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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赋予我的权利。”
“别说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没有,像他这种只会欺凌女人的强、奸犯,死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我为他内耗伤神。女孩子少反省,不合时宜的负罪感只会助长罪犯们的恶念。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在他们伤害到我们之前,就还之以颜色,如此,他们下辈子就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美绪听得发怔。
咬着嘴唇,呆呆流泪。
“不要哭。”
夜风一吹,禅院真昼的头又开始疼了。
亢奋的情绪消退,体力透支的弊端逐一显现。
她紧闭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拉着美绪的手拍了拍,“害怕的话,就去里间避一避。人是我杀的,就算有什么,我也会一力承担。别哭,我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就会把尸体处理掉,到时候你再出来,这样你就不会……”
声音越来越低。
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脱力软了下去。
……
……
周所周知:咒术师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禅院真昼自然也不例外。
即便天生体弱——古代叫不足之症,现代称之为低血糖,时不时就会强制关机的脆皮身体,更是杜绝了她长久维持负面情绪,运转咒力,成为咒术师的可能,可长达十多年的正统红色教育,也只是让她从禅院家的封建狗屎,变成了擅长正当防卫的陈道传人罢了。
她不能受刺激。
也不能像个正常咒术师一样打拳,
但打不了咒术师的拳,她还打不了正义的铁拳吗?
任何可能会让她道心破碎的状况,都会被她使用正当防卫的铁拳予以破除。
她爱打拳。
做人就是要打拳。
越是身体不好,越需要打拳。
六眼神子都放着好好的咒术不用,不是打拳,就是在打拳的路上,可见打拳是个好东西。
就要打拳就要打拳,这辈子都不可能不打拳,只有打拳才能拯救道心破碎的灵魂。
——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岁月静好。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领悟到了这一点,并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完成了逻辑自洽,现在的她,已经强得可怕!
瞧!
即使是第一次杀人,她都不会手抖!
“你还真是乱来啊!”
对此。
五条悟持有反对意见。
那个除了性格都是完美的烂人咒术师,面对她根本没有规划的规划,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脸,做牙疼状,“宗家这种东西吧,你可以把它当成死的,但不能真的以为它死了,小瞧它,会变得不幸哦……啊,对对对!就是这种冷漠危险,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眼神,像,真的太像了!‘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不得不说,如果你是个男人,就算碍于身体问题无法使用咒术,也一定能在那个垃圾场如鱼得水,你们相性真是太好了,都是如出一辙的高高在上、傲慢无状。”
“要不然,你跟她换吧。”
“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棒啦,与其打拳失败后,你们姐妹俩一起被关起来,沦为禅院家的男人们繁衍子嗣的工具,直到生下继承十种影法术的孩子,才可能得到解脱,还不如交换一下,这样的话,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可以以五条家主的身份把你要过来。而你呢,也只需要跟我结婚,陪我玩纯爱游戏,就能顺利摆脱黄油的禅院家。”
他劝你找个男人嫁了?
他竟然劝你找个男人嫁了?
他怎么敢劝你找个男人嫁了的啊!
你把自己变得这么会打拳,就是为了找个男人嫁了吗?!
禅院真昼好气啊。
是一想起sharkbee五条悟说这话时故作可爱的嘴脸,就会气得眼前一黑的程度。
咒术师就是狗屎!
年纪轻轻就骂那么难听,也太越界了!
第2章 你还真咒人啊
禅院真昼直接气醒。
冲到尸体旁边,准备再给他两拳,抚慰自己隐隐破碎的道心,却愕然发现尸体不见了。
不仅如此,美绪也不见了!
禅院真昼一愣。
脑袋又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网?阯?发?b?u?页?ⅰ?????????n?2????2?5???c????
眼前也开始冒出大片黑斑,迫使她不得不用手背抵住额头,咬紧牙关,才能压下那份快要漫出喉咙的呻、吟。
山村的夜晚静寂悄然,近乎满圆的弦月悬于中天,脉脉辉光皎洁似纱,轻盈地泄了一地,照得处处亮堂堂。
禅院真昼扶着墙壁,借着明亮的月光打量从屋里蜿蜒出来的血迹。
鲜血淅淅沥沥撒了一路,最后没入木屋侧面的树林,血液很完整,没有衣物拖拽留下的痕迹,只有三两处四肢耷拉在地留下的擦痕——这明显不是美绪能做到的事,她没有那么大力气。
如果是被人发现抓走了,那消失不应该只有美绪才对;如果是有人相助……谁家正常人大半夜看见杀人现场不慌啊!不立刻屁滚尿流逃跑就已经不错了,会帮忙处理尸体,不惜成为共犯的家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什么正常人啊。
禅院真昼摁着还在突突跳的太阳穴,停止胡思乱想,一步步挪动发软的双腿,顺着血液的痕迹找去。
“真昼?”
“你怎么起来了?……是肚子不舒服要去手水场吗?”
就在她将要走入漆黑的树林之时,身后突然传来美绪不确定的声音,她扭过头,就瞧见美绪正拎着沉甸甸的水桶,满脸困惑地看着她。
禅院真昼:“……”
得知她并不是要上厕所后,美绪飞快把她搀回去,安置在榻上,不再让她乱动,免得加重病情,自己则手脚麻利地擦拭地板上残留的血渍,同时给她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禅院真昼听得迷糊。
半晌,才不确定地缓缓问:“……你是说,在我睡过去的这段时间,有个人美心善的女医师路过这里,不仅帮我处理了尸体,还给我留下了治病的药方和财物?”
“嗯!”
美绪明显很开心。
屋子里穷到没钱点灯,却有大片月色落入她眼底,在她偏头瞧过来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的神光,明亮又美丽,“真昼,别害怕,医师说你只是普通发烧而已,只要好好吃了药、乖乖吃饭,把烧退下去,很快就能恢复健康!嘿嘿,她真是个好人啊,还给我们留了很多钱,明天,我就去村里买药,一切都会好的!”
禅院真昼注视着她,须臾,附和嗯了声。
面对已经恢复精神的美绪,她实在说不出“普通女医师可无法随意拎起一个成年男性”这种扫兴的话。那除了会让美绪失去笑容,再无任何作用。
她没有美绪的乐观。
也不觉得自己这个病按时吃药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