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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你跟那个男人说了多久的话,是不是也对他露出对我一样的笑,会不会也用你惯用的狡猾,去逗他开心。

苏致钦敛眸,鸦羽似的睫毛盖住绿瞳,他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乔雾,在这个方面,你有义务向我坦诚。”

乔雾:“……”

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心眼”,却想不通他语声里的惆怅从何而来。

“是酒店里的西点主厨,他教我做了这个蛋糕,”乔雾垂头丧气,“先生,您应该知道我的水平。”

“这么复杂的流程,在没有人教的情况下,我一个人根本完不成的。”

味蕾上酸涩的苦味随着又被送进来的一口奶油所冲淡。

树莓果酱里还有果茸原本的细微颗粒感,咬开颗粒,舌尖有酸意绽开,苏致钦却并不觉得苦,反而有尝到一丝微不可察的甜意。

乔雾将奶油的口感调得很好。

奶油里没有劣质的甜味,却有一种很清透的回甘。

整个蛋糕的甜味主要来源于果酱和水果夹心。

虽然造型上勉强能看,但味道确实不错。

苏致钦握着叉子的手指,忽然紧了紧。

原本味蕾上已经开始消化的甜意慢悠悠地泛出了一丝酸来。

这大概就是那个拉夫罗夫的配方。

毕竟乔雾做蛋炒饭连盐跟味精都分不清。

乔雾原本忐忐忑忑地等待用户的好评,却不知道为什么,苏致钦周围的气压忽然又低了不少。

乔雾被他起起伏伏的情绪弄到不明所以:┌(。Д。)┐

是吃到头发了吗!

她明明已经带了一次性发套了啊!

乔雾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眼见苏致钦已经快消灭掉第二个1/6,危机大概率已经解除了一半,乔雾也不禁对自己的手艺好奇,就不客气地用小叉子挖了一块。

结果一口下去,就差没把自己的眼泪感动出来。

太!他!妈!好!吃!了!

我!是!什!么!神!仙!

食物跟人都是一样的!

绝对不可以以貌取人!

但乔厨房杀手烹饪废物雾到底还是忍不住,捧着餐盘里的一小块蛋糕,满意地叹了一口长气。

“我真的是个烘焙界的天才。”

“还不错。”

苏致钦被她洋洋得意的口吻逗到,可唇角才弯到一半,又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下,他低低地哼了一声——

可想而知,拉夫罗夫肯定教了她很多。

乔雾并没有闻到弥漫在房间里的酸味,但她在确认苏致钦没有拐着弯子说反话之后,骄傲地只差没叉腰了。

“那可不是。”

学渣乔雾在烹饪方面经不起夸,她今晚颇有种一雪前耻的扬眉吐气。

苏致钦先前在捷里别尔卡的时候,还嘲笑她,说她只能在火锅汤里,确保食物的口味。

看看,我今晚就告诉你,什么叫天赋异禀!

不知道为什么,苏致钦的“还不错”,让她没来由地地有点飘。

“先生,我觉得,我要是真打算在这方面潜心苦练,那基本就没米其林主厨什么事儿。”

她以前自己给自己做饭,就是把食物瞎鸡儿往锅里一倒,确保东西煮熟吃完不会拉肚子就万事大吉。

这回难得认认真真做一次,没想到超出预期这么多,由此可见,她就是那种“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烹饪人才。

苏致钦微笑着放下蛋糕叉。

“是的,可惜鉴于你进一次厨房就能伤一个手指头来看,你还剩九次机会。”

乔雾脸上再多的洋洋得意都哑了火,一直藏在口袋里的左手,本能地蜷了一下。

苏致钦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过来,让我看一看。”

乔雾撇了撇嘴,知道瞒不过他,干脆大大方方地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摊在他面前。

左手食指指腹有割开的小口,她用酒精棉简单消了一下毒,拉夫罗夫本来已经给她递了创可贴,但乔雾记得陈鸽跟她说过,她疑似乳胶过敏,所以创可贴的粘胶部分,可能就会导致她的指尖红肿。

乔雾便以贴了创可贴做事情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也幸亏伤口小,在不沾水的情况下,没多久血就止住了。

“是快结束的时候嘛,本来要清洗抹刀的,但我不小心拿到了流理台上的水果刀。”

乔雾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很完美的一次厨房演习,要不是她最后粗心大意,也不至于挂这种彩。

苏致钦:“……”

这种裱花过程中的低级错误,就跟让人买西瓜,结果买成葡萄没什么两样。

但想想,这好像也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乔雾在厨房里的反应根本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揣测。

苏致钦将她潦草包在手指头上的纸巾揭开,所幸伤口不大,已经停止出血,但从纸巾上斑驳凌乱的血迹来看,当时的场面应该很鸡飞狗跳。

他叹了口气。

“所以你今晚还是违背了约定?”

乔雾当场噎住——苏致钦要求她照顾好自己,不能轻易受伤。

虽然不知道给她定这个要求,到底是他临时起意,还是蓄意为之,但她现在满脑袋里都是一句吐槽——狗逼你可真容易翻账记仇啊。

“情有可原,先生。”

她丝毫不慌,甚至还白了他一眼,试图将手抽回,他没让。

“疼不疼?”

苏致钦垂着眼帘,目光落在那一截刀口上。

声音里罕见的温柔,让乔雾甚至有种冲动,回到30秒之前,去删掉脑袋里那串弹幕。

她坐在沙发上,男人认真地低着头,正仔细检查着她已经止住血的伤口。

他立体的骨相长得实在很优秀,眉骨高,眼廓深,鼻梁又很挺,额前有碎发搭在他的眼皮上,鸦羽似纤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下眼睑处落下蒲扇似的疏影,如蝶翼般轻轻抖动。

如果不需要跟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压迫感和攻击性很强的绿瞳对视的话,从她现在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五官棱角里,甚至还有一种清冷的、不可亵玩的疏离感。

呼吸间,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饱满的指腹,像毛茸茸的却没有什么实质的羽毛,轻轻扫过的她指尖的薄茧,有一种让人心颤的麻痒。

套房里暖气的温度似乎开得有点高了,她明明已经脱掉了厚重的面包羽绒服,哪怕只穿了一件针织衫,仍然觉得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热乎乎黏哒哒的。

随着苏致钦偏头认真打量她的动作,男人指腹间传递过来的热意源源不断,竟能顺着她左手食指指尖,徐徐烫过她的腕骨,然后沿着她的胳膊血液,像虫子一样钻进心里,直接熨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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