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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巨头泽京直接签就业协议,生源必定大大提升。
详细条款已经都谈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细致,甚至连课程怎么设置,导师哪些,招生考试考什么科目都商量好了,就差签约没签。
“好啊。”他答应。
系主任面上一喜,“那下周一如何?”
“可以,我安排下时间。”男人低头发微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系主任说:“进来。”
来人看了眼坐着的男人,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系主任跟他到走廊上,对方才说:“主任,学校不同意,学校说硬性规定要求排名在专业前5%。说是,让她转专业成功了对别的学生不公平。”
门关了一下但没关紧,被风吹开,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系主任语气有些强硬,“排名?大一上学期学的都是什么课?那些科目跟能不能学好计算机屁点关系都没有!你给他们我的态度,这个学生我必须收!”
在发微信的男人忽然停住了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悬浮在屏幕上。
转专业?
关系户?
他眉心微拧,在群里撤回了刚才那条签约的短信,重新发了一条:【等等再说。】
“可是,主任,我跟他们说了,但学校说硬性规定必须满足。”
系主任气呼呼的,不满地道:“这硬性规定去年是top10%,今年他们一张口又上升到5%,这算哪门子的硬性规定?这次我们题目出得很难,第二名勉强到70分,她满分!喊不公平的,我也不要求他考满分,这题目,但凡能及格,我都觉得他是个人才。”
男人眉梢微动,动了下脚,好似准备起身。
哦?这么硬的关系?
题都泄了?
男人在群里又发了一条:【不签了。不能合作。】
人品不行,没有底线。
系主任说:“我这么多年科研做下来,跟无数人才接触过,这个学生的数学天赋最高,必须要。”
男人哂笑着低头喝茶。
是吗?
数学天赋最高,会来C大?
你确定?
当top2各种班都是死的?
系主任说:“我也不跟他们多废话了,我就一句话,这学生我一定要。”
男人低头喝了最后一口茶。
这关系,还真硬。
“好的。那我再去跟他们沟通。”
那人在走廊上远去,男人也站起身,对系主任说:“忽然公司里有点急事,先告辞了。”
系主任一愣,镜片后的眼睛懵懵然地一眨,“啊?”
男人身姿挺拓,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微微颔首,礼貌却干脆地离开。
“哎!等等!”系主任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北泽,签约时间?”
男人稍稍欠身,“下次再说,告辞。”
因为男人的态度转变太快,系主任顿时知道这事有变化,他那顶尖教授级的灵光脑子一转,恍然大悟,“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是在给人开后门吧?”
男人微笑,“理解您的难处。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但他坚定地将他的手拂开。
系主任哭笑不得,“哎哟,误会了误会了,这孩子高考数学单科全市第一,物理单科全市第一。这总做不得假吧?”
男人脚步停住。
“你过来坐。”系主任走到自己书桌前,撩了下膝盖的西装裤坐下,示意男人也坐,递给他一张转专业申请表,“这孩子高考语文89,数学149,物理100。看到她的语文成绩,我都想替她哭两下。怎么这么差啊?高考语文不及格,在耻辱柱上钉了一辈子啊,悲惨。”
系主任笑眯眯地给男人倒了杯茶,“不过,我挺高兴的,要不是她语文差也轮不到我们C大。”
男人没有说话,低眉看资料,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住址上。
跟他一个小区。
能住他们小区都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理科成绩是很好,但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高考理科好,未必是真的理科天才。
就因为高考理科分数高,系主任会注意?
还是不能摆脱走后门的嫌疑。
系主任说:“会引起我注意的是她数学最后那道大题的解法,我们阅卷老师沈教授拿着科研碰到的数学问题来为难考生,但这姑娘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能把我们沈教授讲懵,还说他的解题方法太繁琐。她的解法绝对又快速又正确。我们沈教授听不懂,给她急哭了。我们沈教授说再给他两天时间论证,别轻易给这姑娘下定论。”
男人神情讳莫如深。
系主任观察他的表情,“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北神应该不会觉得女孩子肯定没有理科天赋吧?CMO竞赛倒也只是铜牌,高一就拿了,高二居然没继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那倒不会。”男人淡扫他一眼说,“女生厉害的多了去了,倒是社会惯性思维太拖女生后腿。”
这时系主任忽然发现浑身上下穿着高奢的男人,手腕上戴了一个红色发绳,与他强硬高级的气质截然相反的可爱,显得局部突兀。
左腕上一块精致高奢腕表,表盘看起来繁复高雅,而右腕上的发绳红成了陈旧的暗红,发绳早就松得没弹性了,上面有米粒大小的红色塑料挂在上面,像是挂坠折断后残留的。
是多年前妈妈留下的发绳?
系主任疑惑,倒也不敢多问,沉吟道:“那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您随便考考她看看?”
苏云黛这边。
她的手机响了。
是C大的座机号,她心口一跳。
“苏云黛同学?我是姚教授,你现在空吗?希望你现在过来下。带好身份证。”
“嗯?是关于转专业的吗?最后那题我的解法你们认可了?”
“还没有。来我们1号教学楼101教室就行。事情是这样的……”
苏云黛听到了解释,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
但她今天运气不大好,刚才还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时候突然变大,雷声在头顶翻滚,阴风呼啸着把她的伞掀成一个巨大的漏斗。
倾盆大雨倾泻般地倒在她身上,霎那间有些狼狈。
幸亏她来的时候穿了件外套,虽然一瞬间湿透了,但好歹不走光。
头发刘海也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脸上,她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对着镜子捋了捋,脱掉了湿哒哒的外套,只留里面一件白T恤。
到了教室,偌大阶梯教室里,只坐了三个男人,一个是她的阅卷老师沈教授,一个是姚主任,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最C位,正中间,应该就是姚主任想合作的对象。
那男人低着头,笔尖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些什么。
系主任和青年教授,两个人都凝神在看男人。
她的视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