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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女孩子模糊的鼻音。
她被吵得半梦半醒的,动了动,额头贴在他颈侧,睫毛刷着那片皮肤。
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大力地揉了下。
唐小姐醒了多半,“你干什么。”
他说没什么,且低低吻她的头顶,“睡吧。”
傅程铭自嘲,无声地笑,笑他成了从前最厌恶、最轻视的那类人。
一类不惜耽误工作和正事,一心想上床、被欲望驱使的男人。
无论是怎样一记回旋镖,怎样狠狠刀在他身上,他认下了。
傅程铭亲了亲她,哄她多睡会儿。
审阅完其余的内容就照他所想的,临分别前再来一次好了。
大约傍晚六点,她睡得很踏实,可能是缩在他怀里的缘故。
她接连做了好多梦,被压住了,有意识,但动不了,眼皮千斤重。
再醒来,是她本能地发出一点短促的暧昧声响,似“啊”似“嗯”。
唐小姐终于有力气睁眼。
不知何时,她原本睡在他腿上,现在怎么到床被中了。
卧室灰蒙蒙的,只有窗帘缝隙里筛进的夕阳光线。
她跟着动了一下,宕机的大脑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撞醒的。
第52章 北京北京
完整地经历了几次,唐柏菲平躺着缓了半晌,那阵眩晕感才勉强消散。
等回过神时,傅程铭早已不在视线里。
她眼珠转了转,懵懵地逡巡着,发现他在一旁靠床头而坐,正垂眸看她,似乎看了很久。
“你刚才怎么突然就,”她抿着唇,略停顿,往下拽掀起的睡裙。
“我不是在书房吗。什么时候到这的。”
一开始,她的语气只是有些本能的发软,到后来声音愈发的弱。
因为在暮霭黄昏的房间内,她看清了傅程铭深深的目光。
她一颗心被注视得慌乱,并拢双膝的同时,身体又开始发热。明明是寒冬腊月,后颈的汗却一直出。
傅程铭察觉她的情绪,眼里有了点笑,一手托住她的后背把人带起,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迎来一阵清幽的暗香。
鼻尖将碰上,她红着脸轻轻推他,作势要从他身上下去。
他默默地,看她手脚并用越退越远。
“菲菲坐回来,”傅程铭拍拍床单,温柔地诘问她,“抱一下也不行了。”
“...可以。”她低声应和,重新坐了回去,主动搂上他的脖子。
“怎么狠心离我那么远,”他缓缓吻几下她的脸颊,“我这么想你。”
一向理智稳重的人,很少如此坦白地表露不舍。
三十几年,他在外的形象是西装笔挺,永远冷静自持,一副表面随和但不怒自威的成熟气质,始终贴着刻板、严肃、正经,等等这样的标签。
只有傅程铭自己知道,他此刻在家,放低了姿态动情地说着话。
唐小姐乱了呼吸,侧过脸,由他去亲,“我没有。”
“好,”他蓦地笑笑,嘴唇悬停在她耳边,“你没有。”
傅程铭不再亲,朝后仰了点,“你转过来看着我。”
“嗯?”她对上他收敛笑容的眼。
“是不是不舒服了,”他摸摸她的脸,“我没太控制住。”
她连续摇头,往前倾身,寡言少语地亲亲他高挺的鼻梁。
这是让他不要担心的意思,用乖乖的吻换走他刚冒出头的歉意。
傅程铭看了会儿她,掌心扣住她的后脑落下吻,脸一歪,吻得更深,也更急。由于比之前都凶,她嘴巴张合的幅度涨到了极限,四肢跟着轻颤起来。
他慢慢放开她时,让她靠在肩上,抚她的背,“下午就应该把你抱走。”
唐柏菲又是不断地摇头,睫毛眨动着,“那我还会再坐上去的。”
他失笑,“还嫌我定力不够弱。”
她头发蹭蹭他的衬衣,在这个暖气充沛的卧室里,两腿之间的一片滑腻,令她狼狈得不敢抬头看他。她不确定,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静静地被傅程铭抱了几分钟,就在她以为那些反应藏得很好时,他却箍住她的腰往起提,再带她直直向下坠。
唐柏菲把声音都憋回去,攥皱了他的领口,紧闭着眼,头皮发麻地抽气。
她实在受不了,脸跌进他的颈窝里,被饱胀的感觉弄得流泪。
两三下勉强可以,到了后面,她像窗外的雪,早化成一滩绵绵的水。
傅程铭看她脱力地软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覆着薄汗的额头。
这一个吻惊动了她似的,女孩子迷糊着扶住他的肩,想借力起来,不管不顾的再坐下一次。
“好了,”他哑着声笑,心疼地哄哄她,“可以了。”
她泄了力,说不出任何,整个人不甚清醒地蜷缩着,仰头亲他的下巴。
“晚上早点儿睡,”傅程铭替她捋顺头发,“先去洗个澡。”
得不到回应,他又问,“还要再抱一会儿?”
“嗯,”她十分粘人地圈紧他,声音轻细,“我想问你一下。”
“你说。”
“我走的那天,你有没有时间送送我。”
他眼底和外面黑透的天一样,“把菲菲送到门口,看你坐上车。”
听了这句话,她声线变得不太平稳,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呜咽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到邮轮上。”
傅程铭睨下眼,看她赌气地皱着眉,“有妈妈接你还不够?”
她否定的嗯了一声,接连摇头,发丝蹭着衬衫,窸窸窣窣的。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长手臂将人抱紧,“你可以在路上给我打电话。”
她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手重新勾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肩,“你那么忙万一顾不上接呢。”
“发消息也行,看到了一定会回。”
傅程铭拖着抱她,唇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亲,“你听我嘱咐几句。”
“又来了,”她长吁短叹,“我今天不想收拾东西。”
“不是这个。去邮轮的路上,和你妈妈注意安全,快到了联系我,”
她诶呀着,连连敷衍他,“知道了知道了。”
“让我说完,”他无奈笑笑,“晚上在房间记得检查门窗,看手机把壁灯开了,不要中午十二点才起床,早中晚按时吃饭。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海乘,别自己一个人出门。天黑了就坐电梯,不能走楼梯去甲板,”
顿了顿,他怕这姑娘嫌烦,小心翼翼地补充着,“最后一句,不能喝高度酒。”
不过有唐夫人随行陪着她,倒也稍稍安心。
罗列这一条条,傅程铭都差异,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啰嗦了。
像个不放心自家孩子的长辈,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
“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