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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几个黑衣保镖,三十几岁的模样,身材高大,撑着把深蓝色的大伞,伞面在路灯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是捧着簇鬼火。
他唇角勾起抹轻蔑的讥笑步步逼近,“谁家孩子出来多管闲事?还不赶紧跟警察说误会一场。浪费警力干什么呢?”
他插在兜里的手抬起,一挥,指挥这几个黑衣保镖上场。那几个满脸肃杀的黑衣男人踏着水坑朝她压迫而来。
两把伞之间的斜雨在光下泛着白光,像是冷锐的刀光向她袭来。
前后夹击,跑不了了!
既然逃不了,苏云黛索性刚了起来。
她冷目注视着他们,站在地上一步没退,声音天生纤柔,合着雨声更加清润,却十分有威慑力地说:“你说,你刚才动静那么大,左邻右舍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着?甚至,此刻正在录像。”
刘总单手插在兜里,眯了眯眼,睨着眼前的小姑娘。
这姑娘身材娇小,看着不知道到不到一米六,骨架也很小,那眼神倒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事,她不会罢休,她会管到底。
刘总哂笑,这还是第一次,被这种年纪的一个小姑娘警告,他不知道是该夸她勇敢呢,还是说她鲁莽又愚蠢。
他讥讽地一笑,“把手机交出来,滚,就没你什么事了。”
苏云黛:“我不。”
刘总往前迈了一步,威胁道:“非得要跟我作对?”
没等苏云黛回话,刘总眸光一凛,下令道:“把她的手机抢了,查查看录了什么东西,有没有转发给什么人。”
苏云黛冷笑,纤细的手臂利落地一扬,甩出一道抛物线。
手机越过铁门,嘭的一声,落到对面人家后院。
刘总瞳孔一缩。
苏云黛露出微笑。
一、拖延时间。
二、尽可能把对面这家大佬拉下水,寻求转机。
刘总皱眉,夜色中,眼神更加冷利,像是能将黑夜撕裂的刃。
她感觉到危险,丢了伞,往那家人家铁门那儿跑。
有手臂伸向她,像是鬼一样,抓向她的肩膀。
风声在她耳边呼啸,雨点砸在她的身上,浑身被浸湿,初夏的衬衫薄薄地贴在身上,雨水冲刷掉身上的体温,她皮肤上的凉意逐渐侵入四肢百骸。
只能赌一把了!
她深吸一口气,跃起,脚踩在铁栏杆的花纹上,手臂一使劲,翻了过去。
雨天,地特别滑,跳下去的时候,她歪了下脚。
苏云黛一瘸一拐地去捡手机。
黑衣男人们没有立刻翻墙,涉及到私闯民宅,这儿住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等了一下刘总的指令。
刘总的表情犹豫了一瞬,苏云黛就知道这里住的是个他有点忌惮的人,不是一般富豪。
他下指令,“把她请出来。这么小一个子,翻起墙来倒是灵巧。”
苏云黛脚腕痛得厉害,捡起手机,转身看见这些人翻墙进来。
几个黑衣人逼近,她知道这时候再不乖乖交出手机真可能挨揍。
打人要鉴定个轻伤都很难,她很可能吃哑巴亏!
刘总阴阳怪气地胁迫道:“把手机交出来,别逼我浪费力气。”
苏云黛一咬牙,把手机往屋檐上丢。
咚的一声。
手机飞上屋顶。
“你现在就在浪费力气。你邻居后院有监控,警方跟他要他能不给?不给他就是包庇罪。他犯得着?”
夜色下男人咬紧腮帮子,咬了之后,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拨打电话,“我让你看看人跟人的差距。”
苏云黛身上的凉意不断侵入皮肤,手脚冰凉。
这个男人,认识这家人家?并且有把握这人会帮他销掉监控?
院子里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是手机自带的,寻常的铃声在夜色中显得诡谲,苏云黛屏住呼吸。
脚步声和铃声,在雨中却突兀又尖锐,一声一声合着苏云黛紧张的心跳。
刘总挑眉,“哟,他出来了啊。”
墙角和围墙之间走出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朝他们疾步走来,伞面黑亮,伞柄的金属材质在黑夜中散发着银白微光,他走的地方是墙壁与围墙间的过道,有穿堂风,但伞面稳固,看起来稳如泰山。
苏云黛眨眨眼,眼睛被雨水浸湿,眼前的雨水像是瀑布一样隔开视线,黑暗中,她没看清男人的脸,没认出来人。
她有些紧张。
这事往深里想人家有可能生她气,今晚是她硬是把这家人家拖下水,平白无故让他得罪个人,刘总有权有势,她非得拖着他跟刘总作对,他可能会不高兴。
刘总说:“祁总,屋顶上有个手机,我的人得爬梯子取一下。打扰了,改日请你喝酒。”
刘总和刘总的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雨中,等着他的回复。
“商。”被称为祁总的男人薄唇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语气透着股倨傲劲,跟刘总的熟稔相反,显得两人关系疏离。
“嗯?”刘总表情瞬间非常难看。
这人本来就狂,隐约察觉到男人并不热络,脸上立刻挂不住了。
“我今天刚改的母姓,姓商。”男人一边走一边道。
苏云黛震惊。
改了母姓?
富豪的姓氏背后都是一个千年古树般盘根错节的家族。
改姓背后,绝对意味着血雨腥风。
刘总同样震惊,他倒吸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问:“自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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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不然呢?”
刘总满脸“真是个狠人”的表情。
“以后,别喊错了,刘总。”男人似警告般地说了一句。
苏云黛视线很模糊,但她能感觉到男人对刘总疏远甚至不耐烦。
赖在他院子里等着警察到,应该能保住证据。
只是暴雨那么大,屋檐上也可能积水,手机在水里泡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提供证据。
刘总因为有求于人,笑得有几分谄媚,“那恭喜你。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梯子已经搬到铁门口。
苏云黛连忙道:“别!手机是我的,不能给他!”
夜晚的雨好似在跟她作对,越下越大,雨水直直地砸落在她的头顶,张口的瞬间雨还打进她的嘴里。
她身上就穿了件白衬衫,被雨水浸湿后又透又冻人。
一阵冷风吹过,冷得发抖。
大姨妈还没走,身上冻得她肚子隐隐有些抽痛。头发在刚才翻墙的时候弄得很乱,湿哒哒地黏在头皮上、额头上、脸颊上,狼狈极了。
一把黑伞忽地压在她头顶,雨瀑隔开的空间莫名有些幽闭,好闻的雪松木和麝香味逐渐浓郁,这些味道像是一张无形的薄膜紧紧地包裹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柔柔又密不透风地贴住。
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