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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下地挠着他露在棉拖鞋外的脚踝上。
乖乖撒个娇,是不是就能多睡五分钟?
苏致钦替她穿衣的动作忽然顿了顿,然后就听到她学着他的口吻,小声地、闷闷不乐地抱怨着——
“说得好像,你昨晚没橄一样。”
她掀起眼皮,没睡醒的眼尾,眼白微微泛着红,就像她喝酒微醺时,迷离游曳得能拉出丝来。
她的眼里带着钩子,她自己却丝毫不觉。
苏致钦别开眼,喉结滚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重新侧过脸,半弯下腰,微笑着跟她对视。
乔雾在茫然里,眼见他的脸,在她眼前越放越大,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男人却忽然伸出手,笑着掐住她的下巴,他微微倾身,附在她耳畔,温和的气音恶狠狠地游进她的耳朵里——
“让你快点你慢吞吞,不听话就再橄你一次。”
第41章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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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高度城市化的莫斯科,摩尔曼斯克无论从机场还是城市建设上,基础设施的完善度上都远不及国内一些三线城市——机场停机坪小,机场外的建筑虽被大雪覆盖,但依稀能从歪七扭八的路牌和被撞凹的防护栏上看得出,摩尔曼斯克这个城市的老旧。
私人飞机降落摩尔曼斯克机场,因大雪的缘故,整个机场没有其他的航班,乔雾迷迷糊糊地下了飞机,又跟着迷迷糊糊地上了车,等她完全醒来的时候,窗外是白茫茫的雪原,以及被大雪覆盖的、巨大的平原,平原上有用巨大的稻草卷围成的土堡,每隔一段白茫茫的距离,就会有一个造型标准到像是复制粘贴的草垛土堡。
乔雾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那是因纽特人迁徙时避风的落脚点。”
阿芙罗拉声线温柔,她从前座回过头,微笑着对上乔雾茫然的目光:“你醒了?”
乔雾回过神,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宽敞的SUV,路易斯枕在她的腿上小憩,蓬松的豹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皮饰。
阿芙罗拉和莉莉丝就坐在前排。
透过后窗玻璃,视野的尽头是茫茫的雪原,以及鹅毛般洋洋洒洒的落雪,目之所及除了三辆保镖车以外,没有其他的车辆,也杳无人迹。
“维克多会晚点到,我们先去蒙德斯基叔叔家里休息。”
阿芙罗拉话音刚落,莉莉的声音就不耐烦地接了上来。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帮因纽特人,为什么哥哥就非挑捷里别尔卡这种没劲的地方冬猎呢?”
“是西伯利亚不够大吗,还是索契的猎物不够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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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温柔地安抚了莉莉丝的情绪,回头笑着对上乔雾的疑惑,解释道:“因纽特人,也就是爱斯基摩人,只是他们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们,蒙德斯基叔叔是我父亲的远房堂兄,他平时就住在捷里别尔卡,我们现在正在往北极圈的方向开。”
“乔雾!”
莉莉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扒着椅背的肩靠,目光炯炯地看着乔雾:“你也不喜欢捷里别尔卡对吧?”
“我们不要跟这帮野蛮的因纽特人一起打猎好不好?他们喜欢吃生肉,喝新鲜的血!”
“而且越靠近北极,白天的时间就越短,你在这里压根也找不到其他的乐子,尤其是到了晚上,除了围着篝火烤肉、在地下酒吧喝酒赌博以外,你都想不到还能干什么,所以这里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无聊!在这里消磨时间,一!点!都!不!酷!”
“乔雾,你去跟哥哥说,让他晚上就带我们去西伯利亚好不好?”
不太好,没睡够的我奔波大半个俄罗斯会散架。
“你觉得他真的会听我的吗?”乔雾裹紧了盖在身上的小被子,幽幽地叹出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应该还在莫斯科睡觉。”
莉莉丝:“……”
阿芙罗拉“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拉着苦恼的妹妹重新坐好。
“乔雾,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
抵达捷里别尔卡的时候,从被雪覆盖的公路往窗外看,能看见沿岸的海边飘着大块厚厚的浮冰,阿芙罗拉跟她说这就是北冰洋,而海的那一头,就是北极。
乔雾从未到过地球这么北的地方,但在雪天看久了,感觉也没什么两样。
毕竟目之所及,全是白色。
下午三点,风雪越下越大,原本白茫茫的天色也越来越灰沉。
在莉莉丝碎碎念的“我恨极夜我恨极夜我恨极夜”里,阿芙罗拉带着乔雾下了车。
海风夹着浮冰的冷意,刮得人脸颊都疼到麻木。
在背靠海的木屋别墅门口,站着一个裹着厚实毛皮大意的俄罗斯男人,带着毛毛的防风帽,揣着手手在迎接她们。
男人笑着跟温柔的阿芙罗拉和不情愿的莉莉丝完成贴面礼,却在看到乔雾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阿芙罗拉:“还没有换吗?”
阿芙罗拉笑着摇了摇头:“目前看来,仍然没有这个打算。”
“但我没有听说有新生儿?”
“是的,还没有。”
男人遗憾地“噢”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那小莎娃怎么办?”
阿芙罗拉无奈地笑了笑:“只能看她自己了。”
乔雾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盯着男人防风帽里露出来的那一缕的红褐色的头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男人走进木屋,摘掉那顶灰黑色的防风帽,乔雾盯着他光溜溜的后脑勺,终于认出了,这就是那天在艺术派对上,跟科林先生一起辩论的“地中海”。
阿芙罗拉跟乔雾介绍了“地中海”的全名,但由于俄罗斯的名字实在太长,她也只记得对方叫“蒙德斯基”。
蒙德斯基给她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独立的木屋别墅,莉莉丝闹着小脾气,吵着要先回房间休息,路易斯跑在别墅前的空地上玩雪、打滚、撒欢,而阿芙罗拉就带着乔雾,在主屋的内厅,围着热烘烘的壁炉喝冰酒。
乔雾原本还对果酒调出来的鸡尾酒充满好奇,但等她从蒙德斯基手里接过搪瓷杯的时候,还是有种幻灭感。
考虑到俄罗斯人在细节上并不会那么用心,乔雾也入乡随俗,学着阿芙罗拉挤了几滴柠檬汁进去,大着胆子小抿了一口,才惊奇地发现,饮料的酒精味并不重,整体口感清甜,还带着一股浆果的香气,与其将它称为鸡尾酒,不如将它认定为气泡饮料更合适。
满心欢喜以为能背着苏致钦偷偷喝酒的乔雾,品尝到了宿命般的失落。
蒙德斯基跟阿芙罗拉在一旁聊天,乔雾则安静地打量着这个豪华的木屋内饰。
她做兼职地接导游的时候,因为需要了解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