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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并不是神经质,而是对情报,对人心,拥有最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

比如就像现在,他躲在黑暗里,然后无声无息地将麻//醉//枪架上那个男人的后颈。

黑暗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人的野心和愉悦彻底放大。

“高剂量的分离乳胶毒素,或许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东西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会让你因过敏至死,且任何人都不会发现,你真实的死因。

所有人只能为你悄无声息地送葬,然后看着你的名字,像你的父亲克劳德一样被刻在冰冷的墓碑上。

被挟持的男人孤身一人,他缓慢地举起手,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配合。

索尔弯了弯唇,借着玻璃窗上的淡月,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显眼的、翠绿色的瞳孔,以及左手食指上,那枚象征着权力和谷欠望的红宝石戒指。

而这一枚戒指,将成为他的战利品,被他派人送回美国本土。

在无声的对峙里,索尔相信,凭自己历练多年的身手,压制他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这位以“谨慎”著称的继承人,也并是这样一个会铤而走险的莽夫。

“我应该叫你什么?”

今晚的成果令他满意。

这是他狩猎了快3年的目标,一个巨大的,几乎能够令克宫都震惊的目标。

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审问起?

在法国尼斯,他窃取到的名单里面写了什么?

还是他跟那帮车臣人在里海沿岸达成了怎么样的交易?

亦或者在乌克兰的军营里,他到底用军火贿赂了谁,最终出卖了美方在乌克兰本土的研究基地?

莫斯科的老公寓里密不透风。

索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里,却透着一丝兴奋的颤抖。

“是称呼你为维克多布托洛维奇。”

“……”

“还是称呼你为小尼奥。”

“或者……”

索尔低笑了一声,洋洋得意道:“你母亲给你取的名字,苏致钦?”

索尔有一口非常流利的普通话,发出“苏致钦”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丝毫生硬的蹩脚和拗口。

“要知道,捕获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音落下的瞬间,索尔忽然狐疑地皱了一下眉,他在想,乔雾的这间公寓并不大,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出现回音,仿佛有第二个人,逐字逐句地复述了他的话一样。

但多年特工的警觉,还是让他本能地屏息,被他用枪顶住后颈的男人依旧举高双手一动不动,可是他却隐约感受到身后仿佛有若有似乎的紊乱气流,然后他听到了有人用跟自己刚才一模一样的声音,用德语说了句——

“idiot。”

(笨蛋)

第75章 莫斯科的流星(结局中)

075

从莫斯科回来之后的几天里,乔雾休息得不算太好,但也许是记挂着阮士铭的事情,她的精力莫名旺盛。

只是偶尔想起苏致钦,会有一丝倦怠感,但她依旧可以很好地将这种能够称之为“思念”的情绪,强行压回记忆深处,并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她得不到的月亮。

明昭寺的禅房里有袅袅线香,布置古朴而简单的正厅里,弥漫着浓郁的上等檀香。

乔雾依稀记得念高中时,每次来拜访空涧法师的时候,好巧不巧都会赶上对方正在诵经,当着宴安老师的面,她又不好意思走人,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偏厅的竹木椅上乖乖等着,闻着檀香悠然绵长的味道,她就会忍不住犯困。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好奇地往偏角的布帘后探了探脖子,这次,她没有听见空涧法师诵经的声音,却能听见厢房里面你来我往的对话。

她身后就是一面巨大的经卷书架,书架靠窗,有冬日微凉的日光透过木质结构的窗楹无声地漏进来,也将宴安老师与人谈话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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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雾在八仙桌前坐直了身体,将眼前所剩不多的红枣茶小口小口地抿了个干净。

书架离她最近,乔雾拿余光斜向经卷与经卷里的缝隙,能清楚地看见站在老师面前的男人挺拔玉立的站姿,恭谨垂在身侧的手上带着白色的棉质手套,就连骨相姣好的脸上,也带着口罩,让人看不清全貌,只露出一双如远山翠竹般干净的丹凤眼。

但单是这一双丹凤眼,已经极具古典美,像是从红楼梦大观园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谦谦君子举手投足间,都如温润的水,柔而不娘,她极少见到身边的男性身上会有这种柳树般柔韧的风骨,像是从小就从书卷气里养出来的名士。

阳光逆向漏进来,缀在他轻颤的纤长睫毛上,照得他疏淡的眼瞳好似一对通透感十足的浅褐色琉璃珠子,给人没什么压迫感,却明显又清冷得拒人千里。

男人站在光柱里,挺拔的身姿不倚不靠,牢牢地跟陈旧积了薄灰的经卷保持着安全不触碰的距离。

乔雾的目光落在八仙桌对面那杯压根没被人动过的粗瓷盏上,再往书架后那人全副武装的口罩和手套上一扫而过,心想,哦,原来这就是重度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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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宴安正在说话的人叫谢绥,少年时期有个名字叫谢文清,因为叫他画国画的老师跟宴安算是知交故友,偶尔也会走动。

谢家世代都是江浙那边的书香门第,家底殷实。

先前她还在莫斯科的时候,宴安就建议倘若她打算回国就业,可以考虑去谢家的美术馆里工作。

只是乔雾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阮士铭就是正法,至于以后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心思去计划。

来之前,她在电话里就听空涧法师说过,这里就有能帮她的人——

乔雾的目光狐疑地在谢绥身上走了一圈,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琢磨老师跟他的话题似乎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

“阿棠说你……以后打算一直帮那边修文物了?”

宴安的语气里,似乎有说不出的惋惜。

乔雾知道谢绥自幼学的是国画,少时便获奖无数,这人被宴安搁在她耳朵里以“别人家的学生”的身份念叨了好些人,她当然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倘若心无旁骛专心在国画技法上研习下去,自然前途无量,以至于骤然听见老师这样开口问他,也觉得奇怪非常。

相比宴安的惋惜,书架背后的男人倒是非常坦然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谢绥压着声音说了什么,片刻的沉默后,传来老师的叹息声。

“你们这些人啊,年纪轻轻,信什么鬼神。”

宴安双手合十,又是一声“阿弥陀佛”,老和尚的目光落在漏窗而入的光尘里,再开口便有些语重心长了。

“前尘旧事我本无意再提,但既然你要找的人是叶槿虞,且跟我来。”

书架背后的那对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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