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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则用这些星群来练习控身之法。”
控身之法,又是个新名词。
九昭更不曾听说过, 控星仙君的星群除了展现天象还有其它用处。
到了修行课上, 扶胥总会解释具体的作用。
此刻她对另一件事更加感兴趣。
“控星仙君向来吝啬,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他答应出借星群的?”
九昭猜测多半是等价交换, 却想不出来, 扶胥能拿出何等叫控星仙君那老财迷心动的宝贝——她看他那简朴到简陋的辟蒙宫,也不像是私藏了奇珍异宝的样子。
面对九昭的打量, 扶胥八风不动:“臣与控星仙君同为三清天效力, 总有几分交情。”
借口听起来不太靠谱, 但九昭知道他从不说谎, 便只好将信将疑地闭嘴了。
饭后稍作休息, 扶胥又将九昭带到演武场。
待到四方屏障升起, 他才信手解开布袋,放任星群升上半空。 w?a?n?g?址?F?a?布?y?e?ǐ?f?u?????n????〇?Ⅱ?5?????????
一道华光闪过,扶胥念出控星仙君传授的口诀,静止状态的星群尾端立刻长出火焰般的拖尾,一颗一颗,在空中形成急速下坠湮灭,又在原处焕然重生的循环景象。
午后日光明炽,那群星绚烂的风光也大打折扣。
九昭仰头欣赏几瞬,想问扶胥变化出流星天象意欲何为——
忽见一只大手握住自己臂弯,两人的双脚离地悬空,向正在明灭的星群飞去。
扶胥架着她,脚尖点在一颗下落的流星上。
如同踩在土地上的踏实感觉,叫九昭发现这些星星并非仅是虚幻的仙光。
它下坠得很快,不到一转呼吸就要泯灭。
扶胥又在这时使力向左处跃起,两人随即落于另一颗流星。
然后是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
整个过程里,扶胥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法术驱动的气息,他仅仅依靠身体的力量,在转瞬即逝的流星之间来来回回穿梭,不停寻找着新的落脚点。
这样高的距离,离地几十丈,就算以神仙之躯掉下去不会摔死,恐怕也够喝一壶。
九昭跟他来回跳跃几次,实在心惊胆战,护体仙力不自觉就要溢出,扶胥却挥手停了正在运动的流星,启唇缓缓说道:“流星的下坠速度极快,想要从一颗换到另一颗的机会只有一瞬。
“以及快要燃烧至结尾时,它的辉光虽在却无实体,倘若控制不好身体、掌握不了平衡,亦或判断是否为实体有失,都会直接掉下去——其实攀登扶桑神木的争身考核亦是如此,殿下若想要夺得魁首,拿这些不断变换的流星群来练习正合适。”
天仙考试存在千万年,九昭从未听过有人拿这种方法来练习。
一则控星仙君不好说话,想要借走星群十分困难。
二则三清天一言一行皆有准则,大部分神仙遵循天令生活,思考方式早已固化。
九昭忍不住多看扶胥两眼:“你这法子……还真是新奇!”
扶胥继续说道:“殿下应当看清楚臣刚才的演示过程了吧?请殿下遵照臣的方式,在星群上练习,另外还有要紧的一点,整个修行里,殿下同样不能使用仙术来帮助自己。”
“?”
“不用仙术,那踩不到流星上,本殿不就掉下去摔死了吗?”
“殿下不用这样看低自身,凭殿下凤凰之体的强悍程度,再高几百丈掉下去也摔不死。”
“……”
从扶胥一本正经的回答里,九昭突然品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冷幽默。
她语塞一阵,忿忿道:“这是能不能摔死的问题吗?摔在地上很痛诶!”
“殿下何必恐惧疼痛,疼痛才能督促人快速进步。若殿下每每踩不中都用仙术稳住身形,那这课程就失去了意义,再在演武场练习百年千年,殿下也难在仙阶考试中与滢罗争锋。”
好家伙。
这块臭木头竟也学会了拿滢罗来刺激她的斗志。
看穿他浅薄目的的同时,九昭的心亦不可避免地燃烧起不服气。
“别张口闭口滢罗,以为本殿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她狠狠瞪了扶胥一眼,反手将扶胥从自己身旁推离,“本殿还不信了,父神母神都是神力一等一的天之骄子,作为他们的女儿,本殿还能比不过一个区区滢罗!”
豪言壮语出口,她再不多看扶胥一眼,专心致志地关注起脚下情况。
顺应九昭的想法回到地面,扶胥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停滞的星群好似重新有了生命。
……
失去指引,初次尝试的九昭十分狼狈。
不知是否为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扶胥在身边时,那流星下落的轨迹还没有这般迅疾。
那时她虽担心一个不小心会掉下去,可身体还算好掌控,脚尖总能触到实体。
眼下周围空无一人,唯余她独自面对星群。
再加上仙力不得使用,那股令人头脑发麻的失重感不断加重。
在又一次手忙脚乱的起跳后,九昭不慎踩空。
“啊!!”
她尖叫着摔回地面,还带起演武场的一片尘土。
“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心脏肺腑好似被撞得移了位置,九昭四仰八叉,一张美人面孔扭曲三分。
玄色衣袍落在她脸旁,扶胥俯身朝她探出手:“殿下。”
如扶胥所言,她身体上下无一不痛——
却也只有痛,痛过斗志再次翻涌。
她抓住扶胥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板着脸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再次飞到空中。
几转呼吸后。
砰!
砰砰!
砰砰砰!
事情总是看别人做容易,自己做起来格外难。
九昭不得要领,大半时辰内摔了一次又一次,立志要胜过滢罗的心都被摔没了一半。
这次摔落,扶胥伸出手,她没再顺势握着站起。
勉强坐直身,她的面孔扭曲程度达到八分,又看扶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凭什么自己砰砰砰快要摔成个四分五裂的大西瓜,扶胥却能气定神闲站着看戏!
“殿下,不继续了吗?”
扶胥轻飘飘的话音渗入耳际。
灰头土脸,也没什么神姬形象好在乎了。
九昭干脆岔开腿敞坐着,抹去脸上尘土,从下往上扫视扶胥一圈,倏忽问道:“你还记得当日你我成婚,面对皇天后土缔结的契阔诀中,有一句誓言叫‘福祸与共,合契不离’吗?”
扶胥回以俯视:“殿下怎说起这个?”
向来唯有她居高临下看着别人,哪有别人居于上位者角度的道理?
九昭一个鲤鱼打挺,一把拉住青年衣衫,迫使他大幅度弯腰与自己目光齐平:“对啊,夫妻之间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本殿在天上摔得七荤八素,你在底下看得高兴——这样对吗?
“我摔你也要摔,这样才公平!”
扶胥心知肚明,这话倘若从三清天任何一个神仙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