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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散”这个道理。

乔雾认真而平和地迎上他的眼睛。

苏致钦原本微笑的唇角都抿紧,下沉。

他的胸膛用力起伏,翠绿色的瞳孔里有压抑的暗涌。

“您不需要去解决我生活、学习当中的所有烦恼,您也解决不了。”

“我人生的路会很长,从前至后,您可能只是我人生里的,一段经历。”

说到这里,乔雾顿了顿,她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一段值得回忆的经历。”

无论如何,如果她之前积攒汽水瓶盖的好运化实,她相信,苏致钦大概就是那个曾经被她遗失的“再来一瓶”。

其实索菲亚的晚餐,肯定出于他的授意,他已经在尽可能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可能最近局势动荡,他大概也确实很忙,她没有任何合情合理的身份和立场去苛责他的冷待。

相反,她感谢他的冷待,才能让她在这段关系当中及时抽离。

苏致钦静静地看着她,乔雾不知道是否该讲他眼瞳里的情绪解读为悲伤,但在离开前,她还是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用一种平和而坦然的语气告诉他——

“您又不是神明,您解决不了那些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

莫斯科的长街入夜,道路两旁的商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关灯休业,人行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在细雪里缩着脖子快步赶路,路上的车也比一个小时前少了不少,只有高级酒店的门口还三三两两停着接驳客人的出租车。

有微凉的细雪落在她的颈上,又在倏然之间被体温融化,围巾掉在酒店王征的房间里,乔雾这时候走在路上才意识到冷。

她立起衣领,将冻僵的手插进大衣的兜里,她现在并不急于回到自己那间小公寓里,因为空寂而逼仄的环境,只会让她胡思乱想。

她在开阔的露天长街上走一走,吹一吹冷风,反而更能够平复跟苏致钦摊牌完以后的心情。

身后五米开外,有人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

乔雾想不通,为什么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有人居然还不走,就这么跟了一路。

按以往的经验,苏致钦较少出现在闹市,偶尔几次在人多的地方,也都会有随行的保镖,她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一个人从哪里出来,又要去哪里。

但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就近的公交车站,就有一班可以直达公寓楼底下的车。

乔雾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她往旁边的广告牌一靠,便侧头看公交车驰来的方向。

有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乔雾抿了抿唇,不耐烦地抬起头,问他:“先生,您又想干嘛?”

男人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动了动唇。

“乔雾,我现在非常生你的气。”

乔雾愣了一下,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苏致钦牵过她的手,将一块酒精纱布绕在右手被刀片割开的伤口上。

微凉的指尖被他温热的掌心熨帖,在冬日里终于从僵硬里找回知觉。

潮湿的酒精棉布落在她已经干涸的细小血痂伤口上,有微微的刺痛感。

乔雾下意识想抗拒,正准备抽回手,苏致钦却像是猜到她的态度似的,已经提前将她放开。

她垂着眼帘,盯着掌心的纱布出了三秒的神,然后忪怔的目光重新一点一点变得坚固起来。

如果他是面子上过不去,想让她主动道歉的话,那她不如趁早劝他死了这条心。

“先生,不管您怎么做,但我今晚并不想哄您,也许到明天早上,我们才可以更好地面对彼——”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到沉着脸的男人坐到了旁边,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冷意。

乔雾:“……”

她想不通,他到底想干嘛。

她刚才是明明确确拒绝了他对吧?

她甚至还挑战了他的底线对吧?

这种事情要是搁在她身上,她都会受不了走人,为什么苏致钦却依旧不依不挠?

乔雾并不觉得自己对跟他的未来认知理解哪里有错,所以也决然不可能就此低头。

于是,她闷声不响地往左侧的广告牌的角落又挪了一下。

公交车的长凳并不算宽,可两人中间隔开的空隙依旧能再坐下2个人。

苏致钦并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马路对面的酒吧门口,他皱着眉,也没说话。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忽然听见苏致钦硬邦邦地问她:“乔雾,你身上有零钱吗?”

乔雾今晚懒得去猜他的想法。

“有,你想干嘛?”

苏致钦的下颚线都绷得又冷又紧,他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看着从酒吧里走出来的、醉醺醺地情侣,两人一言不合,似乎正在吵架,推搡的动作和彼此质问的模样都看得他胸闷头疼。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等我气消了,我就跟你回家。”

“……”

对接高楼外墙的霓虹闪烁,灯柱变幻出各种绚烂斑斓的花样。

而乔雾要等的公交车已经开过去了第二辆,她仍旧坐在长凳上,入夜的冷风没有将她的头脑越吹越清醒,反而吹得她又有点上头。

她还来不及遏制住过分加速的心跳,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被吹散在冷风里。

“我刚刚在酒店里碰到了一个叫王征的人,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五年前,我父亲借口要给我送东西,结果他却偷偷拿走了我放在邻居家里的备用钥匙,然后那天晚上,王征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

乔雾平静地侧过脸,对上他满眼不能置信的忪怔。

“您还想知道什么?”

她错开跟他的对视,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在右手伤口的纱布上。

她忽然想,眼前的这个人,跟她认识的苏致钦并不一样。

“我差点被侵犯的具体细节——”

“乔雾,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她话还未说完,已有黑丝绒的缎带系在左手腕上,就连系口处被他精心打上了蝴蝶结。

缎带中心那一枚紫色的镂空蝴蝶吊坠,在公交车广告站牌刺目的白光下,紫色的珐琅石像被注入了灵魂,纤薄的蝶翼仿佛下一秒就能破茧震翅。

乔雾怔怔地看着这条据说已经彻底断货的chocker项链,一指宽的丝绒缎带将她手腕上的疤痕完完全全地盖住。

如果苏致钦能够通过她右手伤口的尺寸大小推断出凶器种类,那么,也许在注意到这条疤痕的最初,他就知道这个伤口意味着什么。

乔雾甚至有一瞬的错觉,在彼此约法三章的规定里,苏致钦让她不能随意伤害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注意到了它?

不然为什么那天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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