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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拜托她把这个礼物带过来。”

苏致钦微笑着点头,礼貌地感谢对方的好意。

乔雾闷闷不乐地喝着面汤,闻着咖啡特有的炭烧苦味——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咖啡,明明都能苦到舌头发麻,不是自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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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同样不相信,一个糖果终结者,会喜欢这种苦不拉几的玩意儿。

苏致钦垂着眼帘抿了一口咖啡,深色的液体浸润唇瓣的时候,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样,这种咖啡不加糖的话,味道有种丝滑的醇厚,对吗?”

对上莎娃期待的目光,苏致钦温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口感很好。”

莎娃的脸上有按耐不住的雀跃:“那先生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哥哥再多选一些豆子,您喜欢口感酸的,还是带着果味儿偏甜的?”

“都可以。”

模棱两可的回答。

苏致钦似乎非常擅长隐藏自己的喜好。

莎娃开始高谈当今的咖啡市场跟种植条件,这是她擅长的领域,而阿芙罗拉也会适时提问,即给足了莎娃发挥的空间,也能够帮助莎娃吸引苏致钦的注意。

苏致钦冷眼看着白瓷杯里的液体,正等着它彻底放凉后让仆人撤换,却是忽地,下颚线陡然绷紧,呼吸一滞——桌子底下,有只柔软的手,鬼鬼祟祟、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膝盖,甚至往前又进了一掌。

他不动神色地将左手垂下桌,本能地将那只捣乱的手,摁在了西裤上。

被扣在掌心的手指细软得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细腻的手背则像块微凉的软玉。

男人的手掌很大,像是为了防止她挣扎似的,将她的五指虚拢成一个拳头,捏着她不让她动。

盖在手背的手掌又热又烫,乔雾被他的五指箍得不舒服,连手指都伸不开,只好扭着手腕往旁边抽。

嫩葱般的指尖险险从旁刮过,苏致钦呼吸一滞,只觉得喉间莫名有点儿痒。

没什么情绪的余光扫过身侧,却见手的主人,仍旧在奋战她的……面疙瘩汤。

苏致钦:?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强行拉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警告,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桌子底下细软的手指已经拨开他的手,往他的掌心地塞了一颗被玻璃纸包裹住的、圆圆的——

陈皮糖。

见苏致钦已经认出她送过来的宝贝,乔雾轻轻咳嗽了一声,放下了汤勺,假意单手托着下巴,抵在额角的食指点了点贴在脑门的创可贴。

别扣钱了,好吗?

打工人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

苏致钦:……

无聊。

他面无表情,正准备撤回手,手指却被乔雾拉了一下。

温软的指腹绕开他手心的陈皮糖,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扫过的时候,苏致钦只觉得心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Извиние。(对不起)

乔雾写完自己的信息,又露出了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对不起,金主爸爸,别生气了,好吗?

苏致钦不动神色地敛了敛眸,在她的掌心徐徐地写出了他的答案。

男人的指尖温热,饱满的指腹裹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硬邦邦的,挠得她掌心都有点痒——

可是写得都是什么玩意儿嘛!

——невозможно。(不可能)

苏致钦勾住糖果,笑着就想撤回手,却被少女柔嫩的五指一把扣住——

达咩!

乔雾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生动,对着苏致钦无声却愤怒地挤眉弄眼,疯狂质问——

喂,拿人嘴软的道理,你!懂!不!懂!

苏致钦再次微微挑高了眉,被她拢住的手指像逗猫似地挠了一下她的掌心。

“维克多,你在笑什么?”

随着阿芙罗拉的声音响起,桌子底下的手早就像是被惊吓了似的,迅速退回到了面疙瘩的汤勺上。

苏致钦收回目光的同时,唇角的笑意也重归平静,如同一潭温和的、没有波浪的井,他懒懒地单手支腮:“我前不久抓到了一只狐狸,总是趁我不注意,就偷偷犯错,今天她又捣乱了。”

这个话题我可以!

莎娃眼睛一亮:“先生,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在圣诞节的时候,去西伯利亚猎一只更听话的狐狸,听说那里的红狐狸都很漂亮。”

苏致钦端起咖啡杯,皱着眉头抿了一口,但很奇怪,这一口,他居然不觉得苦。

男人沉默着垂着眼帘,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着这个提议。

阿芙罗拉看了眼跃跃欲试的莎娃,还是决定帮对方一把,毕竟年轻男女只要有机会在一起,总不至于什么感情都培养不出来,她笑道:“狐狸不好驯养,犯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或者确实可以试着养一只更听话的。”

苏致钦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余光扫了一眼用汤勺气鼓鼓地戳着面疙瘩玩的乔雾。

“不。”

掌心里膈着一颗陈皮糖,深浓的液体映出他微微弯起的绿眼睛。

“我原谅她。”

第12章 莫斯科的雪-12

012

晚餐结束,阿芙罗拉带着沮丧的莎娃离开了恶龙的巢穴,独自留下乔雾这个勇士,面对惨淡的人生。

金光闪闪的壁钟已经敲了十下,深夜的莫斯科郊外,空旷的天幕上星垂遍野,苏致钦去起居室里洗漱,乔雾则被仆人带着去了盥洗室,孔雀绿的吊带长裙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的棉质睡裙,中世纪欧洲宫廷的华丽睡裙,触感柔软,裙摆飘逸而宽大,大方领的胸口有一条抽丝系带,在正襟处打着蝴蝶结,宽松的袖口处还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裙边。

乔雾抱着双臂,坐在宽敞明亮的更衣室里琢磨今晚她到底要睡在哪里。

毕竟就在签署协议的前一天,苏致钦就说过,她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但她问了仆人,却发现对方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也不知道苏致钦洗漱得怎么样了,兴许等他收拾好了,自然而然会想到自己。

等待的时间无聊,她干脆给晓静打了电话,愤愤不平地跟对方描述了今晚她在晚餐时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晓静:“不就是一顿面疙瘩吗?你都碎碎念一晚上了!”

“这是面疙瘩的问题吗,请问?我有理由怀疑,他在虐待员工,我这才入职第一天!”

晓静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你额头碰了伤,清淡饮食不是挺好的嘛,重荤腥重油腻,小心留疤。”

乔雾被一下子怼得没了声响。

“行了,我觉得人家指不定是好心照顾你饮食,要真想报复你,你们俩这体型差,我打赌你十个乔雾都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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