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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哦了一声。
陈导放下筷子,眼底闪着促狭的光:“就这反应?不好奇他问了什么?”
“无非是问我为什么住院,出了什么事。”想也知道是这些问题,温时雾压根不用问。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既然他这么想说,温时雾也干脆附和:“所以你怎么说的?”
“我啊,当然是把你夸上天了。我这大半辈子在片场摸爬滚打,像你这么拼的女演员没见过几个,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陈导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他说你这丫头吃软不吃硬,不能硬来。得顺着毛捋,好好说,效果反而更好。果然,还是他了解你啊……你没发现我今天比起之前温柔了不少吗?”
温时雾听完,莫名地有些脸红,小声道:“你别听他胡说。”
“这哪是胡说?”陈导放下茶杯,茶盖碰出清脆的声响,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不过,他连你最近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是真不常联系。夫妻之间,最忌讳这样,容易出事。我还以为你平时拍戏有什么问题都会跟他讨论商量呢。你说你,守着座现成的金山不用……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
陈导吃完饭就走出去回房车休息了,没再跟她多说。
温时雾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陈导刚才那番话的弦外之音,无非是在提点她善用身边资源,多向沈砚舟讨教。
可惜温时雾骨子里天生带着股倔劲儿。
请教谁都行,唯独不能是沈砚舟。寻常问询尚可,若要她放下身段虚心求教,那是万万不能。
或许,这正是朋友和“爱人”之间最微妙的不同。尤其是还没点破窗户纸的那种。
只是此刻的她尚未察觉,这份莫名的执拗与较劲,早在不知不觉间,化作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心绪。
回房车短暂休息后,温时雾睡了一觉继续拍摄。
接下来几个月,她和沈砚舟都没有再见面。
倒是徐女士和温父,得知她生病的消息后,二话不说就从杭州老家赶来剧组照顾她。
他们在附近租了间公寓,温时雾不用住酒店了,每天都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上下班也有爸妈亲自接送。
徐女士不仅给她做饭,还时常投喂同剧组的演员和导演。
不到半个月,剧组人员都把徐女士当亲妈一样。而她更是大方地让大家随意点菜,想吃什么她就做什么。
温时雾见她忙个不停,心疼地劝她没必要这样辛苦,陪在身边舒舒服服地待着就好。
毕竟她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徐女士却说自己也乐在其中。能被人需要,能实现自我价值,能为女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她也不再劝了,心想等她累了,自然就会休息。
五个月后,电影正式杀青。
临近岁末,《孤舟》宣布定档,将于明年春节上映。
经历了半年的高强度工作,吴书双决定短期内不再为温时雾安排进组。
长时间的高压工作任谁都吃不消,总要劳逸结合。接下来,只需专注年底的各种活动,以及《孤舟》的宣传就够了。
与此同时,沈砚舟的电影也在半个月后杀青,回到了京北。
温时雾在上海完成了几个品牌站台活动,又拍摄了几组广告,比他晚几天才到家。
推开家门,偌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她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踩着柔软的地毯往里走。
透过半掩的书房门,看见沈砚舟独自一人的背影。
几个月不见,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定定看了一会儿,才叩门走进去。
男人并未转身,直到她走到身旁,他才侧首望来,漆黑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她。
温时雾注意到他的肤色比之前深了许多,从冷白变成了现在的小麦色,偏短一些的头发更衬得他轮廓分明,整个人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男人味更重了。
这样陌生的沈砚舟让她不由多看了几眼,甚至没察觉自己已经看得出了神。
“看够了吗?”
直到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撇撇嘴:“小气,看看都不行?”
“要不要给你个秒表,好计算下你刚才看了多久?”
“谁稀罕看你,”她嘴硬道,“我就是好奇这几个月你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比上次见面时——丑了这么多。你这电影拍得有点亏啊。”
“是么?”沈砚舟低笑一声,“可你刚才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什么丑东西。”
“你难道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他直接拉着手腕,将她拽到腿上,单手钳住她的腰,仰头逼视着她:“除了你妈,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狂妄。”温时雾轻挑他的下巴,明明是呛声的语气,却莫名生出了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来,“你这样至温崇年于何地,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状?”
说着作势要去摸手机,却被沈砚舟一把抢过,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沈砚舟!”温时雾生气地喊他。
“你扔我手机?”
“嗯。”
“你疯了吧?你凭什么扔我手机?”
“有问题?”
不是,哪有人扔别人手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扔我手机干嘛?”
“不是要告状?告啊。”
“神经病!那是我新买的,摔坏了你赔啊!”
“你觉得我赔不起?”
那也不能随便扔别人手机啊!
换手机多麻烦,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小学生般的对话持续了一阵。
沈砚舟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变得幼稚,不由轻啧一声。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上去,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搅得她呼吸紊乱。
这个吻还是有点感觉的,但不多。
温时雾忍不住吐槽:“这么久没见,吻技差了这么多。”
“你的嘴能闭上?”
“不能……”
像是知道她接下来会回答什么,沈砚舟干脆亲自封住她的嘴,托着她的臀举起来,放在书桌上。
他掐着她的腰,书桌被撞得咯吱作响。
霞光从半敞的窗帘漏进来,描摹着他绷紧的背肌,汗珠滑过沟壑,小臂肌肉因发力而偾张,深色的肌肤在光下像镀了层蜜。
温时雾眯着眼想,男人果然还是带点野性才够味。
沈砚舟察觉她比先前主动,拇指蹭过她下唇:“喜欢这样的?”
温时雾挑眉:“你又自恋上了?”
“说句实话能要你命?”他捏她腰侧软肉。
温时雾就喜欢逗他,憋笑:“行啊,我喜欢。那你会坚持这样,保持一辈子不变吗?不当你的奶油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