌乱。傅程铭笑出声,迁就地回应个好字。

他去喝药,好在药是温的,不必麻烦成姨再热。

她一个人坐了很久,还去洗手间照镜子,脸红透了。

接几抔冷水往脸上扑,洗了三分钟才好一些。

今晚又是分床,傅程铭给的借口是:怕她被传染。

第33章 北京北京

几天后,北京入了小暑,一切正如书里描写的那样,世界像笼屉,太阳是个火炉,万物被蒸着烤着,表面渗出水,慢慢变得膨胀起来。

退休的廖警官攒了熟人局,叫上那些从小在大院儿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包括傅程铭在内。

其实这顿饭专为傅程铭而设,是敲打前段时间的事故。

当然,廖佑均也仅仅是敲打,不会说重话。一来,他不是严厉大家长,有时遇事儿还能叫上帮衬,譬如今年冬天的五道口酒吧事件;二来,傅家这小子挺可怜,暑假没人管,硬是跟他在部队呆着受苦,拢共有十年。

饭吃一半,廖佑均让傅程铭陪跟烟。

他手头没有,转身问季崇严要,咬住,手护着点燃了。

廖佑均苦口婆心地,“你也三十好几了嘛,怎么能因为感情出这种差错。”

“因小失大。”

“不相干的人耽误你的正经事儿。”

“今天是时本常姑娘,明天又该是谁家的。”

左左右右的几句,廖佑均反复说。

尤其他喝了半瓶茅台,脸红得不行,话也不甚中听。

冯圣法不乐意了,他一直把傅程铭当大哥的,“您能怪他么?谁惹事儿谁担责,该骂的另有其人。”

季崇严给老廖要来湿毛巾。

廖佑均擦擦脸,勉强清醒些,“前几天你奶奶把她叫到家里,训了一顿,还断绝了师生关系,以后再不往来了。”

“我不在场,听楼里的人说,那姑娘哭着来哭着走,还在防盗门前下跪呐。”

“瞧这样是想让你奶奶留情面,念念旧情,”廖佑均谈及林婉珍,眼中情绪开始不清不白,“婉珍是有原则的人,一旦犯了原则性的错,跪几天也没用。”

“女中豪杰,她不吃苦肉计。”

“人么哪里都好,就是出口伤人,刀子嘴豆腐心。”

傅程铭默默听,没搭话,把烟头往烟灰缸里磕几下。

顺便笑着听廖佑均忆往昔,“我追了你奶奶二十年,她愣是没正眼看过我。”

“你爷爷有什么好的。”

“我为了你奶奶一辈子没娶。你得庆幸,长得没像你爷爷,要不然我能带你那么些年,还管你吃喝?”

每次喝醉都念叨。桌上几人憋着笑听了半晌。

冯圣法还接茬,他是像婉珍了吧。廖佑均说对呀,一样的周正五官。

傅程铭时听时走神,去平台找个跑腿,让帮忙买点日用品,他今天安排紧,没空亲自挑。

下单的语气公事公办,那边回:[好,需要什么,列个清单(微笑)(鲜花)]

他一手敲字,[避-孕-套。]

消息发出却迟迟没回音,可能在感叹这单多奇葩,工作日,大白天,还买得很敏感。

无所谓,他表情平平。

脸皮都是经年累月磨炼的,等消息中间,傅程铭把手机撂一旁,拢拢筷子,吃起眼前的菜。

届时,廖佑均在讲那代人的故事。

冯圣法坐在他身边,看那屏幕亮着,他倒是垂眼,目不斜视优哉悠哉,双唇紧闭,下颌不急不缓地动,慢条斯理咀嚼着。

小冯少爷没多想,斜眼去看,结果“我艹”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倒了。

头挨着季崇严,季总蛮嫌他的,皱眉扶冯圣法起来。

廖佑均骂小冯莽撞。被骂的人拍拍屁股,重新坐好。

傅程铭眼里带笑,和冯圣法震惊的视线擦过,恰逢手机震动,他冷静地去看。

人已经到店,零零总总拍了不少照片,品牌、款式、尺寸,还委婉说,[您选好发消息就行(微笑)]

他在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