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岑奕岩拿开手机,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牵了下嘴角:“是么,再来一次”。

他说着就要凑上来,许天殊将人推了回去,开始翻旧账:“早上不是你嫌我烦,说要安静待会吗?”

他一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问:“你今天去哪了?”

许天殊把白天一个人逛商场、看电影的事讲给他听,别说岑奕岩觉得内疚了,她自己都替自己憋屈。今天可是她的生日,情绪不受控制地波动,她眼睛红了一点,反客为主地数落起来:“工作不开心可以和我倾诉。老这样什么都不说,瞎几把乱吃醋,我真怀疑你又抽风了。恨不得上安定医院给你挂个号……”

岑奕岩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忽然覆过去,堵住了她的唇。

许天殊心口一颤,所有埋怨都停在唇齿之间,她哼唧了两声,感受到腰间的力量越来越紧……

*

一眨眼几个工作日过去,元旦小长假平平无奇的来了。

这天,临近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许天殊摸鱼给岑奕岩发消息,打趣地说:“能去不成冰岛,找了部冰岛的记录片。今天几点下班,晚上跨年的节目我已经安排好了。”

她把纪录片截图发过去。

“今儿看不成,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回趟栾城。”

“出什么事了,这么突然?”

“没什么事,回家过节。”

“你不早点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提前说了你又得提前紧张,就当临时起意出门自驾游了。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去停车场等我,咱们直接出发。”

他说得好像没毛病,可许天殊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头一次上门不能空手……她抓紧上外卖软件找同城服务,挑来选去,却不知道该买点什么。

“你家里有哪些成员?”

岑奕岩一听,立刻会意:“打开后备箱看看,我替你准备了。”

许天殊松了口气:“不早说”。

“怪我,忘了”。

万万没想到,2021年的最后几个小时,竟是在高速上度过的。

过去十年,无数次往返于家乡与北京之间,这片土地始终是窗外匆匆而过的掠影。如今,当地名指示牌一点点清晰,许天殊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踏入他曾生活过的地方。

心口随之收紧,有种命运尘埃落定的不真实感。

中途,岑奕岩接了个电话,是耿奕晴打来的,语气有几分不满:“哥,你回家也不带上我…”

岑奕岩一顿,把手机放到靠窗那侧的耳边:“你不是快要期末了,回家做什么”。

“看嫂子,妈说你要带媳妇儿回去,这么热闹的事,哪能少了我。”

“别什么热闹都凑,净给人添乱。我开车,挂了”。

“等会等会,你们哪天回北京,我想见见嫂子!”

“再说吧”。

许天殊挑着眉问:“亲爱的,谁呀,怎么还怕我听见?”

第49章

有友人评价,说岑奕岩很幸运,理由是他做什么都很顺,似乎没走过弯路。

他不认同这个观点,强调是自己把弯路走直了。

先不论工作上的努力,光说感情这一块——被初恋女友甩掉还念念不忘、冒着被泼冷水的风险去对方老家要名分,这能叫没走弯路?

当然,有点运气的成分在。

比如重逢这事发生在他人生最舒展的阶段——工作没那么忙,心态趋于平和不急功近利,有充足时间和精力和她周旋,更重要的,事业小有成绩带来了物质上的底气。

于是从老家回来,再度投身工作时,他早已调整好心态。与此同时,也顺带改变了求婚计划。

某个工作日,闹钟响前几分钟,岑奕岩自然醒了。

屋里暖气充足,空气里带了点干燥的气息,他不急着起床,摸到手机关了闹钟提醒。

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卧室,他微眯着眼,匆匆扫过推送的新闻,又顺手点开股票软件,看到几年前定投的几支基金和龙头股走势稳定,“坐享其成”的快感短暂刺激了大脑,将身体从休眠模式调整至清醒状态。

洗漱时,大脑自动过了一遍今日议程——上午的例会、团队新人指导、跨端协作的接口联调、功能对齐会,还有临近年底的工作汇报。

待办事项太多,多到优先级都排不过来,心里反而不慌,有种破罐破摔的从容。

他不紧不慢地修理面容、吹头发,把自己打扮至最佳状态。

回卧室拉开窗帘。

冬日暖阳当空,湛蓝蓝的天上一片云也没有,似乎也不刮风。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上班的间隙偷懒,约几个同事到楼下广场,晒太阳抽烟。不过他最近有戒烟的打算,除非压力实在大到无处排解,否则尽量不抽。

许天殊习惯比岑奕岩晚起半个小时,自从通勤有专车接送,她对被窝的依恋程度越来越高。有时宁愿缩减化妆的时间,也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突来的亮光把她刺了一下。她下意识皱眉,抱着被子盖住脸。

迷糊间,被子被人掀开,一双干燥的手掌抚在脸上,摸了摸额头,又捏了捏鼻子,最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宝贝儿,醒了吗,我有话要说”。

朦胧中,她看见岑奕岩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神采奕奕地望着自己。

“今天穿得好正式,要开会?”

他摇头,轻拍了两下她的脸,说:“嫁给我吧”。

“什么?”许天殊带着困意,闻言清醒了几分。

他单膝跪在床边,拿出那个藏了很久的小蓝盒,坚定地开口:“嫁给我”。

Tiffany的六爪钻戒,切割面被晨光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眼睛一亮,下意识捂住嘴,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打得措手不及。

“什么时候买的?”她的全部目光都被钻戒夺走,顾不上思考太多。

岑奕岩没有回答,静静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又问:“我想和你共度一生,咱们结婚吧”。

头一次见他这般正式,许天殊“噗”地笑出声来,用笑声掩盖眼里的酸涩与湿意。她展开手指伸向他,声音无比轻快:“嗯”。

几天后,留学时最好的朋友霍嘉蔚回国了,许天殊去机场接她。

说起这场求婚,她吐槽不够浪漫:“没有鲜花烛光、没有音乐美景,连掏心窝的告白都没说——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我甚至没睡醒,无名指上就多了一枚戒指。总觉得有点被糊弄了。”

霍嘉蔚却感动到掉泪:“温馨又浪漫,好像《时空恋旅人》里的场景。以后每个工作日醒来,脑海里的回忆都是被戴上钻戒的欣喜,这简直是我梦想中的求婚场景。”

“是么”,许天殊内心怦然一动,忽然理解了岑奕岩的做法。她知道嘉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