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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偏偏车子熄火后,岑奕岩没急着下去,还顺手把车门锁了。

许天殊拉动把手,见没有反应,扭头问:“怎么打不开?”

“咱们聊会儿”。

“在这,聊什么,你不是还饿着吗?”猜到他可能要说什么,她忽然慌乱得毫无头绪——这两天根本没工夫思考这事儿。

“我想我之前说得很明白了,你要还听不懂,我只能再直白一点…”

他说这话时,目光沉着的落在她脸上,莫名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震慑感。

许天殊今天化了妆,眼尾处不知是晕开了睫毛膏还是眼线,浅浅的一层阴影染在卧蚕尾部,像压了一层小烟熏妆,把那双清透的眼睛衬得迷离又无辜。

“如果你要问问题,我可以不回答,或者晚点回答吗?”

她看着他,忽然预防性地来了这么一句。

岑奕岩眉心一蹙,很快恢复正常,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做鸵鸟。他不紧不慢地说:“当然可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更好。不过别又来装聋作哑那一套。”

什么叫装聋作哑,许天殊被这四个字扎了一下。她盯着他看了几秒,觉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藏不住。既然知道她在犹豫,那又何必步步紧逼?

她忽然生出一股不满,面带讥讽地回:“你想说什么快说吧,时间不早了”。

“当初分手,你说‘腻了,不爱了’,我想证实一下这话的真伪”,他大半个身子慢慢逼近,许天殊懵了,下意识往后靠,却被座椅抵住腰背。

他五官清晰地压在她面前,连鼻翼和眼窝间那颗细微的暗痣都变得清晰可触。

她呼吸轻颤,心被突兀地提到了嗓子眼,指尖紧抠着坐垫,偏过头冷声道:“既然说过就是真的,你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

话音刚落,还未等她喘口气,岑奕岩忽地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将脸转正。动作不算粗暴,却带了点力道,让人没法挣开。

许天殊想说点什么,唇瓣骤然被覆上一层温热。

他吻得突然,没留一丝余地,像是压抑了太久,开闸泄洪似的毫无理智与克制。

许天殊挣了挣,对方不仅没松手,反而吻得更深,几乎是强硬地、固执地,要将她所有的抗拒都碾碎。她瞪大了眼睛,看他眉目微闭,露出眼皮上那道浅浅的褶痕,大脑被往日熟悉的画面席卷,唤醒了身体某部分的记忆。

吻到激烈时,大脑几欲昏厥,岑奕岩却突然停下。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托住下巴,拇指的指腹深深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冷冷地说:“什么时候对我没反应了,再来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眼里泛起一层雾气,下一秒猛地将人推开,羞愤扔了他一个耳光。

岑奕岩顺势抓住那只手,抵在自己胸前:“想装傻到什么时候?”

眼底那点委屈被倔强顶上来,许天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现在对待感情这么随意吗?我不想复合自然有我的考虑,谈情说爱容易,以后呢,确定不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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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顿了顿,见他面色松动,似有所思的样子,趁机抽回手,探起身子到驾驶座解锁车门。

看着她大半个身体挤到自己面前,头发贴着他的胸膛划过,空中隐约飘着一股甜鲜明快的苦橙香,他后知后觉品味起刚才那道巴掌的滋味。

其实她伸手过来的时候,先飘来的是一阵熟悉的体香,当香味充盈鼻腔的那一刻,占据大脑的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而是另一种奇异的、微妙的爽感。

岑奕岩喉咙动了动,按耐住体内的冲动,身板往后一靠,配合着腾出了更多空间。

许天殊找到中控台的解锁按钮,撒气似地按了下去,做完快速撤回到副驾,正要拉开车门,却发现还是开不了。

她瞪着一双圆眼,气冲冲看向岑奕岩:“有意思吗?”

“我确定我不会,你呢?”

他依然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只是手停在解锁按钮的位置,也不看她,像在和空气对话。

许天殊一愣,心中的烦躁顿时消了一半,下了眉头,声音有些虚:“我确定不了”。

“当初分手,是因为父母反对吗?”

许天殊没说话。

“现在犹豫,也是这层原因?”

她继续沉默。

岑奕岩终于偏头看了她一眼,同时解开车锁:“你走吧”。

许天殊开门下车,一只脚已经踏出去,她想了想,还是回头说了一句:“如果一段感情看不到结果,你觉得还有必要开始吗。”

似乎并不期待他给出回答,说完也不肯让他帮忙,自己从后备箱取走了行李箱。

岑奕岩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地库深处。

回到车内,他靠在座椅上缓了缓,刚才经历的起伏太大——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尽管也没做什么,却觉得疲惫极了。好像听谁说过,克制本身就比释放更消耗体力。

第28章

意料之外,刘斐没有因带货翻车的事问责许天殊。

原因很简单,她顶着这张失眠了好几天的脸,委屈又憔悴,惨兮兮的样子不仅让人不忍批评,反倒还招来几句安慰:“项目黄了,方方面面的原因都有,不是你的错,别拿这事跟自己过不去。”

刘斐刚说完,许天殊反应激烈:“什么黄了,启播计划不用推进了?”

语调高昂,声音亢奋,尾音还上扬带了点激动的情绪,可结合她身上蔫蔫的丧气——眼底死气沉沉,唇角绷着,怎么看都像熬了几个通宵却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后的强撑。

刘斐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不经意收了回去:“没事,和GMV强挂钩的项目,十有八九难达成,本来带货这档子事咱们也不专业,玩不过那些商家。后续让电商接手更好,你还像以前一样,负责配合他们就行。”

许天殊一愣,意识到不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趁势说到:“好的,斐姐。那我最近能不能把年假休了……”

“你还有几天假?”

“8天,今年一次也没休。”

刘斐不知自己怎么就心软起来了,可能猜到许天殊在杭州这几天出差的日子不好过,金松彬这人,谁和他沾边谁倒霉,算了,让她歇几天缓一缓。她抬头对许天殊说:“走申请吧”。

对于突然到来的假期,许天殊兴奋得不知如何安排。鼠标停在日期筛选页面,她反复纠结着日期,最后还是决定回趟老家陪陪父母。

自从出来念大学,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故乡的春秋了。

记忆中皖南的秋天,天空高远澄澈,空气湿润凉爽,漫山遍野的红枫叶里,藏着野生的柿子和板栗。小时候,父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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