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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楼梯拐角没有灯,只露了半扇窗透出皎淡的月光。

乔雾怔怔地盯着地上自己投落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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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方的平台,情到浓时的男女亲吻声绵密而湿润,像浸了热水的海绵擦在耳朵上,熨帖得人耳廓发烫,要烧起来似得热。

男女迫不及待的呼吸声里,夹着着女人压抑的口申//口今。

她就算把耳朵捂住,也知道,有人在黑暗中,向来有很优秀的探索技巧,且乐于实践,花样还多。

耳边嗡嗡作响,伴着内厅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她什么也听不了了。

乔雾往黑暗中退了一步,藏住自己的身影。

她明明躲得很好,但楼梯走道幽冷的穿堂风却依旧能抓到这个落单的小可怜,将她吹得四肢发冷。

乔雾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腹部的痛楚几乎让她站不稳。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像是在冬夜里起了一层雾,揉了揉眼睛,视线才恢复如旧。

她听着楼梯拐角的动静,耳边像是有个冷静而清醒的声音在告诉她——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我会对你保有绝对的忠诚。

黑暗中,乔雾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她并不具有太强的立场去质问苏致钦为什么言而无信,所以在她看来,这段关系无论如何,都需要提前终止。

她必须在没有太多投入之前,止损。

是的,及时止损。

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乔雾终于调整好了情绪,她下定了决心,同时,她还打好了谈判的腹稿,要如何声情并茂、言之凿凿地跟苏致钦表达自己想要离开的诉求。

她愿意放弃从他身上获得的所有金钱方便的所得,唯一只有一个要求,她必须带走妈妈的油画。

她会将在他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逐一清空记忆,就当是她从来也没有认识过他。

乔雾想到这里,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

耳边一声接过一声的暧昧仍旧没停,她这时候也无意断人春宵,干脆原路折返,可下了半层楼梯,却发现安全通道门不知道被谁从外边给锁住了,她试图拨锁扣,紧闭的门扉却纹丝不动。

想打电话找人求救,可来时太匆忙,她居然没带手机。

门的另一头就是热闹嘈杂的酒吧,隔着厚实的木门也能听见里面巨大的乐声和欢呼声,她微弱的呼救淹没在此起彼伏的萨克斯里,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

乔雾无计可施,不知道晚上还要被关多久,正揉着头发烦躁。

“在第二场脱衣舞没有结束之前——”

略微有些沙哑的俄语声忽然从身后响起,乔雾被惊得回头,只见五步之遥的楼梯拐角,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懒懒地靠在扶手上。

他伸手轻轻擦过湿润的唇角,无论是干净的下颚线,还是微微上扬的唇角,亦或者说那双碧绿色的眼瞳,都与苏致钦如出一辙。

也许是逼仄的楼梯通道内狭小闷热,男人微笑着随意地撸了一把头发,微垂的留海被梳到脑后,露出一张轮廓立体的脸,但漏窗而入的月光无声地落在他的左脸上,从眼皮直接纵贯到耳根的三条伤疤,却将一张原本俊美的五官,平添了颓唐的破败。

而他脸上的疤痕不是普通的小面积烧伤或者斗殴才留下来的创伤,如果真要类比乔雾在绘画照片上看过的那些疤痕特征,他脸上的那三条伤疤反而更像是被三道锋利的兽爪撕开又愈合,疤痕虬髯丛生。

“在第二场脱衣舞结束之前,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与苏致钦清沉而平直的声线有所不同,他的声音偏暗偏沙,像是冬日喉咙里灌了冰水,嗓音生涩得有些破落。

“……”

乔雾不动神色地将目光从他左脸上巴掌大的疤痕里离开,盯着自己的鞋尖。

好像闹了个很大的乌龙?

都怪酒吧灯光太暗。

但很快,她就“嚯”地一下抬起了头,牢牢地盯着对方的脸,毫不加掩饰的目光甚至有些冒犯,她非常非常确定,自己似乎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爱德华。”

气质慵懒颓废的疤脸帅哥,笑着对她礼貌地伸出了手。

乔雾的视线落在他被削了大半个小拇指的右手上。

男人身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一身黑衣的冷峻搭配,显得他大佬气场十足。

被打断了回忆的她面无表情,并没有应承他的主动示好,只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乔丽玛。

“乔丽玛?”

对方一本正经逐字逐句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乔雾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爱德华的绿瞳静静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撤回了手,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正准备点火的时候,忽然侧眸问她:“介意吗?”

乔雾摇头。

火花被擦响,在幽闭的空间里似希望的萤火,微弱得像是呼吸就能被吹灭。

乔雾整个人松弛下来,摁住先前就隐隐作痛的胃,找了台阶吹了吹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她用俄语问他:“爱德华,要过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们?”

爱德华靠在墙上抽烟,吐出的每一口烟圈都会避开乔雾的方向。

绅士似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教养。

“脱衣舞每二十分钟一场,但苔丽丝喜欢跟客人互动,所以差不多得等上半个小时。”

他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乔雾:“就没有其他出口了吗?”

男人碧绿色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眯了起来。

“没有。”

乔雾:“……”

那刚刚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去了哪里?

但这话不能随便问,否则就等于告诉他,她刚刚听了他们的墙根。

上行的楼梯被他挡住,她面前就一扇被关紧的安全通道门。

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对方看似对她没有恶意,但乔雾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非要把自己堵在这里。

安全门的那一头,男人的欢呼声和粗鄙的口哨震天响。

爱德华抽完一支烟,又主动地跟她搭话。

“估计还要再待一会儿,聊聊天吗?”

乔雾:“聊什么?”

眼前这个名叫“爱德华”的男人对她的好奇显然多过恶意,所以这时候,哪怕孤男寡女相处,她也谈不上害怕。

更何况,既然苏致钦没有跟胸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妹妹搞来搞去,那她在摩尔曼斯克应该能够被保障到最基本的人生安全。

“有人跟你说过红舞鞋的故事吗?”

乔雾愣住。

红舞鞋是一个安徒生的童话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叫卡伦的少女因为虚荣心作祟,穿着一双永远不会停歇的红舞鞋,直到被人砍下双腿,才得以从舞鞋的诅咒中解脱,彻底获得宁静。

这个故事乔芝瑜在很小的时候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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